“我感覺有點彆扭?定論?定論如何?”扛着寒霜劍走在達克烏斯側翼的馬拉努爾看了一眼旅店招牌上的瑞克語店名後嘀咕道。
“蓋棺定論?”達克烏斯迴應了一聲後,細細的品味了起來,他認可他兄弟的說法,蓋棺了結、蓋棺定論,等路過旅店後,他又尋思到了什麼,他補了一句“一會結束後,應該來這裡吃個早餐,慶祝一下,是的,慶祝,蓋棺定論!”
另一邊,莫爾冰冷的火焰從曼弗雷德的身上消失了,他踉蹌着爬了起來,莫爾黑衛的腦袋在剛纔的掙扎中早已不知道丟到哪去。他把身體倚靠在墓碑上,大口的喘着粗氣,片刻後他張開了雙臂,開始呼喚涌動在莫爾花園中的沙許之風,這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特別是在這個時間,在這地方。
曼弗雷德知道這麼做會讓那羣精靈再次鎖定他,但他也知道如果不這麼做,他連莫爾黑衛的包圍圈都無法逃離。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已經聽到了莫爾黑衛向他包圍過來的腳步聲,他做了個手勢,驅散沙許之風掃過整個莫爾花園,尋找那些剛剛死去的人。
鬼魂與幽靈在曼弗雷德的頭頂上徘徊,他的魔法把這些存在拉出了原本的安息之所,這算不上是一支強大的軍隊,或者根本無法用軍隊來些形容,但能完成他的目的已經足夠了。
“站起來吧!”曼弗雷德站起身拔出長劍命令道,他感受着纏繞在劍刃上的沙許之風,隨後他大吼一聲,砍下了莫爾雕像的腦袋,黑色大理石做成的雕像轟然倒塌,摔在地上碎裂成塊。
曼弗雷德的舉動激怒了逐漸靠過來的莫爾黑衛,他看着正向他靠攏的莫爾黑衛發出刺耳的笑聲,笑聲在莫爾花園裡迴響着,籠罩莫爾花園的陰影像突然有了生命一樣隨着他的笑聲起起落落。莫爾黑衛們沒有因爲他的笑聲而畏懼,反而加快了衝向他的速度。
當一名莫爾黑衛出現在曼弗雷德身前時,彷彿被陰影扼住了喉嚨,將他的心臟彷彿緊緊握住。他眼中閃過一抹驚恐,他有一種強烈的衝動,一種想逃跑的衝動,渴望回到莫爾的神殿中尋求庇護。他能感覺到眼前的存在目光如同深邃的黑洞,吞噬着周圍的一切,他的靈魂似乎在這陰影的注視下顫慄。
然而,莫爾黑衛終究還是在剋制住了想要逃離的衝動,他明白莫爾正在目視着他,任何的逃避都可能招致更加嚴重的後果。他動手中的雙手大劍,帶着冷酷的殺意向曼弗雷德砍了下來。大劍擁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似乎是莫爾意志的具現。
曼弗雷德不得不奮力躲閃,避開莫爾黑衛的攻擊,他能感受到劍鋒攜帶着一股強烈的力量,一旦被擊中就會對他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他擋住了莫爾黑衛的攻擊,隨後他那巨大的格擋力道把莫爾黑衛擊倒在地,莫爾黑色的後背重重地撞在堅硬的墓碑上。
莫爾黑衛感覺自己的虎口崩裂了,劇烈的疼痛讓他失去了持劍的力量。危機關頭他把所謂的精神拋到了腦後,毫不猶豫地擡起腿,朝着曼弗雷德的肚子狠狠踹去。曼弗雷德輕而易舉地用左手抓住了他的腿,猶如夾爪捕食的猛獸。接着曼弗雷德一用力,伴隨着一聲撕裂的恐怖響聲,他的腿被硬生生地從身體上扯了下來。
痛苦呻吟在莫爾的花園中迴盪,而曼弗雷德則冷漠地扔掉了抓住的殘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酷和無情,彷彿對於這樣的殘酷行爲毫無感覺。隨後他舉起了手中的劍,寒光閃爍,沙許之風不斷的涌動着,他將長劍舉起對還在呻吟的莫爾黑衛發動了致命一擊。
“情況開始變得複雜了,不是嗎?”做完這一切的曼弗雷德對着圍過來的莫爾黑衛們說道。
“你應該繼續呆在墳墓裡的!”一名莫爾黑衛用嘶啞的聲音的說道,隨後對曼弗雷德展開了進攻。
