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間一直呆到下午,蘇雯雯提出要出去走一走,跟韓軻單獨待在房間裡,她總是會忍不住得幻想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還有三個月就是新年了,韓軻這半年經歷的一切就像是夢幻一樣,這半年他失去了兩位至親,但也有了更多需要去呵護和陪伴得親人。
五年時間很漫長也很短暫,漫長的如這深秋的街道,擡眼望去,不知盡頭深處。短暫的卻又像路邊梧桐樹的葉子,毫無預兆的旋轉飄落,無情凋零。
兩人並肩走着,韓軻從側面默默的看着蘇雯雯,當初的淺黃短髮已變成過肩青絲,一身乳黃色針織長衫包裹住她纖瘦柔弱的身影,猝不及防來一股秋風又突然撥亂她耳後的頭髮,搭在她淡妝粉黛的臉頰上;韓軻在一旁看得出神,蘇雯雯轉過頭,朝着韓軻莞爾一笑,此刻此景,就是韓軻想象中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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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房間不久,便有人送來了豐厚的晚餐,讓韓軻不禁感嘆,住在這總統套房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蘇雯雯似乎心情不錯,不怎麼喝酒的她竟然一個人喝掉了一瓶紅酒,此刻的小臉更是像極了讓人垂涎欲滴的紅果;昏黃的燈光下,韓軻看着她,這個生活在糟亂環境中的倔強女孩,正在悄無聲息的爲自己改變着,慢慢變成了自己喜歡的樣子。
可能是喝酒的緣故,蘇雯雯顯得有些燥熱,隨手脫掉了身上的針織衫,然後又褪去腿上的牛仔長褲,毫無顧忌的漏出裡面蕾絲花紋的白色內衣,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韓軻的肩頭,嘴裡小聲呢喃着什麼。送來的兩瓶紅酒,另一瓶進了韓軻的肚裡,他酒量也一般,此刻也有了微醺的狀態,他頗有疑惑的看了看倒在一旁的空瓶子,爲什麼喝完這酒,渾身如此燥熱;感受着手臂上時不時傳來的飽滿的觸感,韓軻的竟然慢慢的有所反應。
“韓軻,我好愛你”蘇雯雯嘀咕道。
韓軻自顧在亂想,反而沒聽清楚,“什麼”
“我說,我,愛,你!”蘇雯雯直起身,擡起頭,眼神微眯的看着韓軻,一字一頓的說道。此刻的她臉更紅了,身上的溫度也燙的嚇人,這種情況,鄭晴被牛家銘下藥的那次,韓軻也遇到過。
韓軻望着蘇雯雯,心裡有說不完的愛憐:“我也···”
不及韓軻說完,蘇雯雯溼熱的雙脣便堵住了他的嘴,令人窒息的一幕便開始瘋狂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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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客廳到浴室,再到臥室,兩人一直折騰到天微亮這才消停下來,蘇雯雯的臉上還是滿臉紅光,額頭之上還掛着幾顆晶瑩的汗滴,韓軻竟然也有些瞌睡,摟着蜷縮在自己懷裡的蘇雯雯,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兩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了,韓軻睜開眼,發現蘇雯雯正滿眼柔情的看着自己;而蘇雯雯,看到韓軻醒來,卻又嬌羞的將頭埋進韓軻的懷裡。韓軻咧嘴一笑,輕輕撫摸着蘇雯雯胸前,一陣心猿意馬,竟然是再次有了反應。
對着蘇雯雯又是一陣撻伐過後,這小妮子終於又是繳械投降,韓軻這才滿意的起牀叫餐,這麼大的工作量,他們兩個都有點兒餓了。
今天原本是計劃去登山的,但兩人待在賓館裡一天都沒有出門,做着所有小情侶去賓館最愛做的事情。
可能是韓軻太過強悍了,以至於到了去接蘇德生出來的那天,蘇雯雯仍舊是感到全身無力,甚至連路都走不穩。
韓軻讓蘇雯雯待在家裡,自己則是到了公安局將蘇德生接了出來,在得知蘇德生爲賭博欠了四十多萬高利貸的時候,他心裡也是一驚。看蘇德生嬉皮笑臉的樣子,怕是很難悔改。
所以這次,除了蘇德生欠的那四十三萬賭債,韓軻只多給他了一萬塊錢,他也安排公司的人,每月會給蘇德生固定的五千塊錢生活費,韓軻也希望蘇德生能儘快的找個工作,改過自新!
