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地再不斬?”
聽到這個名字,幸村還是有些驚訝的,倒不是覺得再不斬很厲害,只是對於這個名字,任何一個看過漫畫的人都不可能不熟悉。
那可是鳴人遇見過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新手BOSS,上忍級別的高手,雖然在後期變得爛大街了,可能連個炮灰都算不上,可是在剛剛開服的時候,再不斬還是能夠作爲新手BOOS出場的。
事實上,波之國任務也是第七班遇見的第一次生命危機,如果不是鳴人佐助配合默契,再加上白有意放水不打要害,第七班就算不滅隊,死上一兩個還是非常可能的。
再不斬和白,兩個出場篇幅不怎麼多,但在讀者的心中地位卻不輸於主要人物的前期角色。
雖說是敵人,但也得承認,再不斬和白在鳴人的人生道路上起到了特別的推動作用,至少,鳴人守護同伴的觀念有很大一部分就來自於白。
他們是鳴人小隊成爲忍者之後遇見的第一對真正意義上揹負着忍者之名,詮釋忍者存在的意義的人,
什麼?你說鬼人兄弟,抱歉,那是路人甲乙丙,完全沒有存在感的。
自從自己穿越過來之後,就沒聽說過有再不斬的消息,幸村一直以爲,再不斬和白還窩在波之國的橋外刷新點,等着鳴人和佐助去刷怪升級呢。
卻不知道,在這個時間線上,再不斬不僅沒有前去波之國,反而跑到方向完全相反的川之國去了。
如果沒錯的話,這大概又是自己造成的蝴蝶效應了吧。
幸村有些無語地想道。
在上一個世界中,有一位偉人周樹人同志曾經曰過,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週以後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
而自己煽動的翅膀可比蝴蝶大多了,連宇智波滅族都扇沒了,鍋影也被扇走了,區區一個再不斬,怎能擋得住這樣強烈的風暴。
對於再不斬的提前出現,幸村還是很好奇的,畢竟前世帶來的印象還是蠻深刻的,按照時間線來看,再不斬和白應該是在自己穿越之前就已經相遇了,所以如果不出現什麼意外,他們現在應該還是在一起,那麼鷹見信所遇見的就是逃亡中的再不斬和白嗎?
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那麼幸村表示鷹見信和次元大介能夠活着回來還算是蠻幸運的,再不斬可是精通無聲殺人術的高手,連木葉村上忍裡數一數二的卡卡西遇上他都得陷入苦戰,鷹見信他們的帶隊老師貌似還不如卡卡西,沒想到居然可以全員無損地活着回來,只是受了點輕傷。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幸村有些好奇,於是他拉上鷹見信和次元大介,三人一起找了一個賣丸子和紅豆湯的小飯館,點了些零食,坐下來開始詢問有關於再不斬的事情。
“怎麼說呢?”
在幸村的追問下,鷹見信思索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這般說道。
“我們這次的任務你是知道的。”
當然,一切的起因都是從他們這次的任務開始。
“本來應該只是一個B級任務,我們接到的任務內容是,川之國大商人的船越健二因爲自己的貨物最近總是被附近一夥不知道哪裡竄來的山賊洗劫,於是僱傭我們木葉忍者去幫忙剿滅山賊。”
“嗯,這個我知道。”幸村點頭道,鷹見信上次出門前和他見過一次,任務的內容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從原本的脈絡上看,的確只是級別最高爲B級的任務,說實話,只是山賊的話其實本來應該只有C級的,只是考慮到川之國卻是有些偏遠,也許會導致情報錯誤的問題,其中可能有流浪忍者的存在,才被定爲了B級,已經可以說是高出了本身的層次了,但是卻沒有料到,這中間依然出現了差錯,出現了上忍,直接跳到A的等級。
“所以說,那些山賊是桃地再不斬領導的?”
他問道,再不斬這貨沒跟卡多混,居然跑去做山賊了?
