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看着眼前出現的面容,晶子也不禁發出了這樣的驚呼。
“爲什麼……”
她雙目直瞪,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道。
難以置信,原本應該是被他們遠遠拋下的日向德間,居然會好似早有預料的一樣,在這裡等着他們。
“幾個小老鼠,掌握了一點點稀奇的本領,就以爲能夠逃過貓的眼睛嗎?”
日向德間帶着兩個手下從瀑布內部走出來,猙獰的雙目緊緊盯着對面的幸村他們,口中冷聲說道。
“你們不要把帝國想的太簡單了,一個偏僻的森林之中,居然會出現上百個之前從未覺察到的老鼠,而且每一個老鼠都會在追捕的時候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掉,這種不正常的情況,你以爲會瞞得過我們的眼睛嗎?”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嗎?”
內輪琴聞言微嘆一聲,銀牙一咬,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幸村的計劃本來就是一種賭博,這一點他一開始就說過了,調虎離山雖然短時間內有效,但如果有人目光長遠一些,能夠從整體的角度統籌整理一下那片森林中的遇敵情況的話,就會發現,那些武士遭遇到敵人的地點綜合連接起來其實是一條比較明顯的軌跡。
幸村他們原本也沒有打算用這一招完完全全瞞過帝國的眼睛,只是希望可以拖延一點時間,等到帝國發現這一點之後,或許他們就已經跑遠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想的不夠周全。
“那種東西,叫做影分身之術吧?之前你能夠從地牢裡逃掉,也是因爲這個術的關係,被天皇陛下下令禁止的邪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學來的,但是同樣的招數不可能在我面前成功第二次,這一次,你別想逃過我的眼睛。”
日向德間目光死死地釘在幸村的身上,一對猙獰的白眼好似要噴出火來一樣。
自從幾天前幸村從瀧之城的牢房裡神秘失蹤之後,日向德間便仔細分析了其中的過程,並且調查了很多資料,後來得出答案,幸村使用的應該是一種已經被禁止很久了,被稱作爲影分身之術的絕密招數,也只有這樣的招數,才能夠瞞得過白眼和一系列偵測設施的檢查。
因此,當這一次從下面得知被追捕的敵人突然神秘消失的事情之後,日向德間便馬上提高了警惕,他匯聚了所有的信息,將報告的內容和地點全部統計起來,全面觀測。
所以,他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發現幸村他們移動軌跡,從而推斷出他們的目的地,並趕在幸村他們到來之前埋伏在這裡,這纔將他們堵了個正着。
“原來是這樣。”
幸村點點頭,怪不得他這麼堅信出現在這裡的就是自己等人,原來是影分身的情況暴露了。
被天皇下令禁止的邪術嗎?
看起來帝國對於影分身的威脅看的很重啊,以前的多重影分身雖然也是禁術,但原因大多隻是一種對使用者的保護,只要達到標準,想要學習的話還是可以的,但是在這裡居然已經成爲邪術了,由此就可以知道,帝國對於這個術的重視不是一般的強啊。
“可是……”
晶子面色微變,警惕地四面看了看,有些不明白。
既然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爲什麼出現在這裡的,只有日向德間他們三個人,帝國的軍隊呢?都跑到哪裡去了?
“放心好了,現在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其他人都在幾百米外等着呢,順便提醒一句,我們知道你們可以飛,不過還是不要想着從天上逃跑了,帝國的重炮已經對準了這裡,上一次讓你逃走是我們的疏忽,而這一次,不會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慮,日向德間開口解釋說。
“現在,這裡,是我的戰場!你們的選擇只有兩個,要麼,和我戰鬥,要麼,死!”
他嚴聲厲色地喝到,上前一步,雙目青筋暴露,面上戰意涌動。
就如同日向德間所說地那樣,他之所以沒有讓軍隊一擁而上,而是自己三個人等在這裡,就是因爲他不想要別人插手。
他要在這裡,親手逮捕幸村,一雪上一次被擊敗的恥辱。
“是嗎?”