“那你們不該出現在這裡。”曼弗雷德聞言微微一笑,
莫爾黑衛的進攻迅猛而有序,他們像黑暗中的幽靈一般圍繞着曼弗雷德,展開無情的打擊。曼弗雷德的身影在圍攻中宛如疾風,每一步都是一種靈活的舞蹈,眼中閃爍着銳利的光芒,一擊都如同針尖對麥芒,充滿着致命的威脅。
曼弗雷德靈巧地躲開了一名莫爾黑衛的攻擊,身形猶如瞬間穿越黑暗的幽影。隨即,他準確地將鋒利的長劍刺入另一名莫爾黑衛的護喉縫隙,劍刃毫不留情地穿透護甲,直刺入莫爾黑衛的脖頸深處。他的身形變幻着,抓住了莫爾黑衛的頭盔,隨後,他毫不猶豫地用力一扭,莫爾黑衛的腦袋被生生地拽了出來,連同脊椎一併呈現在空氣中。一股血霧瀰漫,莫爾黑衛的腦袋在他的手中搖搖欲墜。
這一幕讓其他的莫爾黑衛目瞪口呆,他們原本以爲能夠輕鬆對付曼弗雷德,卻沒想到面前的敵人竟然如此兇猛。
曼弗雷德站在莫爾黑衛的屍體前,揹負着深淵的陰影,手中的長劍仍然閃爍着鮮血的光芒,他的眼中彷彿燃燒着一團堅不可摧的火焰,宣告着他對於命運的挑戰。
與此同時,讓整個花園瀰漫着一種不安的氣氛。曼弗雷德的魔法開始發揮作用,墳墓周圍的土地開始顫動,墓碑上的苔蘚似乎被不可見的力量激活了,他的的魔法扭曲了生死界限,喚醒了這片墳場沉睡的靈魂。一羣殭屍搖搖晃晃地從棺材中爬了出來。這些不死生物的眼眶空洞,衣衫破碎,彷彿是死者的靈魂在重新甦醒。它們發出低沉的嘶吼聲,映襯着莫爾的花園,宛如死寂中的歸來者,彷彿在應和着他的召喚。
“這是何等的褻瀆!”莫爾黑衛發出憤怒的喊叫,他們感受到了這股強大而禁忌的力量,他們對死者的復活感到憤怒和不安,他們的信仰被挑戰着。
莫爾黑衛們的進攻再度展開,一把長劍劃破了曼弗雷德的脖子,他的轉過身對着莫爾黑衛大聲咆哮,在他的咆哮聲中,莫爾黑衛驚恐地向後退去,他用左手指向了莫爾黑衛,嘴中唸叨了什麼後握緊了拳頭。
莫爾黑衛手中的長劍掉落在地上,他的身體開始顫抖,雙手捂着心臟發出痛苦的尖叫。他能感覺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力量滲透入他的體內,無情地侵蝕着他的生命力,內臟彷彿在體內慢慢融合成了一團,帶來極度的煎熬。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痛苦的表情在他的臉上凝固。
痛苦的尖叫聲在花園中迴盪,與殭屍的嘶吼混雜在一起,形成一曲詭異而恐怖的交響曲。莫爾黑衛的身體逐漸失去了控制,他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隨後他回到了莫爾的懷抱。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曼弗雷德靜靜地注視着倒下的莫爾黑衛,冷笑着一聲說道。
然而,還沒等曼弗雷德繼續做些什麼的時候,槍聲響起了,子彈穿過了他的外衣,擊中了他的脊椎,他發出一聲痛苦尖叫聲後倒在了地上,他一時之間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莫爾黑衛會使用遠程武器,但他根本就沒預料到莫爾黑衛居然會使用火器。
冰冷的火焰潑在曼弗雷德的身上,他的肌膚瞬間被燙出大片的水泡,疼痛感宛如千萬根針刺穿他的身體。他痛苦地慘叫一聲,身體後退着,強忍疼痛,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努力抵抗莫爾黑衛們的圍毆。他的從沒有這麼狼狽過,但他還是展現出他頑強的一面,他的長劍不停的揮舞着,試圖阻擋莫爾黑衛們的進攻。然而,一名莫爾黑衛狠狠擊中他的長劍,長劍脫手而出,甩到了一旁。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進攻,曼弗雷德狼狽的怒罵着,在大劍砍下的最後一刻,他身體化成了煙霧,消散在空氣中。他的怒吼與煙霧一同在花園中迴盪,留下一片深邃的寂靜。
