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胡風呆呆的站在原地,沒一會兒他的眼淚就出來了,他喃喃自語的說道:“真的死了,這倆畜生真的死了,我真的自由了嗎?”
白小雨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胡哥,一切都過去了,你已經自由了。
胡風擦了擦眼淚,看着白小雨說道:“我不叫胡風,我的真名字叫蔣風,是狐三那個畜生非要讓我改名的,讓我以後都不準說自己的真名,只能稱自己爲胡風,不這樣的話就揍死我,我沒辦法才自稱胡風的。對了,救命恩人,你叫什麼名字啊,我還不知道呢。”
白小雨略一沉吟,說道:“既然事兒都已經辦的這麼絕了,我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我叫白小雨。”
蔣風一聽臉色大變的說道:“你……你就是白小雨?”
白小雨苦笑着說道:“看來我在野仙界已經混出名堂了?”
蔣風點了點頭說道:“何止是混出名堂,簡直就是太有名了,你知不知道這回狐三辦婚禮,很多出馬弟子等着你帶着大批陰兵過來強搶新娘呢?”
白小雨聽完就無奈了,這些出馬弟子是多愛看別人搶新娘啊,還帶着大批陰兵,當白小雨是閻王爺啊。這也不能怪他們,像白小雨這樣經常和鬼差接觸的人才知道這幫傢伙的脾氣秉性,這些鬼差個個都精的跟猴兒似的,出力不討好的事兒從來不幹,就更別說來犯東北野仙一族了。
白小雨擺擺手說道:“那些都是瞎傳的,先不說那些了,你現在還不算是完全的自由,除非滅了狐三,不然你的日子我估計還是不好過吧?現在能說說你的事兒了嗎?”
蔣風臉色很難看,狀態也很差,白小雨見狀說道:“你先休息一下吧,黃五,先幫他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接着黃五就從白小雨的包裡鑽了出來。蔣風靠在樹邊上,黃五上前一隻爪子放在蔣風的胸口,頓時蔣風的胸口就泛起了綠色光芒,蔣風點了點頭說道:“謝了。我就知道黃仙一族肯定跟你有聯繫,狐三派那麼多人看着黃七娘他們,還是讓黃皮子和你接上頭了。我好一些了,其實狐三一直軟禁着我就是需要我胸膛裡面的這顆心,他說我這顆心叫做‘赤子白凝心’,是萬年不遇的人心,也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寶物。”
話說有着赤子白凝心的人萬中無一,這種人天生就有一副非常好的心腸,心地善良而且純潔,擁有赤子白凝心的人心臟通體呈白色半透明狀。心臟周圍的血都是白色透明的,狐三說這種心臟旁邊的赤子白凝血普通人喝了之後具有增加壽命的功效,一個人的命都是由天註定好的,一般來說是沒有什麼外力能改變的,但這赤子白凝血神奇就神奇在增加壽命的同時還能悄然改掉生死簿上喝血之人的壽命。達到改天道而不覺,逆天程度簡直令人髮指。
怪不得白小雨包裡的白玉笛一直不停的散發光芒,他還以爲是蔣風身上有着什麼寶物呢,沒想到真正的寶貝是他胸膛裡的那顆心吶。
白小雨幾人聽完也全都震驚的無法說話,白小雨愣了半天才對宋輝說道:“宋哥,這……這種心你聽過嗎?我就聽過七巧玲瓏心,那還是封神榜裡比干纔有的。這種心也太逆天了吧。我覺得三分初婦魂傍人身邊能長生不老已經夠狠的了,這傢伙直接來一個改生死簿,是不是玄乎了點兒啊?”
宋輝聽完說道:“說實話,我也從來沒聽過什麼心臟的血液喝了能增加壽命和修改生死簿。但狐三既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依據,我覺得應該不假。剛剛你的白玉笛也亮的都不行不行的了,我看這赤子白凝心卻非浪得虛名。三分初婦魂常傍人身邊確實可以長生不老,但卻無法做到瞞過生死簿,本身把九善魂放在身邊就是不符合陰司條例的,時間長了生死簿上顯示這人總是不死。判官也是會起疑心的,終究還是會栽跟頭。但這白凝血實在太過厲害,直接來了個標本兼治,試問這麼一來真的就可以做到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不滅了。”
蔣風聽完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當時狐三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但他找到我的時候卻並不是爲了延長壽命而來的,他們狐仙本身壽命就非常的長,找到我是爲了利用我胸膛裡的白凝血做另一件事情。”
狐三告訴蔣風,他當年跟着他師父修煉的時候入了魔氣,這股魔氣是從一個凶神的身上分出來的,說是這種魔氣入體之後修煉的速度就會非常的快,狐三也正是憑着魔氣入體修爲才能一日千里,以至於變成了今天狐仙一族的第一高手。
但這魔氣有利也有弊,魔氣每隔半個月就會發作一次,發作的時候整個人都會變的六親不認,四處殺人泄憤,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和身體,一發作就是好幾天。當時狐三的師父還在的時候總是在發作前幫狐三把魔氣壓回去,每到半個月的時候就出手一次,以此來達到安然無恙。
