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年的金聲獎得主是裴然,那到時候兩家粉絲卻不是更要鬧上一場了?
安月白想想金聲獎的分量,恐怕是韓舜也有幾分遺憾的。
不過若是裴然真的得獎了,她也會很開心。
安月白雖然相信裴然公司肯定會好好解決這件事,但最後還是微信上問裴然:“你真的要跟韓舜懟上?”
畢竟韓舜那邊發了微博表示替粉絲給他道歉,即使這樣裴然還是堅決地告了,她對於這事也很驚訝。
按理說,在她的想象之中,裴然是會因爲韓舜的聲明而選擇放棄的人,不然這會顯得韓舜多麼尷尬?
好一會後,她收到了裴然的回覆。
“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
“那個傻逼根本沒看韓舜發的微博就把聲明給發了!”裴然憤怒道:“我要是知道他都代表粉絲跟我道歉我還能告嗎?那不是腦殘嗎?但是現在聲明發都發了,撤回都來不及,秒刪更是給人抓把柄,顯現要是撤回聲明那就是慫,我都能想象他那幫嘚瑟的粉絲到時候都得嘚瑟的上天去!”
安月白:“……”
她錯了,錯的離譜。
看來裴然的經紀公司公關能力很有問題。
可是她卻很想笑。
目前的局勢這樣就很尷尬了。裴然這邊沒有及時更新消息,不知道韓舜在發表聲明前就已經代表粉絲表示道歉了,而是一鼓作氣直接將聲明發布後氣勢洶洶的表示來幹啊誰怕誰!
然而轉頭得知韓舜那邊已經發了微博表示後,整個公關團隊都有些懵逼,隨後抓着發佈聲明的那個傢伙就是一頓暴打。
可是如今聲明發出去了,不可能在引起這麼多人關注後又收回,到時候沒面子又受人詬病的就是裴然了。
所以不能撤,堅決不能撤,這個人他是告定了。
安月白捂着嘴角憋着笑,看的小周很是無奈,化好妝後,上前問道:“你笑什麼?”
“裴然。”安月白放下手,嘴角卻依舊勾着微笑的弧度,“他也太呆萌了。”
小周眨了眨眼,知道她說的是微博那事,但是八卦可以等會再看,便準備開始和她說起等會拍攝的問題。
安月白認真聽着,將手機交給了她,朝導演那邊走去。
導演看見安月白的時候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上前笑着打招呼。
這給了安月白很強的對比。
之前婚紗廣告的導演面對演員遊刃有餘,自己掌握了主導權,並不是很怕演員的不合作。
可是眼前的面膜廣告的導演,卻得罪不起現場的藝人們,所以纔會妥協莫優的趕時間,以及如今對安月白的笑臉相迎。
有時候一個人的氣勢便能暴露出很多東西。
與導演談好拍攝的問題後,安月白纔跟莫優一起站到了鏡頭下,做最後的拍攝準備時,安月白看了眼身邊的莫優,禮貌的問好了一聲:“莫姐好。”
莫優低頭看着手中的面膜,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安月白並未太在意,依舊保持着微笑。她想,
莫優肯定是不記得她的。
儘管莫優表現的目中無人又傲慢,但是卻並未刁難任何人,安月白與之接觸不深,也不好往妄下評價,只好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距離。
這一次的拍攝很順利,中途雖然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但是跟上午的婚紗廣告比起來可就順利的多了。儘管拍攝看起來很順利,可現場的氣氛卻有些壓抑的並不是很好。
因爲對於這一點小意外,莫優對此並不是很包容,在她看來,處理那點意外的時間,足夠她結束拍攝然後趕往下一個地點了。
莫優眉頭一皺,現場人們就得隨之感到心顫。
也是因爲有了莫優這邊的嚴肅對比,才顯得安月白這邊的微笑宛如春風和煦般讓人覺得暖心。
儘管一個是有多年積澱的人氣女星,一個是纔出道沒多久的人氣新人,在工作人員看來,雖然安月白的如今的表現是裝出來的,但是在莫優的低氣壓下,他們還是很樂意朝安月白那邊靠攏。
直到拍攝結束,莫優都沒有多跟安月白說過一句話。
這讓安月白有些惆悵,她問道小周說:“她平時都這麼高冷的嗎?”
“以前不是這樣的。”小周沉思道:“至少以前她還在越氏的時候,見到我偶爾都會招呼一聲。”
安月白聽後臉色微微扭曲,“那你的意思是說她不喜歡我?”
