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在確定泰平仙城該跑的人都已經跑光之後,汪塵不假思索地再次發動了七絕劍陣,對着這座仙城正中央的陣眼施加攻擊。
懸浮於仙城之上的七把極品法寶飛劍瞬間合體,化爲一道凌厲無匹的劍芒筆直刺落。
轟!
劍芒落處,仙城中央的大片建築瞬間化爲了齏粉,周圍的房屋在劍氣的掃蕩下齊齊倒塌,無數的碎石四濺飛射。
【天功+800】、【天功+2000】、【天功+1500】……
他的視界驟然刷出了大量的信息,斬獲了數量相當驚人的天功。
這些天功無疑是來自被殃及的城中修士。
但汪塵的心沒有絲毫的波動。
因爲汪塵已經給了這些修士足夠的逃跑時間,而且沒有他出手擊破護城大陣,那城的數十萬人都得跟着陪葬。
這些留下來不走的修士,不管是出於什原因,汪塵都問心無愧!
而七絕劍陣激發的煌煌劍氣在摧毀地面的建築之後,筆直地貫入厚厚的地層之中,然後彷彿刺破了一個巨大的膿包,驟然噴出一股黑紅的漿液。
這股漿液直衝天穹,頃刻間顯化成爲一條黑色的毒蛟,張牙舞爪口噴毒霧,朝着屹立於高空之中的汪塵撲來。
汪塵目光一凝,手掐劍訣朝着這頭毒蛟指落。
鏘!
七絕劍驟然四散分離,在汪塵一心多用的操控下,於高空之上劃出一道道炫目的軌跡,從不同的範圍飛斬這頭毒蛟。
咻!咻!咻!
那間七把飛劍圍繞着毒蛟纏住了纏鬥,一抹抹流光縱橫飛掠,不斷地切削着後者龐大的軀體,泯滅其內蘊的邪惡法力。
然而汪塵對於七絕劍的操控僅僅只用了三分心神,他最大的注意力依然在下方的泰平仙城,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計泰平這名元嬰魔修。
在汪塵的神識感知中,此時此刻這座仙城面已經再沒有一名活着的修士。
除了少數被他斬殺的人之外,大部分留下來的修士爆成了一團團的血霧,然後迅速被吸入地下消失不見。
而泰平仙城地下的邪氣濃烈至極,甚至隔絕了汪塵的神識探查。
讓汪塵失去了對計泰平的準確鎖定!
在這樣的情況下,汪塵猛地撤回七絕飛劍,探手朝着還在空中張牙舞爪的毒蛟虛抓而出,固化在他手臂上的天羅誅邪網隨之撒出。
天羅誅邪網是完全超越了四階靈寶甚至五階元器的存在,汪塵擁有這件寶物已經很多年,依然無法搞清楚它的品階。
不客氣的說,像天羅誅邪網這樣的寶物,別說元嬰、化神,就算是合道真尊見到了也會心動,珍貴程度毋庸置疑!
所以以往爲了避免暴露,汪塵極少在人前使用誅邪網,只拿來對付邪祟妖異之物。
這一次他感覺有點不對,所以當即祭出了這件無上至寶。
呼吸之間,天羅誅邪網化爲一張鋪天蓋地的巨網,瞬間將躲閃不及的毒蛟籠罩在內!
正如汪塵所判斷的那樣,這頭毒蛟是徹徹底底的妖邪邪物,天羅誅邪網猛然收攏將其牢牢地束縛在面,無情地吞噬着後者的邪力。
原本還不可一世的毒蛟頓時陷入了最窘迫的境地,它拼命掙扎着想要擺脫誅邪網的束縛,口中不斷噴吐出毒火試圖污染和消融纏在身上的網繩。
然而天羅誅邪網是一切邪祟妖異的剋星,毒蛟反抗得越是激烈,誅邪網的鎮壓和吸噬之力就越強,把後者吃得死死的。
但這頭毒蛟根本不是汪塵的主要目標。
汪塵用天羅誅邪網取代七絕劍陣來對付它,僅僅只
是爲了讓自己更好的騰出手來。
他再次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飛劍。
龍潛深淵,一飛沖天!
這一次,汪塵藉助龍淵劍施展出了《太乙劍訣》!
《太乙劍訣》是汪塵所掌握的最高劍法,以《太乙混元正法》爲核心驅動,爲七階的大乘劍術,理論上修煉到渡劫境都沒問題。
這是真正的無上劍法,汪塵當時耗盡了自己的人德點數纔將其完全推演出來,而且入門就需要一百萬天功才能晉級。
階位之高達到了極其驚人的地步!
雖然汪塵在《太乙劍訣》上浸Yin多年,截至目前也僅僅只是精通的層次,主要是後面需要的天功數量實在太過龐大,根本支撐不起。
可儘管是精通級別的《太乙劍訣》,以汪塵現在的修爲境界,也僅僅只能勉強發出三劍。
下一刻,一股浩然正氣陡然貫穿天地。
正中正是散發出無盡光芒的龍淵劍!
這把四階飛劍的劍身微微顫動,已經達到了自身所能承受的極限。
下一刻,它如流星般朝着下方的仙城墜落,那間綻放的光芒照亮了方圓千!
轟!
這一擊的威能,比之先前的七絕劍強出了何止十倍!
整座仙城瞬間被夷爲平地,其中央部分凹陷下去一個巨大的深洞,就像是剛剛引爆了一顆百萬當量的氫彈,威力之大簡直令人髮指。
「啊!」
一聲淒厲而短促的慘叫驟然響起。
一直躲藏在地下的計泰平雖然躲過了汪塵的神識探查,可在這樣層次的威能打擊下,他再也無法藉助血海大陣來實施自己的陰謀詭計。
不僅僅如此,這位元嬰魔修苦心經營了百年的血海大陣被摧毀了大半,連帶着他的肉身和神魂都遭到重創,輸得不能再輸了。
其實真要說起來,計泰平不是一般的倒黴,換成別的元嬰巔峰修士,想要破開血海大陣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旦計泰平將這座大陣的威能徹底激發出來,逆境斬半步化神都未必是癡人說夢。
結果偏偏撞上了汪塵,被後者的《太乙劍訣》降維打擊,所有的圖謀全都化爲泡影!
「我跟你誓不兩立!」
這位元嬰魔修再也藏身不住,在發出惡毒咒怨的同時,身爲血光朝着遠處遁去。
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可是汪塵早有防備,原本捆縛住毒蛟的天羅誅邪網驟然重新展開,朝着計泰平追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