莫爾黑衛們停下了圍攻,空氣中瀰漫着燒焦的氣息。
下一秒,曼弗雷德大笑着出現,他迅速拾起地上的長劍,然後像蛇一樣猛然從地上竄起。他猶如閃電般穿越空間,長劍凌厲地劈向正在再次裝填火器的莫爾黑衛手腕。劍刃瞬間切入莫爾黑衛的護甲,火花四濺,莫爾黑衛的手腕在他的攻擊下齊聲而斷,火器掉落在地,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莫爾黑衛痛苦地嚎叫着,鮮血從手腕處涌出,形成一道鮮紅的弧線。
“伱們作爲莫爾騎士的榮耀去哪了?”曼弗雷德撿起火器後,踩在莫爾黑衛的胸膛上。他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狡黠而冷酷的光芒,彷彿在嘲笑這些莫爾黑衛的頑強,他嘲笑的同時捏碎了手中的火器,他接着說道,“你們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以至於不得不依靠這可笑的玩具,你們真的以爲銀彈和刀劍能殺死嗎?”
“那戰戟怎麼樣?”
弗拉奈斯砍倒了眼前擋路的殭屍後,朝着曼弗雷德衝去,同時嘴中響徹着蹩腳的瑞克語。
“精靈?我……”曼弗雷德迅速轉身,在戰戟刺中他前的最後一刻抓住了這把致命的武器。他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眼中閃爍着冷酷的光芒,他在張嘴說話的時候露出了兩排雪亮的尖牙。然而還沒等他說完,他就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順着他抓着戰戟的手掌傳來,這股力量宛如炙熱的火焰,灼燒着他的手掌,瞬間擴散至整個手臂。
弗拉奈斯激活了尊神戰戟上的手電筒,戰戟的光芒照亮了莫爾花園的一角。他鼓動着肌肉,將尊神戰戟抽了出來。他的身體在空中跳躍盤旋,戰戟如同一顆閃耀的流星,迸發着耀眼的光芒,順着他的姿勢在半空中飛舞,釋放出無窮的威能。
“你不可能打敗我的,精靈。雖然……”連連後退的曼弗雷德正要說些什麼,然而他還沒等他說完,閃耀的戰戟再度向他劈砍而來,他尖叫了起來。他不知道戰戟上面到底附着了什麼古老的魔法,但他能感覺到戰戟能傷害到他,就像戒指中迸發出火焰一樣,即使他處於各種狀態。
隨着一聲慘叫,後退的曼弗雷德退的更遠了,血液不斷的從他的指尖流下,他的嘴一張一合着,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來。他感覺難以置信,如他預想的那樣,被戰戟擊中的他被傷害到了,而且非常的疼。疼到第一次被灼燒的痛感又出現了,那種感覺就像火焰被熄滅了,但油脂還在一樣,而戰戟上的火焰再次點燃了油脂。
曼弗雷德搖了搖頭,最終話還是沒有說出來,他環顧四周,查看周邊的情況,他在這裡被拖了太久,久到戰況已經發生了扭轉,久到那羣精靈們已經圍了上來。他召喚出來的殭屍在精靈和莫爾黑衛的進攻下毫無反抗之力,被魔法點燃後身體冒出了熊熊烈焰,把莫爾花園照的猶如白晝,在他的事業中,他召喚的最後一個殭屍也被一把錘子砸爛了腦袋。
達克烏斯有些嫌棄的甩了甩葉錘上粘稠,在他看來殭屍的攻擊簡直不能用攻擊來形容,這有些太擡舉和高看殭屍這種骯髒的生物了。在他看來這些令人作嘔的半成品根本沒有絲毫技術可言,驅使殭屍的只是一種難以遏制的撕碎、殺戮、毀滅一切生物的衝動罷了,等一切過去後再次迴歸了平靜,就像他現在經歷的這樣。正在他甩動葉錘的過程中,一道像殺豬一樣的叫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曼弗雷德像一條踩中陷阱的狼一般嚎叫着,他被困住了,莫爾花園和阿爾道夫迷霧的霧氣在精靈施法者們的操作下近乎實質化,彷彿整個死之嶼的烏爾枯之風都匯聚到了他的身邊。他能感覺到烏爾枯之風彷彿正在融合一樣,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烏爾枯之風被許多存在同時操作着,不停變幻着,擠壓着,他甚至聽到了痛苦、低沉和扭曲的嗚咽聲。
