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道:“其實,以二位的修爲,大可不必如此委屈,只要把我這個所謂的主人宰掉,死不認帳,天下間又有誰能夠奈何得了你們,呵呵……”
曾老頭拼命的向我眨眼睛,全氏兄弟此刻心裡全窩着火,我卻故意‘激’怒他們,萬一真的惹惱了他們,說不定真的會出手宰人,那時可慘了。
“‘混’帳,我們全氏兄弟豈是言而無信之人!”全氏兄弟暴跳如雷。
我哈哈大笑道:“原來兩位是重情重義之人,在下說錯了,在此向二位賠個不是。”
彎下腰,鞠了個九十度的大躬,心裡偷着樂。
用話兒把全氏兄弟套住,以後他哥倆就乖乖的跟在我身邊了,一下子‘弄’了兩大高手做保鏢,睡着了都會偷着笑吶。
曾老頭這才明白我的用意,樂得連那一撇八字鬍都跟着笑起來。看到我投來示意的目光,他忙解開那個被他制住經脈的‘女’‘精’靈。
我對着她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剛纔情非得已,冒犯了小姐,還望小姐見諒。”
曾老頭也跟着連連賠罪。
那‘女’‘精’靈滿面紅雲,貝齒輕咬紅‘脣’,低着頭不吱聲。
看着她那嬌羞動人樣,躲躲閃閃的不敢接觸我的目光,我心中大樂,呵呵笑問道:“在下葉昭陽,小姐可肯將芳名告之?”
“‘花’碧柔……”
對方的聲音低若蚊嚶,幾不可聞。
突然間呯的一聲震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奶’‘奶’個熊的,夥計都死到哪去了?快端上酒菜,咱哥倆要喝酒!”
全一半氣呼呼的一掌把一張酒桌拍得碎裂。
剛纔害怕全氏兄弟殺人滅口,所有人全跑光了,除了在場的幾個人外,鳥人都沒有一個。
曾老頭賠笑道:“二老請稍候,在下這就去忙呼,稍候稍候,哈……”
倫圖與庫柏也跟着去幫忙,有全氏兄弟保護獸王陛下,各種人身保險都不用辦了,如果異界有保險公司的話。
“你……真的是……獸人?”‘花’碧柔低聲問道。
她低着頭,兩隻纖細白晰的小手兒玩‘弄’着裙帶子,整張俏臉紅僕僕的,‘豔’如陽‘春’三月盛開的鮮‘花’。
長得如此俊逸瀟灑的獸族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雖說兩族結下了不解的仇怨,但獸族之中,還是有好心人的。畢竟人家在她們身陷險地的時候能夠出手相助,心裡總覺得欠了人家一份情。
他不畏強敵,談笑風生,從容制敵,那份瀟灑豪放,實在令人……令人……欽佩……
哎,對方的目光好象有點兒太那個,令人不自在呀,‘脣’角那一搜抹邪邪的笑容,令人……令人……莫明其妙的緊張,心兒莫明其妙的呯呯直跳,手心都出汗了……
酒菜很快端上來,曾老頭的廚藝竟然非常的不錯,全氏兄弟讚口不絕,這下可坑苦了他,往後的日子裡,他成了全氏兄弟的御用大廚。
我邀請‘花’碧柔入桌共進晚餐,她不安的瞄了族人一眼,哎喲的低呼一聲,柔媚的目光望着我,羞赧之中帶着幾許懇求。
“全老,麻煩你把那幾位‘精’靈朋友的經脈全解了吧,”我客氣道。
心中偷着笑,其實我早留意到那四個被制住經脈的男‘女’‘精’靈,他們一個個幹瞪着眼,面‘色’都氣得發白了。
與如此纖美可愛的美‘女’聊天,我可不希望被打擾,所以裝着沒看到,既然美‘女’相求,這種舉手之勞又討好美‘女’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呢?
全一半哼了一聲,手中的筷子‘插’入一碟油爆‘花’生裡,幾粒‘花’生呼嘯飛出,打在那幾個男‘女’‘精’靈身上,一陣悶哼聲傳出,他們四人不住‘揉’着發麻的肢體。
“都給老子滾,‘奶’‘奶’個熊的,大爺今天心情不爽,很想殺人!”全一半拍着酒桌大聲吼道。
充滿怒意的凌厲目光與我接觸,又慌忙移開,顯得極不自然。
那四個男‘女’‘精’靈望向‘花’碧柔,後者嘆息一聲,跟着同伴上樓。曾老頭等三人在我的示意下,也端着飯菜上樓,鑽進各自的房間裡。
我對着全氏兄弟呵呵笑道:“二老慢用,不夠的話叫一聲,呵呵。”
也許是白天在路上睡夠了,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仍覺‘精’力充沛,索‘性’下樓,步入客棧的後‘花’園。
仰望浩瀚天際,繁星點點,如銀月光輕灑大地,格外的柔和美麗,吹拂而過的夜風送來陣陣清涼,還有醉人的‘花’香,讓人心神舒爽。
我嘆了口氣,心中思念遠在人界的諸‘女’,但此刻最牽掛的是冥後,身陷險地,她能夠平安脫險麼?
信步走入‘花’叢中,無意中往左一看,不禁一呆。
‘花’碧柔靜立小涼亭裡,雨絲般的秀髮迎風飛揚,白‘色’衣裙飄然不已,幾‘欲’乘風飛去。
如銀月光輕灑下,她整個人散發着淡淡的光芒,竟是那麼的聖潔,令人心裡生出一種要膜拜的衝動。
我靜立‘花’叢中,癡‘迷’的看着,連呼吸都屏止了,生怕輕微的呼吸聲驚擾到聖潔的仙子。
‘花’碧柔似乎在想着什麼,整個人如一尊石像靜靜的站立不動。
“怎麼啦?睡不着?”
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彷彿來自天際,又好象近在咫尺。
我嚇了一大跳,什麼人有如此可怕的修爲?
“不必東張西望的,是我!”
我聽出來了,是‘花’碧柔的聲音,而且她的聲音,好象是在我的‘胸’膛裡傳出來的。
這可能嗎?我不禁駭得面‘色’驟變,翻開‘胸’襟察看。
“咭”的一聲低笑傳來。
“你……你……在我的身體裡?”我驚問道,手掌不住的‘摸’着***,卻只感受到自已的心跳。
“哎,你可真是傻得可愛呀……”
“咳……”
‘花’碧柔乾咳一聲,低笑道:“呆子……別再‘摸’了,那是我運用巫力在跟你說話……”
我乾笑幾聲,只覺面龐有些滾燙。
站在涼亭裡的‘花’碧柔並沒有轉過身來,卻能看見我的動作?看來這巫術好象還真有點名堂吶。
曾聽格尼、冥後說過,巫術可以治病,預知未來。治病嘛,我倒是有點相信,預知未來嘛,呵呵,這也未免有點太離譜了。
不知道這巫術是如何修練的?修練的方法與修行者修行的心法是否大同小異?
還有,這巫除了能夠治病救人外,還有沒有別的用途?比如能夠修行一樣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