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野性之心與自然之靈
自然之道已然掌握。
杜克很喜歡德魯伊化形爲野獸的戰鬥，荒野之力固然不像靈能一樣，可以構建繁蕪的奧術體系，但勝在拳拳到肉。
就是單純的力量之間的較量，輔助以對植物、風、水等自然事物的操控，更純粹更直接。
“酋長大人……”
黑瀑部落的巴德、奧瓦德，也會治療術，不過他們掌握的治療術更像是一種加速癒合的手段。
遠沒有杜克施展的1環奧術-治療術，來得更直觀、更快捷。
恰爾德得到了杜克的治療，又在幾位老祭司的治療下，身體上面很快就沒有大礙。
不過對他精神的打擊，似乎挺大，恍惚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艱難的看向杜克：“杜克大人，您真不是一位自然之道的德魯伊嗎？您在自然之道的應用上，比我黑瀑部落任何人都要嫺熟。”
“殊途同歸，雖然我之前未曾修煉過自然之道，但一旦掌握了它，它和其它力量並無太大區別。”杜克笑道。
剛剛的戰鬥發泄，讓他心情甚是愉悅。
熊語、豹語、狼語也已經學會，他便不再耽擱時間：“恰爾德，你恢復好的話，就帶我去見一見烏索克爾吧。”
他打算在臨別之前，再見一位荒野諸神，增加對荒野諸神的瞭解。
“好。”恰爾德點頭。
草草吃了點部落的烤肉食物，兩人便向山林中出發，沒有其他人跟隨，恰爾德本身就是黑瀑部落最強巴德，無需部落戰士的保護。
鳥德彭兔絲望着離開的杜克，忽然間鬆了口氣。
她固然一心想要找回被杜克抓捕的場子，但是部落裡最受尊敬的酋長大人，都被杜克打得落花流水，可見這個場子根本找不回來。
頂多在心裡繼續發誓：“我一定會成爲偉大的德魯伊，將來找到你，杜克，將你暴打一頓！”
在沒有人關注的角落。
修煉薩滿之道的卡西迪，已經偷偷跑了出來，這個腦子犯渾的土著，一頭撞入山林中。
似乎沿着同一個方向，去山林中尋找咆哮之神烏索克爾。
而此時。
杜克已經在恰爾德的帶領下，找到了烏索克爾，這是一頭體型有三層樓高的巨大灰熊。
安靜的躺在森林中的落葉堆上，周圍好幾只半人半獸的荒野神使，或者說灰熊神使，爲它提供野果、蜂蜜、獸肉等食物，伺候它的吃喝拉撒。
“恰爾德！”
見到恰爾德之後，這頭大灰熊便聲若咆哮一般說道：“還沒到黑瀑部落供奉食物的時間，你怎麼提前來了？”
“烏索克爾大人，有一位遠道而來的德魯伊杜克，想要拜訪您。”恰爾德讓開身形。
杜克緩步上前：“你好，烏索克爾。”
“德魯伊？”烏索克爾爬了起來，仔細看着杜克，“你是哪個部落的德魯伊，我從未見過你這模樣的人類！”
“哪個部落？”杜克想了一下，笑道，“黑蛇部落。”
“黑蛇部落？沒聽過！”
“沒聽過沒關係，我只是過來向你請教荒野之力，在此之前，我已經在旋風森林請教過哈耳庇厄了。”
“那隻大烏鴉嗎……既然你想要向我請教，那麼，你會爲我提供什麼好吃的食物？”烏索克爾盯着杜克，熊眼睛裡透露出一絲絲希冀，作爲一頭無憂無慮的荒野諸神，美食是它的最愛。
荒野精靈自由自在，大多數都信奉公平交易。
比如哈耳庇厄，杜克讓它在金剛麻櫟上築巢，它便教授杜克荒野之力。現在的烏索克爾也一樣，沒有好吃的食物，它可不願意教學。
不過這一點難不倒杜克。
當初的哈耳庇厄是素食者，杜克的廚藝沒有太多發揮的餘地，而面前的烏索克爾是雜食者，滿足它對食物的追求，實在太簡單了。
讓灰熊神使去弄些野獸、蘑菇、野菜之類，杜克從專屬星空中拿出竈具和調料。
很快，一頓豐盛的美食，便呈現在烏索克爾面前。