但後來狐三說他的師父出了點兒事兒,已經遠離了這個地方,他就一人回到了狐仙一族,沒幾天就成了狐仙第一高手,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地位。但很快半個月的時間就到了,魔氣沒有了他師父的鎮壓,冒出來之後完全佔據了狐三的思維,那一次他整整殺了三天三夜,最後才恢復過來,附近的村莊死了不少人,野仙一族也被他殺了不少,狐三出手基本上只要看見他的都被殺了,所以野仙這邊沒人知道是他乾的。
清醒之後狐三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人和野仙他是可以隨便殺並不帶一絲愧疚,但天外有天,如果每半個月都屠殺一次周圍的人,很快就會引起各種修道之人的關注,最後他肯定難逃一死。
也許真的是他走大運,找到了蔣風,他知道赤子白凝血還有一個功能就是能壓制住他的魔氣,每次快發作的時候狐三就會取蔣風胸膛的血液來飲取,以保證魔氣不會再次發作。
說到這蔣風激動的說道:“我cao他祖宗的狐三。我這顆赤子白凝心非常的珍貴而且跟一般的心還很不一樣,只要有人取我胸口附近的血我都能疼的死去活來,就更別說狐三每次都直接在我胸口通一個洞引心臟四周之血出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挖我的心肝一樣。我每次都能疼的暈過去,接着又活生生的被疼醒,接着再暈過去。那胡左胡右聽說是狐三的師弟,身上也染有魔氣,他們兩個也要分一些我的血,這也就算了,因爲我的白凝血比不上他師父的神通,卻也能卸去他們大部分的魔氣,但只能讓他們存有三分之二的理智,每次他們飲完血都無法完全去掉魔氣。會發瘋幾分鐘,這幾分鐘他們就會瘋狂的毆打我。雖說等他們恢復正常又會拿上好的藥來幫我塗抹,但這種傷痛已經產生,並且深深的印入我的心裡,再怎麼恢復我也會牢牢記在心裡。平時他們都不拿我當人看。表面上叫我公子長公子短的,我只要一做出什麼讓他們不順心的事情肯定是少不了一頓毒打,他們野仙界那麼多規矩,我怎麼可能一個個的全都熟悉,說錯話也要打,禮數不到位也要打,不給狐三面子也要打。我真的快瘋了。”
白小雨聽完都忍不住弄死狐三了,這畜生也太毒了,其實白小雨聽完蔣風這番話,特別能理解他爲什麼一口一個cao,或者狗x的。按說赤子之心的人都是十分善良的,哪兒會出口就cao啊cao的。但蔣風肯定是被狐三逼的有些太狠了,是個人整天被這麼折磨,半個月還得遭受一次剮心之痛,三天兩天還得被毒打一頓,誰受得了啊。脾氣再好肯定都被人格整扭曲了,好人還tm有限呢,這麼整就是佛祖都會發怒的。
看來沒跑了,狐三果然就是妖王的徒弟,妖王也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還幫狐三壓魔氣,他是死的早,如果死晚一些也會被凶神完全佔據思維,到時候狐三也是難逃一死。只是白小雨沒想到狐三居然身上還有着半個月發作一次的魔氣,這回弄死他又多了一個理由了。
蔣風平靜了一下心情,對白小雨說道:“白哥,不瞞你說,我是真的再也不想被狐三放血了,那種感覺我根本就描述不出來,每次我都想死,只要你能幫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不僅僅是我,幾乎所有的出馬弟子都看不慣他,你就直接說要怎麼整死他吧,我能幫忙的一定幫你。我現在是不會離開的,你放心,我也知道如果不徹底幹掉狐三,我逃到哪兒都會被他再抓回來的。”
白小雨嗯了一聲說道:“我初步是想在狐三婚禮那天去找他的,但我聽說狐三寶物很多,在這之前想先去把他們的寶物毀掉一些,畢竟狐三的本事並不小,如果到時候用上所有寶物我怕我沒十足的把握弄死他。”
蔣風想了想說道:“白哥,不瞞你說,狐三的寶物放在哪兒我都知道,因爲我得時刻不停的待在胡左胡右身邊,所以有時候他們不得已有些秘密就讓我看見了,他藏寶貝的地方就在狐仙一族的深處,我是可以帶你去,但……但你也進不去啊。”
白小雨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還不想與狐三正面接觸,現在不是時候與他動手。”
蔣風說道:“白哥,接觸你肯定是接觸不到了,狐三出門辦事兒了,聽說好像是爲了一個月後的婚禮找一些重磅的撐場子的東西去了,他這人愛面子,到時候肯定會把場面做的很大,而且不會虧待每一個來賓,他走的時候交代胡左胡右看好我,還取了一次我的血以備路上魔氣發作使用,說一個月後婚禮將至的時候纔會回來。”
白小雨身後的宋輝聽完眼中一亮,說道:“小子你這話當真嘛?”
蔣風一見宋輝問他,趕緊唯唯諾諾的說道:“大俠這是什麼話,我難道還會騙你們嘛,此話絕對千真萬確。唉,只是別說帶着你們一起了,就是我一個人也沒辦法再回狐仙一族了。我的身邊是不可能少了胡左胡右的,雖然狐仙那幫崽子不清楚情況,但如果不見胡左胡右是不會讓我進入狐三住所的,我在狐仙一族的地位根本就是個屁,誰tm都不買我的帳,都知道狐三沒拿我當回事兒。”
宋輝哈哈一笑,指着地上對白小雨說道:“小雨,這不正是胡左胡右嘛。”
白小雨瞬間就明白了宋輝的意思,他高興的說道:“對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那我也只能上一個身啊,另一個怎麼辦。”
宋輝笑了笑說道:“另一個交給我,這次由我來陪你闖一闖狐仙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