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的口中得到那批貨的消息,左天現在一定派人去取了,而他們絕對不想更多的人知道他們拿到那批貨了。畢竟不管怎麼說,現在盯着那批貨的人很多,而唯一知道消息的人被殺了,那麼這批貨在有心人的宣傳下,只會是不知所蹤,然後左天憑藉孫強的路子,慢慢的把貨一點一點的銷出去。
盯着那批貨的人很多,所以動作必須要快,而左天得到那批貨的消息之後,是肯定會派人去找長毛和江白他們的。
想通了其中的原委,我就催促這的士師傅快點開,這個時候坐在車裡的一分鐘就好像是幾個小時一般難熬。
等到丟下車費,快速的朝着長毛那邊跑去的時候,我發現長毛的大門緊閉,不管我怎麼敲門都不開,然而就在我踹開門的時候,我發現裡面早就沒有了任何人的行蹤,只剩下滿屋的狼藉,地上還帶着血跡。
這血,不知道是長毛他們的還是別人的。我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拿出兜裡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是不是你讓人抓了長毛他們?”
“我是讓人抓了他們,但是他們已經跑了,還廢了我幾個兄弟,我猜想他們現在應該躲起來了吧。”左天的回答沒有一點掩飾的味道,直白的就回答了我的問題。
“你答應我不再動長毛他們的,左天,老子艹你*媽!”我對着電話裡面大聲的罵着,可是這叫罵卻顯得很無力,根本就沒有一點殺傷力。
“呵呵,你還是太天真了,我說不動就不動了嗎?”左天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你特麼的用你的腦子想想,老子不動他們,我能安穩的拿到那批貨嗎?如果你不是我兄弟,老子連你也一起弄,草!”
說完,電話那頭左天就掛斷了電話,我全身無力的坐在地上,現在我的心裡滿是自責,是我,是我親手害了長毛他們
。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長毛他們能逃出昇天,千萬別被抓住。
心裡氣,我使勁的踢了幾腳擺在客廳的沙發,可是沙發是死的,人是活的,幾腳下去,我的腳尖生疼。
沒找到長毛和江白,我把門掩上之後,就快速的跑出了房門。如果我猜想的沒錯的話,如果長毛他們還惦記着那批貨,那麼他們現在一定在去拿那批貨的路上,而且我出賣他們的事情他們也一定發現了。
我打了個車,到了上次大飛帶我們來的那個小山村我就下了車,然後快速的朝着山上跑去,按照這記憶中的小路,我上次的速度很快。
也顧不上被荊棘劃破了皮膚,就是一直的在往前跑。
現在左天的人一定在路上了,我現在能做的就是跑在左天派來的人的前面,然後告訴長毛他們,快點跑。這也算是我對長毛他們的一點補償了,但是這補償的前提是,我得在別人之前趕過去。
山很多,一座連着一座的,上次逃命沒注意看,現在才發現,這條路其中的兇險程度。又長又窄,而且還崎嶇不平,道路上滿是伸出來的野草、荊棘。只要你跑得速度過快,很有可能就會被輕易的劃破自己的皮膚,劃破了自己的動脈之後,不及時止血的話,那後果可想而知。
身上沒帶一點食物,早上就沒吃飯的我,到了現在下午,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起來了。
又累又餓,但是我現在不敢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因爲別人不會給我那個休息的機會,我在往前跑的同時,他們也在往前趕。
現在的我,做的就是和他們爭分奪秒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我還在不停的往前走,注意,現在是走,不是跑了。因爲那個時候的我,已經累的跑不動了,只能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我現在只有這樣一個想法,能比別人多一秒到,那就多
一秒到。
只是我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我這個狀態,能支撐到我趕過去的時候嗎?或者說,到了那裡,我如何下山?
先前因爲心裡着急,什麼準備都沒有,現在可以說,我嚐盡了其中的苦頭。
我在路上抓了一把雜草,塞進嘴巴里,使勁的咀嚼着,吸乾淨草裡的水份,我又艱難的把雜草給嚥了下去。我能想到的吃的,只有這個了,雜草這東西隨處可見,隨便抓一把,就能吃了。
也不知道往前跑了多久,我只知道自己連眼皮都擡不起來了,這麼久沒閉眼,眼裡已經佈滿了血絲,一雙眼珠子也暗淡無神。
我知道,只要自己一閉眼,我就能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但是我沒有,不敢睡在這裡的同時,還有着一絲執念:我要告訴長毛和江白,讓他們快點跑。
人就是這樣,當你的心裡有了一個必須要完成的念頭的時候,那就會不管不顧了,哪怕你自己再苦再累,也不會倒下,而那個念頭,往往被人稱作爲執念。
也就是在這股念頭的支撐下,我最後終於走到了我們埋下那批貨的地方,只是當我走到的時候,那裡已經站了不少的人,有四個,都是上次在桌子上吃飯我見過的,那麼也就是說,他們都是左天派過來的人。
千算萬算,我還是比左天的人晚了一步。
“特麼的長毛他們哪去了,老子弄死你們!”在看了一圈沒看到長毛他們的時候,我捏起拳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就衝了過去。
在我衝過去的時候,黃毛一點躲避的意思都沒有,一拳,僅僅只是一拳就把我放倒在了地上。
而我,也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是死是活,我也沒辦法去管了,可能死對於我來說,是種解脫。讓我不需要自責,不需要在內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