“太香了！”
一旁靜候的恰爾德，都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烏索克爾的熊掌，往恰爾德身前一杵，熊眼睛裡冒出兇光：“我的，杜克送給我的！”
“額……烏索克爾大人，我沒有要吃的意思。”恰爾德趕忙保證。
於是烏索克爾便美滋滋的吃起了杜克製作的美食，無非就是一些灑了調料的烤肉，調了醬料的沙拉，以及用大料烹煮的燉肉之類。但吃了一輩子原始食材的烏索克爾，卻在這一刻得到了靈魂的昇華。
“美味！”
“好吃！”
“太好吃了！”
它那貧乏的熊語，只能如此反覆強調好吃，找不到更多的形容詞：“杜克，你提供了令我滿意的食物，我會將我掌握的所有荒野之力技巧，都交給你！”
恰爾德一聽，頓時滿臉的豔羨。
咆哮之神雖然庇護黑瀑部落，但更像是一種交易，部落提供食物換取這份庇護。
烏索克爾可不會盡心盡力教授他們荒野之力。
杜克見狀，微微一笑：“烏索克爾，恰爾德可以旁聽吧？”
“可以。”吃到熊生最美味的食物，烏索克爾非常好說話，“你想讓誰旁聽就讓誰旁聽……不過，教學過程中，我希望你每天都給我做這樣好吃的食物，我要每天都吃！”
“我可沒時間浪費在做菜上面，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吃虧，我會教授恰爾德做菜，以後讓他來伺候你。”
杜克準備給黑瀑部落換些好處，畢竟他從這裡學到了自然之道。
恰爾德一聽，頓時雙眼放光：“杜克大人，烏索克爾大人，我願意學習做菜，我要做最好吃的菜，給烏索克爾大人您吃！”
於是。
烏索克爾開始教授荒野之力的技巧，杜克則時不時指點一下恰爾德如何做菜。
盤陀森林中，頓時充滿了溫馨和諧的畫面。
每當做菜的香味飄散時，那些半人半豬、半人半熊、半人半貓、半人半狼的灰熊神使，就會圍着恰爾德，口水亂滴。
不過它們註定吃不到正菜，這些食物都是烏索克爾獨享的。
但恰爾德是個有心眼的巴德，他悄悄告訴這些灰熊神使，如果它們願意前往黑瀑部落教學，他便親自下廚，爲這些灰熊神使做菜，讓它們能真正品嚐到美食。
對於恰爾德的小動作，杜克一笑了之。
荒野之力的教學之餘，他便離開了烏索克爾的巢穴所在地，去了巢穴外面的山林裡。
“出來吧，卡西迪。”通過全新的呼吸共鳴，杜克早就發現一路跟隨至此的卡西迪。
這位黑瀑部落唯一的薩滿。
“杜克大人。”麻桿一樣的卡西迪，依然還是蓬頭垢面的打扮，“您果然已經發現了我。”
“找我有什麼事？”
“額……您不是想要了解薩滿之道嗎，或許我可以教給你。”卡西迪此刻很清醒。
“爲什麼在部落裡不教呢？”
“我腦子不好，有時清醒有時糊塗，那個時候剛好犯糊塗。不過這幾天清醒的很，一路上都沒有犯糊塗。”卡西迪說着，又畏畏縮縮的看向四周，“我被魔鬼纏上了！”
“魔鬼？”
“是魔鬼，就在我的腦子裡，總是反反覆覆出來折磨我！”卡西迪眼中滿是焦慮，“我外出探險時，掉進一個洞穴裡，魔鬼就是那時候找上我的，纏着我不放！”
卡西迪接着絮絮叨叨的講述起了自己的遭遇。
然而杜克越聽越覺得熟悉，卡西迪的遭遇，和他剛穿越那會，在3號礦井遇到神孽蛻殼，幾乎一模一樣。
“最後我呼喚了先祖之靈，先祖是一位偉大的德魯伊，在他的庇護下我才逃脫魔鬼的追擊……但是魔鬼卻住在了我腦子裡，我時常可以夢到一些景象，魔鬼啃食掉整個世界！”
卡西迪說起這個，立刻陷入深深的恐懼。
不過伴隨着杜克對他釋放幾個1環奧術-靜心術，卡西迪總算放鬆下來：“那些魔鬼，就像是巨大的蛆蟲，在大地上鑽來鑽去……所到之處，很快就成爲漆黑、荒蕪一片……”
