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國是一個坐落在三個山頭下面的國家,整個國土面積大約有兩個木葉村的大小,當然,大多數都是荒蕪的雪地,真正生活住人的地方只有木葉的二分之一。
爲了不打草驚蛇,幾個人隱藏了身份,一路上躲躲藏藏,因爲不確定鐵之國的武士內是否存在帶土的手下,所以就連一路上巡查的武士都得躲過,這讓潛入行動拖延了不少時間,大約三十分鐘後,幾個人纔到達最後的目的地,也就是三狼山的第三隻狼頭的側面,靠近北邊的地方。
“就是這裡了嗎?”
自來也站在山腳下,瞟了一眼旁邊的角都,然後纔回頭看着眼前這片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兩樣的山壁,不得不說,帶土僞裝的非常好,如果不是角都帶路的話,任誰也無法發現,這篇平平無奇的山壁居然是一個秘密基地的入口。
“居然真的是在這裡。”
一路走過來,三船的臉色非常不好看,這個地方他曾經來過,或者說是經常來。
因爲繞過這片山壁,後面就是鐵之國的倉庫區。
鐵之國的氣候非常不好,常年積雪,農作物什麼的根本無法耕種,不少物資都要靠從國外進口,因此倉庫的重要性非常大,可以說是救命的東西,一旦出現什麼情況阻攔了進出的道路,整個國家的人都得靠倉庫裡的物資活命。
因此,自從建國以來,倉庫周圍向來都是鐵之國最重要的區域之一,不僅有重兵把守,每天還有24小時不間斷的巡邏,甚至三船有時自己也要來到這邊看一會兒。
然而,不可置信的是,這麼多的人,這麼長的時間,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這片山壁後面隱藏的東西。
“究竟是在什麼時候?”
三船面色緊繃,低聲喃喃自語道,如果這後面真的是帶土的基地的話,按照角都的說法,這片山壁以及下面的土地都是基地的範圍,如此一來,在製造這個地方的時候,肯定是會弄出一些動靜的,但是,最近幾年來,這裡分明是風平浪靜,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啊。
“或許,這些東西不一定是在最近才建造的也說不定。”
自來也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以帶土的行事作風,如果真的要建造秘密基地,應該不會冒險建立在容易被發現的倉庫地區。
不過,月之眼計劃的首個執行者可不是帶土,如果不算隱藏在背後的黑絕的話,最先準備月之眼計劃的人,其實是現在已經死去的宇智波斑,或許帶土沒有時間和機會準備這些東西,但是對於在忍界隱藏了幾十年的斑而言,要想在征戰不休的忍界中偷偷弄幾個基地出來,還不是小菜一碟。
“您的意思是說……”
三船面色微變,按照這種說法,鐵之國的機密重地豈不是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成爲人家的後花園了嗎?
五年,十年,二十年,還是五十年?
或許,從鐵之國建國的時候起,這些東西就已經存在了也說不定。
一想到這麼多年來,自己等人的生活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三船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好好地觀察一下這片山壁。
“小心一點,這裡有感知作用的結界。”
角都一把拉住她,指着面前的這片山壁,提醒道。
“如果沒有他們的允許,只要我們突破這裡,就很快會被發現。”
“就連你也不行嗎?”
一名武士疑惑地問道,角都怎麼說也是曉的成員,難道連他也沒有進入的方法嗎?
“很遺憾,我也不行。”
角都搖了搖頭,非常乾淨利落地回答道,帶土的警惕心很強,即使他也是曉的成員,卻也沒有進出結界的鑰匙,這一次出來與卡卡西等人會合,也是以採購物資爲藉口,才獲得的外出許可。
事實上,自從知道黑絕的身份之後,帶土現在已經不信任任何人了,他之所以會留下角都,那只是因爲身邊缺少能夠戰鬥的戰力,但是並不代表他就信任角都,所以角都對於帶土而言,就只是一個高級打手而已,根本就沒有接觸到核心秘密的資格。
“也就是說,必須得速戰速決是嗎?”