堂堂上忍跑去劫財越貨,總覺得更low了啊……
“不,不是的。”
鷹見信搖頭道。
“準確的來說,他的目的其實和我們相同。”
“什麼?”
幸村不解,幾個意思?
“事實上,當我們達到川之國的時候,還沒等動手,就聽說囤聚在那裡的山賊已經被其他人消滅了。”
鷹見信無奈地聳聳肩,慢慢解釋說:“當時,聽說是川之國大名僱傭的流浪忍者做的,本來,我們還不知道是誰,只是你也知道,出現這樣的情況,任務自然不可能算完成,我們也拿不到原本保證的酬金,只能獲得一些路費。”
“所以,你們就想去看看搶了你們生意的人是誰?然後就踢上鐵板了?”
幸村嘴角抽了抽,這算什麼?自己作死嗎?
“這個……”
鷹見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結巴的銀牙,很顯然幸村說對了,他們當時的確有類似的想法,這也是常理,可以理解:“我們開始其實並沒有惡意,你也知道了,兩方人在不同的忍村發佈一樣的任務,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倒也不是非常讓人憤怒,只是單純的想要相互認識一下而已,萬一以後可能還會接觸呢……”
說到這裡,鷹見信停頓了一些,目光有些恍惚,很顯然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卻沒料到,對方居然是傳聞中的霧隱的逃亡忍者--桃地再不斬。”
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次元大介身體微微一震,在這一瞬間,幸村明顯的看到他放在桌下的雙手猛地一下子握緊了拳頭,手臂上青筋暴露,用力之大,指甲幾乎要刺進肉裡。
從他的反應來判斷,這次行動中雖然沒有受什麼太嚴重的外傷,但再不斬確實給他們的心理上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幸村看在眼裡,心裡稍微有些擔憂。
畢竟桃地再不斬不是普通的上忍,可能對於真正的高手而言他就是個雜魚,但是對於大多數忍者來說,他也是戰力強悍的忍刀七人衆的一員,被稱爲鬼人的高手,在霧隱暗殺部隊服役多年的他訓練出的一身殺氣,有的時候就能讓弱小的人聞風喪膽。
鷹見信這個人平日裡大大咧咧,可能感觸不深,不過次元大介不同,他的自尊心很強,從小大到一直是優等生,沒受過多少挫折,所以對於這種事情要敏感一些,希望他不要被打擊的太過了。
“發現了他的身份之後,既然是盟國的叛忍,我們當然就不能當作沒看見。”說到這裡,鷹見信臉上閃現出一絲苦澀:“戰鬥就那樣發生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用一種比較沉重的語氣緩緩道。
“我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可怕的高手,我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了,之前也參加過幾次圍剿流浪忍者的任務,可是,再不斬和我們之前遇到過的敵人完全不同。”
“那種恐怖的身手和氣息,僅僅是站在那裡,便能讓人顫抖不已。”
鷹見信這般說着,腦海裡再次浮現出當時的一幕幕來。
“可以說,我們在他面前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他的無聲殺人之術簡單讓人無跡可尋,他隱藏在霧裡,就像是一隻沒有形跡的幽靈,隨時可以從任何地方殺出來,當時我差點以爲自己就要快沒命了呢。”
“說實話,這一次是我們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對不對,大介?”
鷹見信看向次元大介,想要徵求一下對方的看法,可是次元大介卻沒有回答他,只是低頭喝着紅豆湯,目光直愣愣地看着湯中的倒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然後呢?”