說到這裡。
杜克已經確定無疑，卡西迪遭遇的魔鬼，就是神孽。
“這個世界也有神孽麼……”他皺了皺眉頭，但並沒有打算立刻去調查什麼神孽。
他是個相當聽勸的人。
騎士隱修院的院長鄧恩·龍騎槍說過，羣星之下面對神孽很難抵擋，容易迷失。
所以曾經感受過幼年神孽蛻殼威力的杜克，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聽勸，在沒有晉升羣星之前，絕對不會隨意調查神孽，更不會在這樣一個未知之地，去觸碰神孽。
“好吧，我已經知道你的遭遇了，卡西迪，那麼現在，你來教我薩滿之道吧。”他果斷將話題拉回來。
卡西迪穩了穩身體，不死心問道：“杜克大人，您是一位偉大的德魯伊，您不能殺死魔鬼嗎？”
“等你教會我薩滿之道後，我會出手，幫你治療。”杜克許諾道，“我不能保證一定能驅除你腦子裡的魔鬼，但是我絕對會全力以赴，盡最大可能性去驅除魔鬼。”
神孽的影響，杜克目前不知道怎麼治療。
不過他隨時可以激活分身，去找羣星、先知們詢問，如何才能解除這種影響。
當下。
在學習荒野之力的閒暇之餘，杜克又跟隨老薩滿卡西迪，學起了代表“死亡荒野之力”的薩滿之道。 “薩滿相信每一隻荒野精靈，每一位德魯伊、巴德、奧瓦德，生前都有濃郁的荒野之力，而他們死後，這些荒野之力並不會立刻歸還荒野，而是會留下他們的‘靈’。”
“靈？”
“是的，這個靈，就是靈魂。普通人，普通野獸，死了就是死了，屍體腐爛一切都會消亡。但是掌握了荒野之力後，就會誕生靈，死亡之後靈便會保留下來。”
伴隨着卡西迪的講解，杜克很快就明白了，薩滿之道的修行方向。
如果說荒野之力需要融入荒野，那麼自然之道就是領悟野性之心，而薩滿之道則是溝通自然之靈。
“荒野精靈，只需要走一步關卡，融入荒野。人類要麼走自然之道，領悟野獸之心，再然後融入荒野；要麼走薩滿之道，溝通自然之靈，再然後融入荒野。”
人類光靠單純的領悟野獸之心，頂多維持在奧瓦德階段，融入荒野之後才能晉升爲巴德。
薩滿之道也是如此，溝通自然之靈後，想要進步，還得融入荒野。
“我因爲受到魔鬼的干擾，遲遲無法融入荒野，所以我修煉幾十年薩滿之道，依然只是一名小小的薩滿術士，無法晉升爲圖騰薩滿……”卡西迪未曾融入荒野過。
杜克問道：“自然之道，可以向荒野精靈請教，那麼薩滿之道，你們會像誰請教？”
“先祖。”
“先祖？”
“溝通自然之靈後，我們會尋求先祖之靈的幫助，傳授我們薩滿之道的知識。據說也有薩滿，可以溝通強大的自然之靈，然後這些強大的自然之靈也會教授他們知識。”
頓了頓，卡西迪苦笑道：“但我溝通的自然之靈，都是些野獸之靈，或者沒意識的風靈、水靈，幫助我釋放一兩個小法術可以，其它作用基本爲零。”
“那麼，要怎麼溝通自然之靈呢？”
“黑夜是最好的溝通時間，杜克大人您已經融入荒野，並且掌握了自然之道，您只需要在黑夜之中，去用心尋找那些在荒野之中游蕩的靈即可，它們無處不在，渴望傾訴。”
“黑夜……渴望傾訴……”杜克緩緩點頭。
現在還沒到黑夜，杜克找個安靜的角落，將三隻大精靈放出來放哨，小兜也放出來守夜，便搭了個帳篷住下。
“你們守好了，別讓人過來打擾我。”杜克交代一聲。
隨即盤膝坐下，閉上眼睛，激活了高級複製環。等到思維跨過真實靈性大海的投影，再睜開眼睛時，已經出現在奧發至高塔中。
“老闆。”守在辦公室中的助理，是一位青春靚麗的1環女性奧法師。
身爲先知，杜克在奧法聖城同樣招募了幾位助理主管，三男五女，最低都是1環奧法師。
助理主管們的職責各不相同。