卡卡西說道,結界這種東西很麻煩,除非是知道進入的方法,或是精通時空間忍術之類的東西,否則想要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進入到結界中去根本就做不到,因此,只要他們的身體穿過這個結界,就很快會被裡面的人所得知。
所以,他們必須兵貴神速,以最快的速度衝入進去,在裡面的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將被關押的人柱力救出,如果可能的話,幹掉帶土和黑絕。
當然,這是最順利也是最理想的情況,實際上能夠完成的可能性很低,沒有人奢望過全都可以成功,因爲帶土的時空間忍術太過厲害,如果他想要走,基本上很難有人能夠攔得住。
所以,在制定計劃的時候,綱手根本就沒有要求解決掉帶土和黑絕,他們的目的,只是儘可能的救出被帶土抓走的人柱力,在這個月之眼計劃暴露,輪迴眼已經被毀掉的今天,只要尾獸們不在帶土的手上,那麼威脅程度就會降低不少。
當然,他們此刻還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帶土和黑絕已經在計劃着進行另外一場行動,如果這場行動成功,他們將會一改如今的劣勢,重新進入到勝利的道路上。
“壓力很大啊。”
站在外側的幸村看着面前的山壁,心中暗道。
在剛纔來的路上,他們已經從角都那裡稍微瞭解了一點裡面的結構。
不過,因爲角都也只是進入過最外邊的那一層,所以對裡面的具體情況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進入之後,不久會看到一個三岔路口,其中最左邊的路口是通往居住區的,也是角都這段時間來居住的地方,右邊則是類似於監獄一般的地方,這一點連角都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看到那些被抓捕過來的人柱力和旋渦一組都被送往了那裡,而且守衛的人都是白絕,數量還不少。
至於直接向前,也就是通往地下的最後一條路,就連角都自己也不知道其中有些什麼,只有一點能夠肯定的是,帶土和黑絕真正的秘密都隱藏在下面,也就是說,帶土和黑絕的本尊,也在那裡。
所以說,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就是硬仗了,想到進入之後可能遇見的情況,所有人都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平息了一下有些雜亂的呼吸。
“記住,這次我們的目的是救人。”
在進入之前,自來也叮囑道,雖然帶土和黑絕才是一切動亂的根源,但是他們此次的主要目的,卻並不是他們。
“所以進去之後,我們要走右邊的通道,記住了嗎?”
“知道了。”
衆人一齊點頭道,然後,自來也面色一凝,衝上前去,將查克拉印在腳底,一腳便將外層的那塊石壁給踢得粉碎開來。
轟!
巖壁轟然破碎。
按照正常的情況,這裡應該存在着一種機關,可以開啓一扇供人進出的門,可是設計這裡的人卻並沒有設置這樣的東西,沒有門也沒有機關,而是直接在山內掏出了一個封閉的空間,進出的時候都是使用時空間忍術或是土遁,也正是因爲如此,才瞞過了武士們的探查。
自來也知道里面有一層結界,就算使用土遁潛入,也會被覺察出來,所以沒有猶豫,直接用暴力進入法,擊破了外層的岩石,露出裡面那黑黝黝的洞穴。
黑色的洞口散發着一股潮溼的氣息,好似惡魔張大了嘴,在等待着什麼似的。
“上。”
緊接着,自來也沒有猶豫,一聲令下,衆人齊齊而入,衝將進去。
洞穴的寬度並不窄,三四個人齊身走完全沒問題,八個人分成兩排,用最快的速度突入進去。
洞內非常安靜,一路上沒有看見任何一個白絕的出現,直到十幾秒後,一個岔道出現在衆人面前。
“就是這裡了。”
角都說道,這裡就是他說的路口。
“走右邊。”
自來也小聲道,腳下不停地帶着隊伍進入右側的岔道。
“大家小心,敵人隨時有可能出現。”
卡卡西沉聲說到,他們都清楚,這裡有着結界的保護,就在他們進入的那一剎那,洞內的人就已經知道了,所以,這一次,面前不再是空無一物。
伴隨着幾聲厲響,洞穴深處衝出幾個白色的身影,那是守衛在這裡的白絕,一個個張牙舞爪地向着這邊衝來。
“敵人出現了!”