“這跟喜歡沒有關係。”小周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要知道我是助理,又是大魔王身邊的人,跟她沒有競爭關係,所以平時見面跟我打打招呼並不是什麼壞事,但是你不一樣。”
“你是她老東家現在力捧的新人,又壓了她工作室簽約的新人的戲,當前最火的新人演員,和她是競爭關係,不喜歡你也是應該的。”
安月白:“……”
等一下,這個邏輯聽起來好有道理,她竟然無法反駁。
不過也多虧小周的解釋,至少讓她不再那麼鬱悶了。
她打了個哈欠,也多虧莫優的低氣壓,讓拍攝進行的很是順利又快速,距離下午的節目拍攝還有兩個多小時,安月白覺得自己還能再多休息休息。
小周也是這麼打算的,便將車停在了陰涼的地方,讓她在車上休息夠時間後再出發。
下午的節目拍攝是在五點半開始,五點到達節目組,花半個小時化妝做造型,時間安排的剛好。
這次的節目是座談採訪式的,沒什麼太大壓力,在後臺的時候節目組也會提前跟她對好臺本,不讓問的絕對不問,該回答的都提前做好準備。
雖然這節目有點走苦情戲份,但是安月白覺得這點程度還是能夠接受的,於是花了將近兩格小時來和主持人你問我答。
不否認主持人的問題和臨場反應都十分出色,可以讓着兩個小時的談話顯得不那麼僵硬,而是笑料橫聲,不知不覺中讓節目結束,卻又給人意猶未盡的感覺。
在錄節目之前,安月白對於這樣的節目方式還有些懶散不在意,但是錄完節目後,才發現十分有趣。
她很是佩服主持人的
功底,主持人也很欣賞她的爲人。錄製結束後,主持人邀請安月白一起去吃晚飯,安月白算了算時間,也已經快晚上了,知道最近越銘都是很晚回家,不然就是忙的回不了,所以晚飯都是她一個人吃的,便也答應了。
小周知道今天越銘肯定會回去見安月白,所以在聽安月白答應節目組一起聚餐後,不由再次朝她投去可憐的一瞥。
安月白要去聚餐,她也是要跟着去的,不然這丫頭要是再喝酒喝醉了怎麼辦?到時候越總一定會殺了她的。
小周對於安月白很是不放心,好在有小周跟着一起去,安月白也很自覺地拒絕了其他人的敬酒,對外表示究竟過敏不便多喝。
其他人也不強求,畢竟對女孩子要求喝醉這種事本身就恨寬容。
聚餐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將近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安月白才被小周送回家。
忙碌了一天,又睡眠不足,安月白在車上便一直在打哈欠。
小周看了眼坐在副駕駛上打着哈欠一臉睏意的安月白,忍不住說道:“最近沒跟越總一起吃晚飯嗎?”
安月白擡手揉了揉眼睛,慢悠悠地說:“沒有,他忙。”
小周心說那真是不巧,他今晚就不忙了。
轉念想了想,她又有些好奇,“你還在越總那兼職?”
要不是小周說起兼職這兩個字,安月白都要忘記和越銘綁定三餐是因爲兼職這事了。她的睏意稍顯清醒了一些,打起精神想了想,安月白最終還是嘆氣說道:“我沒說過這事,越總也沒有,大概我倆都忘記了。”
小周提醒道:“你現在已經記起來了。”
安月白:“……”
她斜了小週一眼,陰森森地說:“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小周縮了縮脖子,討好地笑道:“我這不是爲你着想嗎?你不覺得你和越總這樣的相處模式若是不說清楚,那就顯得太曖昧了,我們知情人肯定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在別人看來那是不是就很……”
“很什麼?”安月白問道。
小周瞄了眼她的神色,見她沒有生氣,只是一臉慵懶,便繼續說道:“曖昧。”
安月白:“……”
她還以爲小週會換一個詞。
“這話你已經說過了。”安月白笑了笑,“我倒是有心,可越總沒那個意思,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小周聽了這話,差點一個激動踩了油門,又趕緊踩了剎車,一個急停讓安月白猝不及防,差點撞上玻璃。
她捂着額頭瞪向小周怒道:“謀殺嗎!”
小周連連搖頭,聽着後方車輛的喇叭聲,趕緊繼續開車行駛,一邊震驚道:“你跟越總告白了?”
安月白聽後一臉茫然,幾秒後反應過來剛纔自己說了什麼,不由滿頭黑線地說:“你覺得我現在像是告白過後的下場嗎?我要是有膽子告白,我就有膽子讓你開不了車。”
每一次坐小周開的車她總是心驚膽顫的,畢竟這丫頭一不注意就會像剛纔那樣來個急剎車,讓人猝不及防的驚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