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完凝氣丹的第二天,王啓又繼續修煉了半天。
雖然凝氣丹的藥效早已散去,但這一天的修煉效率,竟然也比平時要高上三倍左右。
不愧是二階丹藥!
王啓不禁感嘆。
他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它值八百靈石一粒,貴果然是有貴的理由。
凝氣丹,除了在藥效發生時,能夠提供大量靈氣,幫助修煉之外,更有改善經脈的效果。
不過,這種改善是短期的,並不能長久保留。
倒不是說經脈難以鍛鍊,而是和鍛鍊身體一樣的道理。
你若是鍛鍊一次肌肉後,又隔十天半個月再鍛鍊一次,很難讓肌肉形態發生改變。
必須長期堅持鍛鍊,才能夠完成肌肉的塑型。
經脈也是如此。
想要鞏固經脈的變化,就需要長期使用凝氣丹……
這樣的投入,至少在王啓的瞭解中,沒有幾個練氣境的修士負擔得起。
即便是王啓,每天二十四小時守着煉器爐,也湊不出八百靈石來。
哪怕湊出來了,賺夠了錢,又哪來時間修煉呢?
想到這一點,王啓並沒有再貿然大量投入存款購買丹藥,因爲他擔心即使堅持半個月,也難以達成比較好的效果。
至少也得吃一個月吧。
那就是兩萬四千枚靈石。
曾幾何時,兩萬四千枚靈石,是王啓夢想中豪宅的購置基金。
但現在,隨着對修煉的瞭解,他才發現,豪宅對修士來說,並不是最奢侈的東西。
修士自己,纔是一幢移動的豪宅!
作爲修士而言,投資在自己身上的靈石,纔是最多的。
言歸正傳。
王啓修煉了半天后,沒有繼續趁熱打鐵,繼續修煉下去,是因爲下午時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回家已經休整了一天了,他必須先去和易子良商談新坊市的事情才行。
新坊市不敲定下來,他的高強度修煉計劃,也始終難以實施起來。
於是,他悄悄的來到了城主府附近。
不過這一次,他走的是後門。
自從上次和易子良談過之後,易子良便給了他一些方便,只要他從後門進入,後門的守衛都會放行。
畢竟新坊市這事,還是低調進行比較好。
饒是這新坊市實際上屬於明謀,哪怕三大宗門知道了,也依舊有進行下去的可能性。
但要和三大宗門正面衝突,難度就更大了。
低調的暗中進行,最後打三大宗門一個出其不意,是最好的局面。
易子良雖然貴爲一城之主,但平日裡的公務少得可憐,他並不是一個大忙人。
王啓來找他的時候,他剛好在書房寫字畫畫,便直接讓王啓來到了書房。
王啓一進門,寒暄了幾句後,便將和秦香蓮的合作計劃告知了易子良。
易子良聽到秦香蓮三個字的時候,手中的筆不禁一頓,猛地擡起頭來看向王啓,眼神中帶着幾分愕然,甚至是驚恐。
顯然,他是認識秦香蓮的。
哪怕不認識,也應該聽說過秦香蓮的名號,知道秦香蓮是一個冰山仙女,哪怕是他們這一輩的修煉天才都難以得到秦香蓮的好臉色。
可王啓這樣一個後生,居然和秦香蓮搭上了線?
簡直太瘋狂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秦香蓮願意入駐新坊市,並且還可以幫我們徵募其他商戶?”
易子良沉默了良久,仍然難以置信的問道。
畢竟這合作條約未免太美好了,讓他都覺得是一個陷阱。
“嗯,只要城主你寫一份官方文件,蓋上桃源城的印章,
送去泗水郡,合作便可以立即展開。”王啓道。
“等等,你讓我思考幾日,再給你答覆。”
易子良按着腦袋,只覺得一陣頭大。
一切進展得太順利了,他反而有些恐慌和忌憚,不敢立刻給予王啓迴應。
“好。”
王啓對易子良優柔寡斷的性格,並不是特別喜歡。
但他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因爲他能夠理解易子良的處境。
在這個世界上掙扎求存的修士,每一個人都不容易。
若是不步步爲營,小心謹慎,丟掉的可能不止是事業,金錢,而是生命!
他也只能回家等待了。
操心完了新坊市的事情。
傍晚和牛家一起吃飯,王啓卻是想起了路上聽到的關於牛家的消息。
牛嫂現在已經知道了仙兒的真實身份,雖然對牛家仍舊有幾分怨恨,但一來是牛仙兒的性格很是不錯,惹人喜歡。
二來是牛家現在的生活過得越來越好。
牛嫂的也就不再有什麼怨言了,反而和仙兒相處得十分融洽。
王啓也纔敢當着衆人的面,談起了牛家的事情。
“事情就是這樣,你們怎麼看?”王啓把知道的事情說完後,看向牛千鈞和仙兒。
畢竟這件事和他沒什麼關係,是牛家的家事。
牛千鈞看了一眼妻子,再看了一眼王啓,當即堅定的說道:“牛家如何,與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現在是王兄你的護衛,不管牛家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過問。”
牛千鈞是個老實人。
但也不是傻子。
牛家遣散佃戶,給予盤纏,這事雖然是好事,但牛千鈞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和牛嫂是過來人,牛家是什麼德行,他清楚得很。
給凡人的盤纏,能有多少錢?
惺惺作態,就想要博取一個好名聲,他纔不可能吃這一套。
即使牛家真的遇到了麻煩,他也不可能再對牛家有任何一絲的歸屬感。
牛千鈞的決定,得到了牛嫂讚許的目光。
畢竟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究竟誰纔是他們牛家的恩人。
趁着這機會向王啓表忠心,纔是最佳的選擇。
只是……
“我想要回去看看……”
牛仙兒在牛千鈞說完之後,怯生生的低聲說了一句。
似乎擔心遭到牛千鈞和王啓的責難,說完之後,就立刻低下了頭,不敢正視王啓。
好不容易從牛家逃出來,獲得了現在安定的生活。
現在居然要回去自投羅網,這種事情,連她都覺得有些犯賤。
可牛家,畢竟是她的家。
她的家人還在那裡。
她和牛千鈞不一樣,不可能說放下就真的完全對牛家不管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