當曼弗雷德奮力拉扯的時候,烏爾枯之風已經融合成了一團巨大且腫脹的爛肉團。每當他的爪子撕開一團類似爛肉一樣迷霧,迷霧都會在瞬間癒合如初,他知道他被困住了。他猛烈地掙扎着,迷霧的組成的牢籠在他的怪力下不停的晃動着,但迷霧組成的牢籠依然紋絲不動。
在殭屍被解決和曼弗雷德被困住後,在場的莫爾黑衛已經沒有了目標,他們把目光轉向了突然出現的精靈,他們的大劍舉在胸前戒備着。
“我們是來自北城區森林之家的精靈,前不久他試圖潛入那裡,我們正在追捕他,對於你們的遭遇,我……很抱歉。”
雷恩知道達克烏斯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實力不怎麼樣的莫爾黑衛,他作爲達克烏斯的代言人,直接走向了莫爾黑衛的面前。他的身形優雅而威嚴,精靈的尊貴氣質在他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他的聲音清冷而堅定,眼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莫爾黑衛雖然仍然戒備着,但聽到了雷恩的話語後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他們能感受到精靈身上那股強大的力量,知道與之爲敵是不明智的選擇。其中一位隊長看着魂歸莫爾懷抱的同僚,眼中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隨後又露出了釋然的神色,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示意隊友們停手。
曼弗雷德已經無法掙扎了,他的四肢被迷霧化作的強健的韌帶堅硬的骨頭束縛得結結實實,但還在奮力的掙扎,向走向他的精靈不停的咆哮,兩隻眼睛像火炬一樣明亮。他的掙扎愈發猛烈,牢籠在他的怪力下沒有發生絲毫的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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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克烏斯看着曼弗雷德徒勞的掙扎,他不認曼弗雷德會把陰影牢籠怎麼樣,開始玩笑,阿薩諾克可是陰影系高階施法者,但阿薩諾克現在不併在這裡,而是在森林之家。不過,科洛尼亞、德魯薩拉、麗弗和阿拉塔爾在呢,這些施法者同樣是操作烏爾枯之風的高手。他就這樣,一邊尋思着,一邊靠近曼弗雷德,聽着曼弗雷德口中含混不清的怒罵聲,看着曼弗雷德眼睛像燈籠一樣閃着詭異的紅光。
“把錘子放下!”曼弗雷德看到了耍着錘子正向他靠近的達克烏斯,他發出了嘶嘶地聲音。
在那雙血紅眼睛的注視下,達克烏斯沒有什麼一種很強烈地錘子丟下的衝動,除了被瞪了一下,沒有任何感覺。他明白這是吸血鬼的精神控制,一種屬於吸血鬼的常規技能,也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凝視。
吉納維芙曾經與達克烏斯講過,吸血鬼可以通過凝視目標的眼睛摧毀其意志,如果目標沒有通過意志檢定就會被吸血鬼控制,服從吸血鬼的每一道指令,當然也可以在後續中掙扎出來,擺脫吸血鬼的控制。
