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寨裡發生的事,你可聽說了?”明白過來後,勾陳也不拐彎抹腳,直接開門見向地向劉良問道。
劉良聞言,立即點頭答道:“聽說了一些,聽說是二寨主叛亂,寨中出了大變。”說罷立即向勾陳磕頭道:“屬下之前雖然歸二寨主管轄,但一直是對大寨主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二寨主想要叛亂的事,屬下之前也是半點不知,二寨主也沒對我們這些人透露過半點風聲。”
勾陳聞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問道:“既然你事前不知道,那又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最近這幾天,又爲何跟寨子裡斷了聯繫?”
“屬下不敢欺瞞。”劉良又是磕了個頭,向勾陳說道:“之前卻是有跟着二寨主作亂的人逃下山,想到這裡盅惑我跟着他們一起逃跑,還想跟我訛詐盤纏。但屬下一直對大寨主忠心耿耿,哪裡會受他們蠱惑,只因其中有二寨主的親兵,屬下不是對手,又怕他們向官府告發這裡,所以纔不得已給了他們些櫃上的銀兩打發了,還請軍師恕罪。”
“至於跟寨子保持聯絡的事,屬下卻是一直沒斷。二寨主的那些人從我這裡敲了銀子逃走後,我隨後就立即飛鴿傳書通報寨中了。只是這幾日一直沒得到回信,心中還十分擔憂,想着再過幾日還沒回信,就親自上山去看看情況,不想軍師卻先來了。還請軍師明鑑,屬下的確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城中這種據點與山寨保持聯絡的方式,確實一直是飛鴿傳書,更加快捷。但之前這些負絡聯絡山下據點的事,包括與各據點的飛鴿傳書保持通訊,卻也一直都是由姜成的人手負責在做。而眼下黑風寨剛出了場大變,原本姜成的那些親信,也基本都被朱剛殺光了,沒殺的也一律發配給了勾陳,給他充到“種田營”裡去種地。所以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沒收到劉良的飛鴿傳書,或是收到了沒人向他通報,倒也是情理中事。
此時想到這點,勾陳也是不禁心中暗道自己還真是忽略了這樣。因爲之前這些情報聯絡的工作全都是姜成一手負責,他對這方面也不瞭解。再加上今天下山完全就是臨時起意,也是拿看看這個據點的情況當作下山的藉口的,本意並不是爲了處理這事,所以事情也沒對此有多作了解過,卻倒是一時誤會這個劉良了。
若是以後要跟山下的據點保持聯絡,他回去倒是需要把姜成手底下原本負責這塊兒的人找出來,尤其是負責飛鴿傳書,保持跟山下通訊的,需得重新建立起來。不然的話,真是……
纔想到這兒,他不禁立即心中啞然一笑地搖頭。自己今次下山的本來目的,是爲了逃離下山做準備的,哪還有什麼以爲,還爲此多作考慮什麼。也是他目前都已對自己的這個黑風寨軍師身份有些習慣使然了,剛纔又慣性地開始爲寨子的日後發展去做考慮了。
搖搖頭後,他一擡手中的摺扇,向劉良虛扶道:“最近寨中有些混亂,可能是沒收到你的消息,你起來吧!”
這次下山,勾陳卻是帶了朱剛送他的那把墨玉摺扇。這把扇子他卻是也頗爲喜愛,平日也是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的,還能裝裝風雅。他這讀書人的作派與人設,還是需要在寨子裡保持的。
“多謝軍師!”劉良聞言,又向勾陳磕了個頭後,這才爬起身來,恭敬地垂手站在一這。然扣頓了下後,他又小心地向勾陳問道:“不知軍師此來,是爲了何事?”
勾陳“唰”地一聲打開手中的摺扇,笑道:“當然是來看看你這處據點的情點,別都跑沒了。我們來時路上遇到的那兩處據點,可都已是人去棚空,早主沒人了。”
“軍師請放心,屬下絕不會跟地些叛徒一樣,一定會對山寨忠心耿耿。”劉良聞言,又是連忙表忠心地道。
勾陳點點頭,道:“眼下大寨主已故,由少寨主接任做了寨主。這次姜成叛亂的事,對咱們寨子造成的損失極大,眼下是以休養生息爲主。寨主在姜成叛亂的那晚,先後跟姜成與趙四海一場大戰後,多了許多感悟,發現了突破的契機,眼下正在閉關。所以下山做買賣的事,最近都會暫停下,你最近也不必費心這方面的事了,繼續裝好你這個掌櫃的身份就好。什麼時候再開始做買賣,會另行通知你的。”
“是。”劉良聞言,自是也不敢多問,只是又連忙點頭答應。頓了下後,他又問道:“最近這一個月的經營,不知軍師是否要查看賬目?”
勾陳聞言一想,立即便明白,想必姜成以前負責時,肯定是會定期查看賬目。畢竟這家店做起來,一開始是寨子裡投的錢。有收入也理應是歸屬寨子,哪能全讓劉良擅自作主給私沒了。除了該有的經營維護費用,剩下的收入,自然都是寨子的,劉良也沒權利私下截留。就是不知道以前的收入,到底是解送了寨子,還是被姜成貪沒了。
想了想後,勾陳搖頭道:“賬目我就不看了。以前姜成管的時候,那些便都不算。你之前不是還被姜成的手下敲了筆錢嗎,這些我也不問多少。反正之前的,一律都作廢。從今天起,重新記賬。”
“是。”劉良聞言,自然又是立即答應,不過心中卻是不禁有些暗喜,但當然不敢表現出來。
查看賬目。畢竟這家店做起來,一開始是寨子裡投的錢。有收入也理應是歸屬寨子,哪能全讓劉良擅自作主給私沒了。除了該有的經營維護費用,剩下的收入,自然都是寨子的,劉良也沒權利私下截留。就是不知道以前的收入,到底是解送了寨子,還是被姜成貪沒了。
想了想後,勾陳搖頭道:“賬目我就不看了。以前姜成管的時候,那些便都不算。你之前不是還被姜成的手下敲了筆錢嗎,這些我也不問多少。反正之前的,一律都作廢。從今天起,重新記賬。”
“是。”劉良聞言,自然又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