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的一個上午,慶源市的一處養老院;
“她是什麼人?”蘇雯雯望着不遠處的一個老太太,一臉疑惑之色。
她的臉色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紅潤,頭髮被紮成馬尾束在腦後,頭上戴着一頂灰藍色鴨舌帽,挽着韓軻的胳膊,柔軟的肌膚有意無意的磨蹭着韓軻的手臂,弄的韓軻一陣陣的心猿意馬。
韓軻看着光彩照人的蘇雯雯,內心嘀咕着:這小妮子最近越來越有女人味了,看來自己日夜的辛苦耕耘還是有效的。心裡雖然這樣想,但韓軻明白,這跟讓她們修煉的那套陰陽合一術也有很大關係。
相較蘇雯雯,鄭晴就顯得拘謹很多,站在韓軻的另一側,撐着一把防曬傘,同樣是白色體恤,下面穿着一條泛白的牛仔褲,踩着一雙小白鞋,仍舊是一身清爽打扮。
“她,算是一個苦命的人吧。”
蘇雯雯和韓軻所說之人,是一位年過六旬,有些輕度阿爾茲海默症的老婆婆,她正坐在一處樹蔭下,口中喃喃自語,而手中卻拿着一串冰糖葫蘆。
韓軻根據赤影的記憶,找到了這個地方,他猜想,眼前的這位老人應該就是赤影的妹妹,確切地說,這個老人的其中一個前世就是那個可憐的小女孩。
否則,在赤影的記憶力也不會反覆出現拿着冰糖葫蘆到地方看望眼前的這位老人,赤影做盡了壞事,卻獨獨對他妹妹關愛有加,可恨之人卻也有可憐之處。
在赤影的記憶中還反覆出現了另一處詭異的地方,是一個空曠昏暗的倉庫,漆黑斑駁的牆壁上畫着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符文,只可惜這個地方沒有明確的標識,韓軻也不知道在什麼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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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源市是一個臨海城市,一個四時常花,長夏無冬的地方,非常適合養老,不管什麼時間過來,這裡的遊客總是絡繹不絕。
韓軻身上的傷已經痊癒,這次來慶源,不僅是爲了來看下剛剛的那位老人,最主要的他是想帶着雯雯,鄭晴她們好好的散散心,經歷的越多,韓軻就越擔心,擔心自己隨時有可能死掉,他不想等自己臨死的時候再去後悔沒有好好珍惜跟她們在一起的時間。
菲兒這小妮子醫院暫時走不開,要到兩天後才能趕過來,陳穎和小元馬上要舉行期末考試,所以也都沒有時間過來。
“起來,吃冰激凌”韓軻穿着寬鬆的沙灘褲,露着勻稱的肌肉線條,正在安靜的享受着日光浴,蘇雯雯溫柔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韓軻坐起身,咧嘴一笑,接過冰激凌咬了一口,看着蘇雯雯的眼神突然有點兒不對。
“怎麼了”蘇雯雯看韓軻盯着自己,還以爲冰激凌沾到了身上,一邊低頭查看,一邊開口道。
“大了”
“什麼大了?”蘇雯雯說完便意識韓軻說的是什麼,瞄了瞄自己胸前,嬌嗔着罵了一句:“不要臉!”