“你在跟我說話?你剛纔是不是瞪我了?吸血鬼凝視?”達克烏斯從森林之家出來的時候沒有穿鎧甲,還穿着他那件萬年不變的外紫內絳色袍子,他的右手攥着錘子,但他還是露出了三根指頭把左手的袖子慢慢地擼了上去,他一邊做的時候,一邊問着。
“堅強的意志就像是美味的作料,你的抗爭只會讓你的血變得更加美味,我會很享受地吸乾你的每一滴血的,然後就是你那些精靈同伴們。”
達克烏斯沒有理會曼弗雷德軟弱的叫囂,等一切做完後他的左手給了曼弗雷德臉上一拳,就在他的拳頭打在曼弗雷德臉上的那一刻,曼弗雷德像不服輸一樣甩動腦袋咬向他,但他的反應比曼弗雷德還快,等收回拳頭後,他笑着說道,“你比哈肯強!哈肯像你一樣也瞪過我,而我同樣打過他一拳,但他可沒咬我,似乎尼赫……對了你認識哈肯嗎?”
曼弗雷德與盧瑟·哈肯之間有點故事,長話短說就是在終焉之時的時候,一羣吸血鬼被混沌大軍圍住了,最終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曼弗雷德騎上了夢魘獸一飛沖天,雖然盧瑟瘋了,但盧瑟不傻,盧瑟衝向小山一樣的屍體,高高躍起,試圖抓住夢魘獸,最終哈肯的手指抓住了夢魘獸枯骨上的一部分。
然而嘛,喜聞樂見的事情就出現了,騎在夢魘獸背上的曼弗雷德沒有看在大家都是吸血鬼的份上拉兄弟一把,或者換個角度說確實拉了,只是沒把握好,他把褻瀆之劍遞向哈肯,但由於某種原因哈肯沒抓住,反而被劃斷了手腕,最終,盧瑟以自願斷後的形式留了下來。
說着說着達克烏斯感覺哪裡不對,隨後轉移了話題,精靈的社會認知中還沒有吸血鬼起源的說法,他不想像神棍一樣,雖然他跟神棍沒什麼區別。說完他快撤一步,隨後向曼弗雷德猛衝過去,再揮拳打在曼弗雷德的臉上,他發現這幫吸血鬼都是一個模子做出來的,盧瑟曾經想啐他,現在曼弗雷德的同樣如此,從尼赫喀拉出來的東西都這麼沒教養的嗎。
“哈肯?不,我是馮·卡斯坦因,曼弗雷德·馮·卡斯坦因,如果你是這個意思的話。弗拉德把我帶到這個世界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比我記得的還要久遠。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他喜歡的某樣東西,也許是他自己的靈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我也許不是他的最愛,我覺得這個榮譽是屬於伊莎貝拉,但他肯定是愛我最久的。怎麼樣?這個回答你滿意嗎?”曼弗雷德說的時候,雙眼中仍閃爍着那詭異的光芒。
“你說的東西有點驢脣不對馬嘴。”達克烏斯說着不認同話語的時候點着頭,他知道曼弗雷德還在試圖反抗,試圖控制他,他認爲曼弗雷德有些無聊的同時,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峻起來。曼弗雷德的未來他知道,他清楚的知道曼弗雷德干的那些狗屁倒竈事,相比這些他更好奇曼弗雷德的以前,他好奇曼弗雷德是否也是萊彌亞的餘孽,還是弗拉德在隨後沒有成爲馮·卡斯坦因前認識曼弗雷德的。
“停下來,精靈。現在,放下你的錘子,放我離開。”曼弗雷德還在命令着,他死死地盯着達克烏斯,他臉上的最後一絲人性也消散了。原本就如同大理石一般蒼白的皮膚現在幾乎變成了透明,黑色的血管像蛛網一樣在他全身瘋長,口中的牙齒幾乎有達克烏斯的手指那麼長。他的嘴脣外翻,瘋狂地對着空氣撕咬,口中低聲吟誦着不知名的咒語,但他顯然大大低估了達克烏斯的意志力。
面對着足以令常人崩潰的魔法,掐着腰的達克烏斯像像山嶽一般巋然不動,臉上只有一種吃瓜和莫名奇妙不知道曼弗雷德在幹什麼的表情。開玩笑,他的靈魂上護盾就是混沌四神來了也要搖頭的存在,就憑曼弗雷德?現在的曼弗雷德?