幸村聞言皺了皺眉,微微一笑,開口道。
“上一次你可是敗得很慘啊。”
這不是兩人的第一次交手了,要知道,上一次兩人見面的時候,日向德間可是連兩個回合都沒堅持住就倒了下去。
“上一次是上一次,而這一次,不一樣了。”
日向德間一字一句地回答說,語氣之中自信滿滿。
幸村沒有說話,日向德間那種自信的口氣讓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一個曾經的手下敗將能夠再次有信心和自己一對一,一定是有着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倚仗。
這個倚仗是什麼呢?
他雙目微沉,目光忍不住在日向德間身上仔細掃視了一下,果然發現了些許端倪。
和上次比起來,日向德間的身體似乎變得強壯了不少,體型略顯臃腫,感覺就像是一下子二次發育了一般。
這就是他信心的根源嗎?
這般想了一下,幸村還是站了出來,上前幾步,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就來試試吧。”
幸村面對着日向德間,沒有回頭,又這樣吩咐道。
“琴,優鬥,其他兩個人交給你們了。”
他知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現在唯一的選擇,只有戰鬥。
“幸……路飛。”
內輪琴猶豫了一下,爲了保守秘密,她沒有直接稱呼幸村的真名,還是以路飛相稱。
她非常清楚,幸村在之前突圍的時候,施展影分身之術時耗費了大量的查克拉,現在所剩的查克拉已經不多了,而日向德間又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不知道有着怎麼的底牌,這時候開戰,勝負很難預料。
“放心。”
幸村知道他們很擔心,說實在的,他也想不想打,可是日向德間顯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儘管不知道日向德間所謂的有埋伏是不是真的,但幸村卻不敢去賭那個可能性。
此刻他無比懷念六耳,如果六耳還在的話,憑藉鎖子黃金甲的力量,或許就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了。
可惜,目前的情況,正如日向德間所言,他們現在沒有多少選擇了。
“以我現在的查克拉,想要打敗他還是沒問題的。”
他自信的說道,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上忍,即使查克拉不多,解決一箇中忍還是簡單的,即使這個中忍有神秘依仗也一樣。
而且,既然一時疏忽落入了埋伏,就要尋找解決的辦法,而日向德間這種自信滿滿打算單打獨鬥的做法,就成了一個可能的突破口,打敗他,然後從他口中獲得足夠的情報,或許能夠起到一定的幫助。
“好吧。”
內輪琴想了想,的確他們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戰鬥。
“你打算一個人對付我,就讓我看看,你們這段時間成長了多少吧……”
幸村淡淡地說道,緊接着雙目驟然一肅,下一刻,殘影還沒有從幾人的視網膜裡完全消失,他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日向德間的面前。
“好快!”
晶子等人心頭猛地一跳,之前在訓練的時候不是沒有和幸村對打過,但是展現出這般迅捷的速度,卻還是第一次。
這就是,死神幸村的真正實力嗎?簡直如同鬼魅一樣啊。
不只是他們覺得驚訝,就連早有準備的日向德間也吃了一驚,要知道,之前幸村出手的時候還是留有一定餘地的,而這一次,雖然只是試探,卻也是沒有保留太多,所以速度快的驚人,即使是洞察力驚人的白眼,也沒有觀測到一個明確的軌跡。
但是,他依舊還是反應了過來,就在幸村出現的那一剎那,日向德間雙手猛地向上一擡,只聽嘭地一聲,兩人雙臂相交,正好接住了幸村攻擊過來的拳頭。
“接住了!”