韓軻拉住蘇雯雯的右手用力一帶便將她攬在了懷裡,看着小臉發紅的蘇雯雯低聲道:“爲什麼要要臉,這還不是我的功勞。”
“他們都在呢,放開我”蘇雯雯滿臉笑意,但卻有些不好意思,韓軻在大庭廣衆下跟自己如此親密還是第一次。
“我就不,我的女人我想什麼時間抱就什麼時間抱”韓軻故意將蘇雯雯抱得更緊了一些,手掌還輕輕放在蘇雯雯的大腿上摩挲了兩下。
女生終究是矜持,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蘇雯雯雖然心中歡喜,但她可不敢再呆在這兒,生怕韓軻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更大的動作來,她把自己還沒吃完的甜筒趁着韓軻說話,一股腦的塞進了他的嘴裡,慌忙笑着跳着離開了。
“軻,我說你是真不夠意思。”
黃躍虛脫般的躺在韓軻旁邊的躺椅上。這貨知道韓軻要來慶源海邊,死活都要跟上過來,當然,還拉着跟他形影不離的朱倩倩。
韓軻吃了一口冰激凌,瞄了黃躍一眼道:“虛了吧”
“這女人可真是填不滿的無底洞啊,我是真虛了”黃躍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感嘆着,昨天晚上他可是被折騰壞了。
韓軻笑了一笑沒有說話,心想,這黃躍跟着以前的自己,一定是乾的壞事不少,不然身子不會這麼弱了。
“我說,軻,你是不是吃啥藥了?咋看着生龍活虎的,我以前的體格可不比你差啊,有好東西你得跟我分享分享,可別讓兄弟我未老先衰,年紀輕輕就丟掉幸福啊。”黃躍扭頭看着韓軻嘴裡委屈地嘟囔着,以前他跟着韓軻去夜總會那些地方,可是見過韓軻的能力的,隔三差五的需要吃藥才能勉強維持。
“你也該鍛鍊鍛鍊身體了,毛小鴻那兒有祖傳秘方,你可以讓他給你開一個”韓軻以前的身體素質他自己也不清楚,但自從重生以來,隨着靈魂力量的逐漸變強,身體素質也是也來越強,這他是能感覺到的,要不是讓雯雯和菲兒她們練了陰陽合一術,估計她們也早都受不了韓軻的日日撻伐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黃躍一拍腦門,從躺椅上一骨碌爬起來,掏出手機就準備給毛小鴻打電話。
看着急不可耐的黃躍,韓軻無奈一笑,回過頭看到了不遠處的蘇雯雯、鄭晴和朱倩倩三人,蘇雯雯神采飛揚,正在開心的說着什麼,朱倩倩也是仰頭大笑着,唯獨鄭晴,雖然也是滿臉笑意,但韓軻知道她有心事,這也是蘇雯雯告訴自己的,鄭晴老家的人又給她打了電話,但具體什麼事情,鄭晴並沒有說,這小妮子,有問題總是自己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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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菲兒來到慶源的第二天晚上,在和韓軻親熱了一番過後,竟是沒有絲毫睡意,非要拉着韓軻到海邊逛逛。韓軻本想叫上蘇雯雯和鄭晴,卻被李菲兒制止了,看蘇雯雯已經休息,韓軻也只好作罷。
“雯雯昨天悄悄發短信給我,讓我儘快過來,幫她分散下敵人的火力”李菲兒赤着腳,挽着韓軻的胳膊,將頭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嘴角掛着迷人的笑容。她現在和蘇雯雯雖然在外人面前不算親密,但在私底下,尤其是談到韓軻的時候,可以說是無話不說,在兩人心中,似乎都已接受了對方的存在,沒辦法,誰讓她們都深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呢。
“就憑兩杆伸縮步槍就想抵擋敵人的火箭炮,小心全軍覆沒”韓軻親了一下李菲兒的額頭,開玩笑道。
“哼,那就同歸於盡”李菲兒嬌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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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依偎着坐在海邊,沐浴着溫柔的月色,夜幕下的海浪聲,均勻且低沉,似是神秘的大海在低聲訴說着。
“聽,有人在唱歌”韓軻突然聽到一陣婉轉的歌聲,夾雜着海浪聲斷斷續續的傳進自己的耳朵。
李菲兒擡起頭,仔細聽了聽周圍,除了海浪聲並沒聽到其它的聲音。
“你幻聽了嗎,誰會這麼晚了在海邊唱歌”李菲兒笑着說完,又將頭埋進韓軻的懷中,繼續沉浸在剛剛的愜意氛圍之中。
韓軻又仔細聽了聽,奇怪,這次除了海浪聲,什麼也聽不到了,難道剛纔自己恍惚了,出現了錯覺。
一直到凌晨兩點多,韓軻揹着熟睡的李菲兒回酒店的途中,發覺李菲兒的鞋子不小心掉了一支,想來是剛纔不注意給掉在了路上,他正準備回去尋找,卻看到身後不遠處有一個身影快速的靠近。
是一箇中年男人,一路小跑至韓軻跟前,手中正拿着李菲兒丟失的那支鞋子,中年男子友善一笑,一隻手指了指韓軻手中的鞋子,另一隻手則將他撿到的那支遞給了韓軻。
“謝謝”韓軻接過鞋子,連忙感謝道。
中年男子又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反而是快步離開了。
韓軻奇怪,他看這個男人渾身溼漉漉的,難不成他在海里游泳,但誰會大半夜的在海邊游泳,且不說這夜裡的海水冷不冷,單就人身安全都保證不了吧,弄不好一個暗涌過來人就沒了啊。
看中年男人走遠,韓軻也沒再多想什麼,繼續揹着李菲兒朝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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