面前這位坎妮波斯·雲隼，便是他的奧法至高塔助理主管，帶領一支助理團隊，負責杜克在奧法至高塔的所有事務。
已經三十歲的坎妮波斯·雲隼，天賦一般般，但是工作經驗豐富。值得一提的是，坎妮波斯·雲隼的曾祖父，是博學至高塔的理事坎貝爾·雲隼，與杜克的關係不錯。
“快到下班時間了，還沒回去？”杜克問道。
坎妮波斯·雲隼微笑應道：“老闆您今天還沒降臨，我便一直守在辦公室裡，萬一您有什麼急事需要處理，我也好立刻執行。”
在橡牙山，助理們喜歡稱呼杜克爲先生，這是從慕菈麗、慕菈姍時代就延續下來的稱呼。
不過在奧法聖城，助理們都會稱呼杜克爲老闆。
“正好我有任務交給你，你回頭拿着我的名刺，去拜訪瑟爾薩斯大人。向他詢問神孽對人造成的影響，該如何消弭……”杜克直接將卡西迪遇到的問題，轉述了出來。
坎妮波斯·雲隼迅速在記事本上，記下了杜克的吩咐。
杜克則趁着高級分身還有時間，迅速翻閱起了擺在辦公室案頭的資料，都是這些天積累下來的文件。
作爲二十八位先知之一，整個七塔聯邦在靈性奧法領域的領導者之一，哪怕閒雜事務都可以交給助手、助理去完成，依然有大量學術領域的事務，需要杜克親自處理。
唰唰唰……
筆尖不停，需要簽署審覈的文件，一份一份減少，等到分身虛影即將碎散時，至少有一半的文件已經簽完字。
“呼。”
在盤陀森林的帳篷裡，杜克意識迴歸，長途一口濁氣：“還好有小藝輔助，我看文件的效率無人能及……否則的話，高級分身就難以維繫先知的工作了。”
高級分身半個小時的持續時間，着實短了一點。
搖搖頭，杜克再度閉上眼，這一次，他的思維跨越無限時空，激活並降臨在了大地分身上。
等他走出杜克賢者法師塔的專屬辦公室，弗蘭妮·沙鴨也剛剛降臨天空分身。
因爲杜克這段時間的分身降臨時間不固定，爲了與杜克充分交流，弗蘭妮·沙鴨都是等杜克先降臨，再讓人通知她，她便隨後降臨，這樣就能與杜克交流時間長一些。
“你這位甩手掌櫃，今天怎麼遲了這麼久？”
“被一些小事耽擱了。”杜克隨意應付一句，然後問道，“融入荒野的實驗進展如何了？”
“還沒有任何突破，不過，我倒是有些感觸。”
“哦，詳細說說。”
靈植使們想要融入荒野，在杜克看來，沒有三五年時間怕是難說。但是精靈使、大精靈使想要融入荒野，應該不算難。
而弗蘭妮·沙鴨正是少數3環大精靈使之一，身爲羣星，她的天賦毋庸置疑，絕對可以在極短時間裡，融入荒野。
“你提供的融入荒野修煉方式，有些太過於玄乎，不過我跟蜻蜓融合之後，讓蜻蜓主導思維，發現蜻蜓真的感受到一絲絲不同尋常的力量。”弗蘭妮·沙鴨說道。
蜻蜓就是她契約的一隻3環大精靈。
本體是3環精靈樹王-長青楓香，並且“蜻蜓”只是它的名字，它的形象依然是一隻蝴蝶大精靈。
根據目前爲數不多的精靈、大精靈記載。
基本上可以總結歸納出，開花類植物孕育的精靈，多爲蝴蝶、毛毛蟲形象；而不開花植物孕育的精靈，多爲青蛙、蝌蚪形象；只有極少數精靈，擁有特殊形象。
杜克見過靈寵聯盟有一位成員，契約的2環精靈，就是一隻四條腿蜘蛛的外形。
說着，弗蘭妮·沙鴨將自己的蜻蜓呼喚出來，放在肩膀上：“蜻蜓，告訴杜克你的發現。”
“好的呢，女士。”蜻蜓是一隻紅色的大蝴蝶，說話聲音很好聽，“我彷彿看到了五顏六色的氣息，但是非常淡薄……弗蘭妮女士告訴我，這是荒野之力的氣息，但卻比形容中要淡薄太多了……”
伴隨着蜻蜓的講解。
杜克已然明白了，弗蘭妮·沙鴨已經開始接觸到荒野，但還沒達到融入荒野的境界。
不過至於爲何荒野之力的氣息非常淡薄，杜克也不明所以。
