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剛兒,讓我爲你們介紹!”姜成與那個疑似趙四海的人低聲密謀一番後,忽然向寨牆上的勾陳與朱剛大喊一聲,指着身旁之人道,“這位便是我的好友,四海鏢局的總鏢頭趙四海趙大俠。”
朱剛一聽,不由立即怒道:“姓趙的,果然是你,就是你跟姜成合謀殺了我爹,你這等行徑,也配稱什麼大俠,我呸!”
“朱少寨主果然性子剛烈!”那趙四海聞言後卻也不生氣,只是開口笑道:“趙某眼下便在這裡,少寨主想要替父報仇,不若這便下來,趙某保證與你單打獨鬥,公平一戰。”
“我呸!”朱剛又是呸了一聲,罵道:“你這狗賊果然無恥,還想誆我下去,老子豈會上當?你一個七重的高手,打我六重的,也好意思叫公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仇我記下了,待我他日武功大成後,定會上門去找你。你們四海鏢局上下,有一個算一下,我保證一個不留,雞犬都給你殺個乾淨。”
趙四海聞言,又是大笑道:“少寨主可真是大言不慚,能過得今日再說罷!”
“好,有種的你便上來試試!”朱剛一擡手中的鱷齒大刀,指着下面的趙四海大喝道。
“正要上去!”趙四海回了一句後,立即一擡手,從自己身旁駿馬的馬鞍掛鉤上取下了一杆槍。
這個趙四海卻是擅長用槍,還有個綽號,叫做“四海槍”。
“來人!”
這邊趙四海取下自己的兵刃後,旁邊的姜成便立即擡手向後面一聲大聲。喝聲過後,後面立即便有姜成的親兵爲他們送上了兩面半人多高的大盾牌。
二人接過盾牌在手後,互相對視一眼,各用自己的兵刃一敲盾牌,壯了下聲威,便立即大步向着寨前走來。
後面的所有兵馬見狀,也是立即跟着上前。不過只跟出了十來步後便立即停下,然後成一字狀散開,刀盾手在前,弓箭手跟着出列。瞧這架勢,是要跟寨牆上對射。
“給我放箭!射死這幫叛徒!”
朱剛一見,不等下面的賊兵先行開弓,就立即向寨牆上的賊兵下令喝道。
“嗖嗖嗖……”
衆賊兵一聽令,自然是立即一起鬆弦放箭。這回寨牆上準備充足,這波箭雨卻是做到了覆蓋齊射。
“舉盾!”
那邊的姜成陣中見狀,便有人立即下令大喝道。
喝聲過後,前排的刀盾兵便立即將手中的盾牌高舉,後面的弓箭兵見狀也立即跟着趨前,一起縮到了盾牌後面躲避。
至於前面正在向寨子行進的姜成與趙四海,自然也是立即舉盾護住了自己。
箭雨隨即落下,但聞“叮叮哆哆”一陣兒響,立即大部分都被盾牌擋下,只有極少數幸運的穿過了盾牌間的縫隙,身中了後面的刀盾兵或弓箭手,讓這些倒黴蛋慘遭不幸,大聲慘叫。
“放箭!”
躲過這波箭雨後,姜成的陣中又是立即有人大喝下令。然後便見盾牌分開,立即露出後面的弓箭手來,迅速彎弓搭箭,向上斜舉地還射了一波箭雨。
寨牆上這邊一波箭雨齊射後,不需要朱剛再下令,弓箭手們便立即跟着再度射擊。眼見對方還射過來的,則紛紛閃身躲在牆後躲避。
一時間牆上牆下便立即箭來箭往地互射起來,慘叫聲也不時跟着響起,立時便各有傷亡。
有下面的弓箭手牽制還射,便讓寨牆上的弓箭手無法專心對付姜成與趙四海二人,能爲他們減輕不少壓力。
此時的姜成與趙四海,已是舉盾大步狂奔到了壕溝前面。奔到後,他們毫不稍停,藉着之前的助跑之勢輕身一躍,便都立即輕鬆躍過了壕溝,到了寨牆底下。
“給我砸!”
朱剛見兩人衝了過來,又是立即指揮寨牆上的賊兵大聲喝道。喝完後,他立即便先奔到寨牆後,隨手一手一個抓起地上的兩塊大石,便向着下面的姜成與趙四海分別砸了下去。
做爲守城之物,寨牆上滾木、擂石這些東西,都是常備着的。朱剛說的砸,自然是砸這些東西。有他帶頭後,旁邊的賊兵們便立即搬起腳下的滾木、擂石,一起紛紛砸了下去。
下面的姜成與趙四海見狀,自然是仗着輕功連連閃身躲避,有實在躲不過的,便舉盾揮砸硬抗。
他們都是外力境七重的高手,身具七牛之力,硬抗這些不過幾十斤最多上百斤的滾木、擂石,着實是不在話下。就算加上從高處砸落的加速力道,他們仍舊能輕鬆照樣硬抗。
這就是高端戰力在戰場上能夠發揮的作用,攻城之際若有幾個這樣的高手,而對方卻沒有的話,絕對能很快便輕鬆攻上城頭。
“砰砰砰……”
滾木、擂石如雨砸落,卻是沒一塊能傷到兩人。
連續躲避過密集的幾塊後,姜成立即一聲大喝,已是率先飛身而上,施展輕功撲向了城頭。
旁邊的趙四海見狀,也是喝了一聲,立即隨後跟着躍上。
黑風寨的正面寨牆,建的高達六丈。這麼高的距離,以姜成的輕功並不能直接一躍而上。
他這一躍起,也就只躍起了兩丈來高。若是平地縱掠的話,他能縱掠出三丈有餘,但躍高就只能是兩丈出頭。
不地雖不能直接一躍而上,他卻可以借力再躍。勢落而盡後,他立即撲向城牆,然後伸腳一踩,就直接踩踏着城牆,於城牆上大步飛奔了起來。
此時他身子打模呈平,幾乎與地面呈平行之勢,但靠着高明的輕功,卻能飛檐走壁而不落。這姜成果然輕功高明,不愧其“插翅虎”之稱,此時在寨牆上橫向縱掠如飛,當真有如肋插雙翅。
有了寨牆踏足借力後,他身法還更加靈活。然後由他在前開路,還能不時替下面的趙四海揮擋開一些射來的箭矢。
趙四海的輕功比起姜成來,卻是稍差了一些。最初一下躍起時,比姜成躍起的高度稍微低了點。不過總體說來,他卻也不差多少,也能照樣身子打橫地在寨牆上飛檐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