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躲不開,或者躲開也沒用,而且你就算不爭,別人也會把你當作對手,非要置之死地而後快呢?”李長豐轉頭看着勾陳問道。
“如果真要如此的話,那隻好爭一爭,而且非要爭贏不可。”回答李長豐這句話的,並不是勾陳,而是羅星。勾陳聞言之下還在沉吟時,旁邊的羅星已是搶先開口答道。
李長豐聞言大笑地轉頭深深看了羅星一眼,擡手指道:“還是羅兄懂我,看來羅兄也深有體會啊!”
羅星聞言,微微一笑地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會有紛爭,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沒錯。”李長豐點頭感嘆地道,“家族,其實也是個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勾陳含笑接道。
無論李長豐還是羅星,這兩個都是真的出身世家大族。雖然羅星、羅月這兄妹倆的還未能確認,但就算不是八大世家那等,也必然是個體量不小的武林世家。這種世家大族裡的內部爭鬥、爭權奪利,有時確實更甚於江湖。所以兩人也都是有感而發。
但勾陳是真沒經歷過這種,他前世就是個獨生子,從小連個爭零食的兄弟姐妹都沒有,更別說什麼爭家產了。再且說了,他父母那點家底,也談不上算什麼值當家產。穿越過來後,這世界的前身更慘,從小就沒了娘,不及長大,爹也死了,基本就是個孤兒,自然也沒人跟他爭什麼。
倒是前身的父親死後,還留下一點兒微薄田產,也曾遭人覬覦。不過那並不是源自家庭內部,而是來自外人。因他家是個外遷戶,父親死後家裡了沒了主事的大人撐門面,在當地也沒什麼親眷幫襯,這才遭外人覬覦。
幸好他那個未來岳丈站出來幫忙,替他主持了公道。雖然當時這位張員外還沒把女兒許配給勾陳,未有訂婚,但已是慧眼識珠,看出了勾陳是個可造之才,這纔在勾陳身上下了不少投資。
勾陳也沒辜負這位未來岳丈的厚望,參加科舉後,一路縣試、府試、州試都是成功拿下,考以了舉人功名。只是在進京參加會試時,這才被刷下來。但那並非是勾陳的學問不行,而是那一屆的會試有些不公,有舞弊之嫌。
總之,勾陳是真沒經歷過什麼大家族的內部鬥爭。他兩世經歷,都是小家小戶出身,而且還都是獨生子。所以對於李長豐與羅星的那種感觸,自然是完全沒有體會。
儘管他前世看過的不少影視劇與小說中都有這種描述,他也很清楚這種大家族鬥爭的殘酷,甚至爲了爭鬥家產與繼承權,能夠兄弟鬩牆,彼此視之爲仇。但他沒有這種親身經歷,確也是真的難有更多與更深的體會。
所以他這句話雖然也在感嘆,卻是說得頗爲有些雲淡風清。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是一種真的不在乎。
以致李長豐聞言之下,立即不禁有些奇怪瞧向他問道:“感覺陳兄你好像完全沒這種體會啊,你們陳家這麼和諧嗎?”
勾陳笑道:“我們家就我一個,既沒人,又哪兒來的江湖?”
他這是實話,但李長豐聞言,卻是偏偏不信,仍以爲他是在故意掩飾。非但李長豐不信,包括羅星等人也都不信。
“沒錯。”李長豐立即點頭認同羅星的話,“越是簡單的東西,有時候其實越不容易得到。”
勾陳笑道:“我覺着倒也不難,比如我想睡覺,就可以睡覺;我想吃飯,就可以吃飯。這不是很簡單的事,也很容易做到嗎?”稍頓了下,他接道:“我覺着有時候是你們把簡單的事,想的過於複雜了。”
羅星瞧着勾陳,深嘆道:“陳兄這個心境,我們不及也。”
李長豐也點頭嘆道:“陳兄看來,確實要比我們活的灑脫些。”
小戶出身,而且還都是獨生子。所以對於李長豐與羅星的那種感觸,自然是完全沒有體會。
儘管他前世看過的不少影視劇與小說中都有這種描述,他也很清楚這種大家族鬥爭的殘酷,甚至爲了爭鬥家產與繼承權,能夠兄弟鬩牆,彼此視之爲仇。但他沒有這種親身經歷,確也是真的難有更多與更深的體會。
所以他這句話雖然也在感嘆,卻是說得頗爲有些雲淡風清。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是一種真的不在乎。
以致李長豐聞言之下,立即不禁有些奇怪瞧向他問道:“感覺陳兄你好像完全沒這種體會啊,你們陳家這麼和諧嗎?”
勾陳笑道:“我們家就我一個,既沒人,又哪兒來的江湖?”
他這是實話,但李長豐聞言,卻是偏偏不信,仍以爲他是在故意掩飾。非但李長豐不信,包括羅星等人也都不信。
又搖頭笑笑後,勾陳道:“其實天地很大,真要想躲,我覺着沒什麼是躲不開的。解決問題的方式,也從來都不是隻有一種。最主要的,還是要看自己怎麼想、怎麼看,以及自己想要什麼?”
“那陳兄想要什麼?”李長豐立即問。
“我想要的很簡單。”勾陳道,“就是安穩平靜,與世無爭的生活。我不惹人,別人也別來惹我。”
羅月聞言,立即在旁邊點頭認同地道:“我也覺着這樣的生活很好。與世無爭,寄情山林。”
羅星瞧着妹妹目光一閃,立即接道:“這樣的生活其實並不簡單,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