他本身不在這裡，只有一具大地分身，但大地分身又沒有氣海，感悟不了荒野之力。
所以只能先觀望着：“不管怎樣，你已經走出了第一步，接觸到了荒野之力。這足以證明，自然之道設想是正確的，我們在發明一種很新的東西，改變世界的東西！”
“希望如此吧，接觸到荒野之力的氣息之後，我着實興奮了許久，正如你所言，我們的的確確在發明一種很新的東西……我們在走一條全新的靈性奧法道路！”
弗蘭妮·沙鴨雙眼閃光：“我有強烈的預感，如果我們把自然之道走通，或許，我也會隨着自然之道，走完我的月相之章！”
“那就提前預祝閣下，能再進一步，輝月當空了！”
“若真如此……”弗蘭妮·沙鴨看着杜克，感慨萬千道，“翠海市或許會被羣星踏破門檻。”
可以想象。
若是杜克的研究，可以幫助7環晨星奧法導師，晉升8環輝月奧法導師。不僅僅是國內的7環晨星會把杜克當成神話，國外的7環晨星一樣會把杜克神話，擠破頭也要來拜會。
杜克失笑道：“先把眼前這件事做好再說。”
他將話題拉回來，說道：“融入荒野還是太難了，就像是撥開靈性奧法的迷霧。現在已經有靈犀之路可以偷渡，那麼是時候爲融入荒野，尋找一條捷徑了。”
“你有什麼新想法？”
“領悟野性之心。”杜克直接將白天學到的自然之道知識，描述出來，“野獸、靈獸是最親和荒野的存在，花草樹木同樣如此……如果靈植使不能融入荒野，那就領悟野性之心，用氣海擬態假借，再去融入！”
他不打算再拖延下去，弄出一套完整的實驗流程，按部就班做研究，一點一點復刻自然之道。
既然已經通過弗蘭妮·沙鴨的感悟，確定莽荒大陸同樣存在荒野之力。
那就直接上馬自然之道。
反正如今地位穩固，不用擔心安全，再怎麼價值巨大的研究，他也能扛得住。哪怕暴露出一些秘密也不妨事，大不了直接把藉口往羣星意志上推，就說從倪克斯女神口中得到的啓迪。
改變世界，將莽荒世界帶向一個全新軌跡，這纔是杜克要做的。
畢竟。
他可沒忘記，答應過倪克斯女神的事情——帶倪克斯女神遠走高飛，遠離腐朽的世界。
哪怕他並沒有感覺到，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腐朽氣息，但這不妨礙他已經開始謀劃，如何衝出世界。
開啓星際時代！
所以加強莽荒大陸人類的實力，儘快積蓄力量，不斷開創靈性奧法的新高度，終有一天，星際時代將會到來。
一百年，兩百年，或許三百年。
杜克打算在下一次、下下一次、下下下一次羣星意志開啓時，看情況帶走倪克斯女神。
弗蘭妮·沙鴨並不知道杜克心中所想，她在聽完領悟野性之心的描述後，仔細感悟片刻。
不由得出聲讚道：“確實是絕妙的想法，我能感受到一絲荒野之力，完全是蜻蜓帶來的。靈植使們沒有契約精靈，想要融入荒野，難之又難。但若是他們先領悟野性之心，或許能直通荒野！”
“就是如此。”杜克說道，“弗蘭妮院長，不如由你先領悟野性之心吧，總結成功經驗，再來推廣。”
弗蘭妮·沙鴨點頭：“我盡力一試……不過我的天賦，比起你來恐怕差遠了，或許你會率先領悟野性之心。”
杜克聞言。
琢磨了一下，決定給對方增加點信心：“實不相瞞，其實我已經領悟野性……算了，實話實說吧，其實我的本體已經融入荒野，現在正在嘗試開闢荒野之力的修煉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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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