兩名武士驚叫道,拿出短刀準備戰鬥。
“不用擔心,大家不要停頓,直接上就行。”
自來也說着,腳下不停,手中結印。
忍法·亂獅子發之術
這一次的行動講究的是一個速度,沒有時間和這些攔路的白絕糾纏,因此自來也直接使用絕招。
只見他頭髮一甩,白色的長髮如同鞭子一般飛射而出,直接捆住面前的那羣白絕,然後稍稍一用力,便將對方猛地擲到兩邊的牆壁上,白色的軀體瞬間邊癱軟了下去。
衆人的速度非常快,自來也前方開路,白色的長髮激射出去,好似鞭子一樣不停地狂舞,一路上的白絕完全無法阻止衆人的腳步,不要半會兒,便來到了一片稍大一點的石室。
和角都所猜測的一樣,這個地方的確是關押俘虜的場所,幾人入目所見,只見兩邊是兩個巨大的囚籠,籠內分別躺着數個灰頭土臉,一動不動的人。
“那是……”
卡卡西的眼神猛地一頓,視力敏銳的他馬上就看到了,在右邊的籠子裡,那一堆人影的中間,露出幾抹鮮紅的顏色。
雷遁·雷切
他雙眉一豎,手上驟然發出劈里啪啦的雷霆,身形閃爍中,藍色的電光一閃而過,化作銳利的刀刃,直接將兩邊籠子上的鐵欄杆給一分兩段。
幸村從雷切斬開的斷口中衝進右邊的牢籠,定睛一看,果然,雖然灰頭滿面不甚清晰,但依舊可以發現,躺在這裡的這些人都有着同樣的紅色頭髮,是漩渦一族的成員。
這邊是旋渦一族,那麼那邊呢?
“人柱力們都在這裡。”
還沒等他多想,另一邊的籠子裡,傳來自來也的吼叫聲。
雖然這一次的任務目標找到了,但是,自來也的語氣上卻說不上怎麼好。
聽着自來也那般異樣的語氣,幸村心裡不由得便是一沉,他快速地檢查了一下週圍的旋渦族人,發現他們只是昏迷,這才急急忙忙站起身,去到對面。
然後,就見到剩下的幾個人都站在不怎麼寬敞的牢籠裡,陰沉着臉,看着躺在腳邊的幾個軀體。
“怎麼回事?”
見狀,幸村越有種不詳的預感,忍不住問道。
“他們,都死了。”
卡卡西沒有回頭,只是陰沉着臉,看着自己腳下這具沒有氣息的身體,冷冷地回答道。
幸村走上前,一眼就看見了在他們的腳邊,躺着的那幾個幸村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卻異常熟悉的屍體。
由木人、老紫、班、羽高、芙還有奇拉比,這些都是曾經的尾獸的人柱力,但是現在,卻都已經成爲了一具具冰涼的屍體。
“怎麼會?”
鳴人雙目一怔,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道。
卡卡西沒有出聲之前,他一直以爲這些人只是昏迷,爲什麼居然會是死了?
他們這次不是來救人的嗎?爲什麼,還沒等他們到達,對方就已經死去了呢?
“很遺憾對吧,好不容易到達了這裡,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就在這時,從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裡,突然傳來一個帶着寒意的陰森森的聲音。
伴隨着沉重的腳步聲,帶土從黑暗的籠罩下緩緩走出來,肅然地看着衆人,猩紅色的眸子裡,閃爍着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真是可惜,你們來晚了一步。”
他看着眼前的衆人,嘴角輕輕一翹,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