衆人見狀大譁,要知道,上一次面的幸村的時候,日向德間可是毫無反抗之力就被瞬間擊倒了,而這一次,居然是一步也沒有退,直接牢牢擋了下來,僅僅幾天的時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的實力增加了這麼多。
“不可思議。”
幸村眉頭一皺,以自己的力量,竟然被正面擋住。
雖然自己現在發揮不了全力,但怎麼也是一個上忍,日向德間在幾天內成長到如此地步,這種進步還真是驚人啊。
“我說過了,這一次,不一樣了。”
日向德間帶着深沉的笑意,緩緩說道,緊接着,他雙手一震,手臂之上突然涌現出一股濃郁的火紅色的查克拉,這種查克拉好似海嘯一般洶涌出去,帶着強大的力道,將幸村向外震飛出去。
轟!
氣浪爆發,在原地捲起一個小型的風暴。
“那是……”
在那風沙的瀰漫下,幸村的身影極快的倒身而退,他眉頭緊皺,雙目緊盯着對面那個紅色的身影,從日向德間的變化裡,他發現了一些非同尋常的東西。
但是日向德間卻沒有給幸村思考的時間,他腳下一頓,紅色的查克拉籠罩全身,整個人好似爆發的雄獅一般猛地撲了過來,速度之快,力道之沉,和之間簡直有着天壤地別。
只見瀑布下面水花四濺,人影翻騰,轉眼之間,兩人已經交手了數十招。
“江戶川路飛,我一定會打敗你!”
日向德間狂吼着,周身上下火紅的查克拉迎風飛舞,八卦掌接連劈下,一掌快過一掌,每一擊的力道都足以開碑裂石,和之前的那個相比完全判若兩人。
幸村不得不承認,這樣子的日向德間,確實能夠給查克拉不足的自己帶來一定的威脅了。
與此同時,晶子等人也與後面的兩個武士戰鬥到了一起,以上一次的經驗來看,晶子他們和這些武士的實力是差不多的,內輪琴還要稍微更強一些,以二打一,應該可以迅速決定勝負纔對。
但是,此時的兩名武士卻和日向德間一樣,渾身上下籠罩着一股令人感覺不詳的紅色的查克拉,整個人的速度、力量已經反應都遠強於之前的模樣,以至於內輪琴他們兩個對付一個,不僅沒能佔優勢,反倒是落入了下風。
瞬息之間,又是幾個回合過去了,幸村已經適應了日向德間的這種巨大增幅,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與各種強敵戰鬥過的忍者,日向德間的速度雖快,力量雖強,也頂多是正常上忍的水平,即使幸村的實力受到了很大限制,但也不會被這樣的實力給簡單擊倒。
“是這裡嗎?”
在戰鬥之中,幸村敏銳的發現,和自己之前觀察的一樣,日向德間那臃腫的身體完全不正常,而且,他身體上籠罩的那種與衆不同的紅色查克拉也是從胸口所釋放出來的,這說明一切的根由就在他的身體上面。
於是他抓住機會,在兩人再一次交手的那個瞬間,趁機向着日向德間的胸口伸手一抓。
“砰!”
好似金鐵交接一般的聲音,日向德間的外衣被幸村直接撕爛開來,露出隱藏在外套下面的那層非同一般的東西。
“這是什麼?”
幸村雙目一怔,向後閃爍了一下,停下身形,問道。
他發現,日向德間的外套下面穿着一個黑色的,好像金屬一樣的薄甲,日向德間那種臃腫的體型,就是由於穿了這身薄甲而造成的。
整個甲冑通體爲黑色,緊貼在日向德間的身上,薄甲的中心處有一個圓形的發光體,看上去就像是電影裡鋼鐵俠的方舟反應堆一樣,閃爍着淡淡的光芒。
“這是帝國這些年來開發出來的鬼武者裝甲。”
日向德間低頭看了看被打爛的外套,以及外套下面若隱若現的鎧甲,冷笑道。
“專門爲了對付你們這些頑強的老鼠而開發出來的東西。”
“鬼武者……裝甲。”
幸村看着那身陌生的,畫風和忍者世界好像完全不同的鎧甲,他明白自己爲什麼覺得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