幸村急忙追問道,如果像鷹見信說的那樣,他們在再不斬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平安回來的吧,所以肯定有什麼其他的轉折。
“好在有純平老師在。”
鷹見信喝了一口紅豆湯,繼續道。
“他的白眼可以在霧中尋找到再不斬的蹤跡,雖然依舊無法突破霧隱之術的範圍,但至少讓我們變得不是那麼被動。”
“原來如此。”
幸村明悟道,鷹見信口中的純平老師就是他們的帶隊老師,全名日向純平,出身於日向一族分家,也是一個木葉上忍,他們小隊成立之後偶爾會在幸村的火鍋店吃飯,所以相互之間也不陌生。
既然出身於日向,那麼自然就有白眼,而白眼擁有透視和看穿經脈的功能,視力很是發達,不會被濃霧遮擋視線,所以在某些情況下比寫輪眼還要好用點,大概也是因爲如此,雖然實力不如卡卡西,但是日向純平在霧隱之術裡表現可能比卡卡西還要好一些。
“但是,你們總不能就這樣躲到最後吧?”
幸村又問道,日向純平的白眼可以讓他們在濃霧中自保,這點沒有問題,可是想要真正殺出去,只靠白眼可是不夠的。
“後來,川之國大名就來了。”鷹見信咬着丸子,含糊不清地說:“他來了之後,再不斬也就結束了霧隱之術,我們才被放出去。”
“也就是說,你們這次完全是被人家完虐了一通?”
幸村哭笑不得地說道,出去執行任務遇見BOSS,被BOSS玩弄一遍然後再完好無損地放回去,真不知道該說他們是幸運還是不幸……
“大概就是這樣吧。”鷹見信嘆氣道:“我和千里這一次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發揮的機會,大介倒是還和再不斬打了兩個回合,雖然也沒幫到什麼忙。”
“然後,就成這樣了……”鷹見信指了指旁邊黑着臉的次元大介,對幸村說道:“你也知道的,大介自己本身也是練習刀法的……”
“明白。”幸村點點頭道,次元大介是出身鐵之國的人,祖上是武士,所以對於刀法很是精通,也許正是因爲如此,被一個同樣使刀的忍者輕鬆擊敗,對他的打擊可能有些大吧。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川之國大名居然和再不斬混在一起了……”
“嗯。”鷹見信點點頭,回憶着:“純平老師說過,這些年來,似乎川之國打算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忍者村,最近一直在試圖招募那些從其他忍村出去的流浪忍者。”
“原來是這樣。”
幸村沉吟道,所以川之國大名纔會現身阻止再不斬和鷹見信等人的戰鬥,因爲他不想因此招惹到強大的木葉。
可是這樣一來,再不斬的存在就暴露了,等到日向純平的任務報告交上去,要不了多久,霧隱大概就會知道這個消息,不過,川之國大名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那麼他應該有把握去說服水影的吧。
幸村這樣子想着。
“對了。”說道這裡,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請:“你們這次去川之國,見到的除了再不斬以外,他的身邊還有什麼人嗎?”
幸村想知道的是,白是不是還如同原著一樣,跟在再不斬的身邊。
“這一點我們倒是沒有親眼見到過。”鷹見信想了一想,回答道:“不過,純平老師後來觀察的時候,的確有察覺到附近存在着第二個人的查克拉的跡象,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幸村搖頭道:“我只是問問。”
這樣的話大致就能弄清楚脈絡了,再不斬不知道由於什麼緣故和川之國的大名攪到了一起,一個想要成立忍者村,另一個也許也是打算培養一些人手協助自己向霧隱村報復,雙方一拍即合,於是展開了合作。
這對於木葉村而言倒是沒什麼大礙,一個小國和一個沒什麼勢力的流浪忍者而已,勢力和實力都不怎麼強,即使是忍刀七人衆之一,也弄不出什麼風浪。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鳴人就少了一個高級經驗包,不知道沒有了再不斬和白的影響,鳴人會變成什麼樣子。
幸村摸着腦袋,他也不能確定這種變化算好還是算壞,反正和自己沒多大關係,所以這個念頭只是在腦子裡過了一圈,馬上就沒在意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同一個時間點上,鳴人的第二個高級經驗包也已經是搖搖欲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