“我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他演出?”片刻後,達克烏斯看向了周圍,有些茫然地問道。說完後,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上翻的眼睛瞪得好像要從眼眶裡蹦出來,身體就像犯病一樣止不住的顫抖。
曼弗雷德驚愕地瞪大眼睛,他被達克烏斯尷尬的表演弄的愣住了,在達克烏斯清脆的響指聲,籠罩在莫爾花園的迷霧散開了,剛剛升起的太陽讓他的身體冒出一陣陣熱氣,他慘叫着扭動身體。
“別動,別動,你這樣我瞄不準了!”達克烏斯說的時候舉起葉錘,向曼弗雷德冒着熱氣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隨着一聲慘叫,籠罩在曼弗雷德身旁的黑色霧氣變成了實質化的深紅色,然而他的厄運並沒有結束,他的腦子就像一顆釘子一樣,而精靈手中的錘子就真是一把錘子,不停的敲擊着他的腦袋,似乎要把他的腦袋砸進胸腔裡一樣,他甚至能聽到他的脊柱發出嘎吱嘎吱的碎裂聲,除了骨骼碎裂聲外,他還聽到了四十、四十的聲音,彷彿這個聲音給砸向他的精靈帶來某種魔力一樣。
曼弗雷德悽慘地嚎叫着,被迷霧困住的還在痛苦的掙扎着,與此同時,他的臉燃燒了起來,他掙扎的聲音也變得又尖又細。
達克烏斯沒有因爲曼弗雷德的舉動停止動作,他發現他似乎有點愛上這種感覺了,他喜歡錘子砸在肉上發出的聲音,他死死地盯着曼弗雷德那破爛的腦袋,死死地盯着曼弗雷德的眼睛,他不想錯過曼弗雷德臨死前的每一個瞬間。他就那樣一直的砸着,砸着,就像包餃子前剁餡一樣,曼弗雷德早就脫離了束縛,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着達克烏斯不停砸着的精靈們面面相覷對視,除了麗弗外,誰也不知道這個吸血鬼在哪得罪了達克烏斯,讓達克烏斯這個樣子,對視片刻後,他們又把目光看向了馬拉努爾。
“好了,好了,他已經死了。”馬拉努爾趁着達克烏斯再次砸下的功夫,衝了過去,拉開了他的兄弟。
“燒了他。”被拉起來的達克烏斯恢復了冷靜,他看了看血肉模糊的曼弗雷德後搖了搖頭,隨後又說道。
一團火焰從科洛尼亞的手指迸發出來,還在地上喘氣的曼弗雷德發出了尖厲的慘叫,正在試圖移動的他身體開始燃燒,毀滅他的火焰猶如永恆般漫長,隨着尖叫聲漸漸低落,火焰也隨之熄滅,他的身體徹底化作了一灘灰燼。
“我還準備給他找一口棺槨呢。”馬拉努爾踢散了曼弗雷德化作的灰燼後打趣道。
“看來他無法獲得你的好意了。”甩着錘子上粘稠物的達克烏斯迴應着,接着他對周圍的莫爾黑衛點了點頭後,擡頭看向已經破曉的天空感慨道,“真是事多的一天!蓋棺定論,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達克烏斯突然發現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似乎沒有對曼弗雷德進行自我介紹,尋思到這裡,他又看了看曼弗雷德曾經趴着的地方,但曼弗雷德早已經不見了蹤跡,就連那灰都被風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