“好女婿,那爸就走了,南嶺爸就不回去了,省的雯雯看見我覺得我礙眼,你幫我好好照顧雯雯”查完卡上的餘額,蘇德生就笑嘻嘻的跟韓軻告辭了。
晚上,兩人又按捺不住。第二天一大早,韓軻就帶着蘇雯雯坐上了回南嶺的飛機。韓軻不知道,他和蘇雯雯剛出酒店不久,就有人偷偷潛入他們入住的房間,從牆壁的幾個插座裡取出了幾個微型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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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丘省,黃元市,坐飛機的話要五個多鐘頭,毛小鴻本不想接這個單子,但是對方竟然開出兩百萬的天價,所以他就動心了;韓軻也想去,倒不是爲錢,他迫切的想提高靈魂力量,從豐陽回來後,他又嘗試聯繫了孟驪,甚至跑到了他工作的地方,但都找不到他,韓軻猜想,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次的客戶是黃元市的地產大亨,叫王兆益,他開發的一個樓盤,挖基坑的時候挖到兩個古墓,找人偷偷鑑定了下,是晚清的,也沒怎麼當回事,所以就封鎖了消息,偷偷地將兩具棺材處理後便繼續蓋樓,現在房子即將封頂,但卻已經死了將近十個農民工,他一直在找能人佈局,希望能沖掉煞氣,但是悲劇一次又一次的在重演,眼看情況愈演愈烈,周邊的人們越傳越邪乎,王兆益不得不停止了工程,當初的這塊兒地是他花將近10個億拍來的,如今出了這種事,真要是因此而爛了尾,那他就離破產不遠了。
韓軻和毛小鴻在王兆益的帶領下來到了所說的工地,王兆益之所以親自跟來,是因爲他在豪哥那兒打聽到,這次的這個毛大師絕對是個有本事的人,他必須全程盯着,如果真能解決這次的問題,那麼,這個樓盤就還能補救,一有回款,公司的現金流就能重新運轉起來。
王兆益也只帶了一個司機,這種事情,知道的還是越少越好,他們一行四人,一人拿着一個手電筒,慢慢的朝樓上走去。
如果不是非去不可,誰願意半夜進到一個烏漆嘛黑,潮溼陰暗的環境裡面,四周空氣一片寂靜,韓軻能清楚的聽到沙礫在鞋底相互摩擦的聲音,王兆益還好點兒,他的那個司機臉色發白,似是有些害怕,一路上,王兆益也仔細的向韓軻和毛小鴻敘述着每一個遇難者的樓層和當時的大概情況。
韓軻一直小心的注意着周圍的動態,胸前的符文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但在走到19層的時候,符文忽然有了強烈的感應,卻一閃而過,很快的又平靜了下來。
韓軻正納悶,怪事就發生了,王兆益的司機小鄭突然扔掉手中的手電筒,朝着他們邪魅一笑,竟緩步朝窗口走去,韓軻看到他的脖頸上佈滿了血紅色的冠狀血絲,心裡立刻認定,這個小鄭被鬼魂附身了,眼看司機離窗口越來越近,韓軻慌忙說道:“小鴻,幫忙!”
上次靈魂力量的提升使得韓軻的速度也變快了不少,韓軻一個閃身便移到了小鄭的身前,一把拉起他的手往後一拽,便將小鄭從窗口拉退了三米,毛小鴻此時拿着他的那把閃着微弱亮光折魂劍快速的朝着小鄭刺去,卻沒成想,小鄭反應也很快,反手一拳便將毛小鴻打倒在地。
窗口的韓軻快速朝着小鄭催發了驅魂咒,只見小鄭身影一頓,緊接着一道白光倏地掠出,小鄭的身體也隨即攤到在地。
白光落在小鄭的不遠處,幻化爲一人,手持一把白色紙,一身白色衣服,蒼白如紙的臉上,一雙血目顯得尤爲刺眼,韓軻怎麼也沒想到,這次作祟的竟然是一個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