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勾陳控制着何大勇混入寨牆上時,那邊兒的姜成也是一路飛檐走壁的縱身上了牆頭。
朱剛在旁邊一見,自然是立即揮刀上去相攔。但姜成離的還遠,就直接先把手中的盾牌一甩,往朱剛砸了過去,藉此阻擋朱剛,等朱剛揮刀一刀劈碎這面盾牌時,姜成已是趁機翻上了牆頭。
不等落地,他又是往懷中一摸,揚手一甩,幾把飛刀立即飛射而出,將附近的幾個賊兵打翻在地。
接着落地後,他腳尖一點牆頭,趁機迅速換了口氣,便又接着再度躍起,居高臨下地再度一刀向朱剛砍了下去。
朱剛見狀,不等他這一刀劈下,也是立即縱身躍起迎上。
兩人在半空相迎,但聞“叮叮噹噹……”一陣兒急響,刀光閃爍間已是連換數刀。
朱剛終究功力上差了一重,最後一刀對砍過後,立即就被劈落下去。而姜成則是藉着最後一撞的力道,靈巧地一個後空翻,又再度翻身落在了牆頭上。
此時後面跟着的趙四海,趁着姜成剛纔幫他清空了一處城頭的位置,也是立即跟着縱身上來。
兩人並立於城頭,雖只有兩人,而周圍賊兵無數,卻是有千萬人而吾往矣的氣勢。兩人也絲毫沒把周圍這些包圍的賊兵放在眼裡,對他們來說,除了朱剛外,在場的幾乎都沒有他們一合之敵。
姜成睥睨了底下的衆賊兵一眼後,目光搜尋到躲到後面的勾陳,遠遠向勾陳一笑,長刀一指,對旁邊的趙四海道:“趙兄,朱剛就交給你了,我去尋軍師說說話。”
趙四海聞言一笑,隨手甩開手中的盾牌,雙手握住自己的長槍,道:“姜兄但去便是!”
姜成長笑一聲,立即足尖一點,便向着勾陳的方向飛撲了過去。趙四海稍落其後,也是緊接着躍起,向朱剛殺了過去。
“射箭,射箭,快攔住他!”勾陳一見姜成向自己撲過來,便連忙慌亂地身邊保護他的親兵與附近的賊兵大聲呼喊地下令。他可不認爲姜成過來找他,只是要跟他說說話。
果然姜成與趙四海這兩人如他所料一般,選擇了最有可能成功破寨的方法,而且以這兩人的武功,果然他們也沒能把這兩人給擋在城下,還是被殺上來了。
那邊趙四海雖比姜成稍晚了一步,但他的距離與朱剛更近,卻是後發而先致。手中長槍一震,便是一朵槍花抖出,迎上了朱剛。
這這勾陳一喝令後,他身邊的親兵與附近的賊兵便立即聽令地紛紛向姜成射箭阻攔。但他身邊一時也聚不起太多的弓箭手,不過十數支箭齊射,被姜成隨手揮刀一掃,便盡皆掃落,連片衣角都沒傷到。
姜成一落地後,除了身邊持盾保護勾陳的兩名親兵外,剩餘的親兵與附近賊兵都是大喊一聲,一起向姜成圍殺了過去。
但以姜成的武功,勾陳可不指望這些人能攔下姜成,立即又再度往旁邊退去。
一路而退的同時,他又是暗中遍灑趕屍符,把一路遇到的死去賊兵身上都貼上了趕屍符。
姜成落地後,隨手揮刀一掃,就立即掃飛了兩名賊兵,接着人隨刀走,長刀搶進,但進刀光翻舞,人影翻飛,慘叫聲不絕於耳,一路勢如破竹地直往勾陳追殺了過去。果然在他的刀下,竟無一合之敵。
也就是勾陳身邊的親兵原本都是從朱雄的親兵隊裡所調撥過去,得過朱雄的親自指導與調教,也懂得些合擊之法,這才能給姜成造成些威脅。但也就僅此而已了,仍是擋不住姜成不斷向勾陳殺過去的腳步,被打的不斷後退。
刀影翻飛,刀光閃爍。
眼下的姜成,當真是有如一頭撲入羊羣的猛虎一般,無人能擋。只是短短几個呼吸間,便已是殺到了距離勾陳不過丈許之地。
而此刻的勾陳,已是再度被逼到了牆角,退無可退。
忽然姜成一刀劈下,再度將三名聯手合擊的勾陳親兵逼退。三人被打的滾翻在地,身上也全都掛了彩,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一時之間,都是有些難以爬起再戰。
此時這三名親兵被打倒在地後,姜成與勾陳之間已是立即被清空,只剩下了兩名仍持着大盾緊緊護在勾陳身邊的最後兩名親兵。
兩人見狀,互相瞧了一眼,也只能是向勾陳叮囑一聲,讓勾陳快逃,接着兩人便持盾抽刀迎上了姜成。
而朱剛那邊,自顧尚且不及,自然也是趕不來搭救勾陳。只能是不斷下令呼喊身邊的親兵與賊兵,讓他們抽調人手過去幫忙。
雖然趙四海的武功與姜成也就是伯仲之間,但對姜成的武功,朱剛十分熟悉,所以這方面天然佔了些優勢,對上姜成還能夠打的有來有往。可對趙四海的武功,朱剛就完全不熟了。
尤其趙四海還是用的槍這種長兵器,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兵器上也更佔了些優勢。所以接戰不久後,趙四海便幾乎是一直壓着朱剛打,直打的這位少塞主只有防守之力,而無進攻之能。就算有身邊親兵的幫助,也是難以挽回敗勢,只是在咬牙苦苦硬撐。
這也是姜成剛纔爲何要調換對手,讓趙四海去對付朱剛的主要原因。因爲他也很清楚,朱剛的武功曾得過他親傳,對他的武功實在是太熟悉了。所以讓他來對付朱剛,雖然也仍有把握獲勝,卻難免要多費些手腳,反而是讓趙四海去對付,能更有奇效。果不其然,眼下的情況正如他所料。
抽空回頭瞧了眼朱剛與趙四海那邊的情況,姜成轉回過頭後,立即向着瑟瑟發抖的勾陳獰笑一聲,大步迎了過去。
面對勾陳身邊最後趕上來的這兩名親兵,他立即露出自信與不屑的一笑。
但就在他本擬正要一步躍起,飛撲過去之時,忽然感覺腳下一緊,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而這一絆,也讓他在這關鍵的時刻不由立即失去平衡,身不由己地便往前撲倒了下去。
百忙之中他低頭一看,但見卻是腳下趴着的一具普通賊兵的屍體,似乎應該是沒死透,這時又忽然擡頭睜眼地擡手死死抓住了他腳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