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啊,是我。嗯,沒跟人小姑娘私奔……也沒把誰肚子搞大……行了爸,您別扯犢子了。我去新疆旅遊去了,手機壞了才這麼久沒跟你聯繫來着,爺爺奶奶都還好吧。嗯行,那我知道了。對了,我跟你說一聲,我過年十有八九是不回來了,新疆這邊有幾個同學好客的不行,非得讓我體驗一下維族的風情,來時我在火車上還碰見劉阿姨了呢。哦,她也跟你說了啊,那就好。嗯,我知道了,學習不會耽誤的,最起碼的證兒還是能混到的,那先這樣吧,這我剛辦的手機號,有事兒再給我打電話吧,我掛電話了啊,替我和爺爺奶奶問好,拜拜了您內。”
白小雨掛完電話之後尷尬的對趙心潔說道:“那什麼,我爸他老不正經,我爲人正直怎麼會亂搞人小姑娘呢,是不
。咱可真是有緣啊,本來以爲後會無期了,但還是見面了,緣分吶。”
距離白小雨屠盡離魅一族已經過了好幾天了,當時白小雨昏迷了好久,還是黃五一直在他身邊用各種藥丸幫助他恢復,他才能這麼快醒來。黑朝天的黑骨木能力太過逆天,10分鐘就宰遍了整個離魅一族,而最後時刻宋輝已經完全複製了白小雨身上的實力,那三個漏網之魚的離魅長老也沒能逃掉。
至此,離魅這種遠古異獸分支的種族,終於永遠的絕種在了這個世界。很難想象他們滅絕的原因是白小雨怕之後離魅一族總是來找他,他嫌麻煩。當然,其中離魅一族作惡多端與九爺他們團伙犯罪,再加上離魅經常無故殘殺人類,這些罪名也是讓白小雨必誅他們的原因。
白小雨恢復過來之後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包裡的錢包在宋輝抗他身體的時候給掉了。那錢包裡面可是有着白小雨的身份證、銀行卡和所有現金的,現在錢包一掉白小雨連讓家裡人匯錢的辦法都沒有,這吐魯番他也沒有認識的人,總不能走回豐市或者走到東北吧。那不是扯犢子嘛。
其實尋求警察叔叔的幫助也是可以的,但那樣太麻煩又浪費時間,楊小燕最多最多也就能幫他快速離開火焰山深處,總不能在有人的地方也讓楊小燕帶着他飛速前進吧。不得已白小雨只能想到一個人了。那就是他在吐魯番唯一認識的人——趙心潔。
接着楊小燕就帶着白小雨來到了火焰山的入口,白小雨找到一輛黑頭車,充大款似的大手一揮說道:“帶我去市區的秘寶博物館,錢不是問題,但你路上就別拉別人了,我趕時間,負責把我送到目的地。”
那司機一見這不一隻大肥羊嘛,趕緊奴才似的就答應了,等到了秘寶博物館白小雨立刻孫子似的說道:“師傅,您能不能等我一會兒。我身上沒帶錢。我朋友在裡面呢,我進去給您拿錢您看行不?”
那司機師傅一聽白小雨這麼說火冒三丈,差點沒把白小雨給撕了,怎麼也不讓白小雨一個人進去。於是就跟着白小雨一起進到了博物館,還好趙心潔正好在博物館裡。白小雨說明了原委趙心潔就掏錢給了那人,這事兒才解決好。
此時趙心潔聽完白小雨和他爸的說話,臉頰泛紅的說道:“你和你爸都說些什麼呢,什麼私奔懷孕的,真是不堪入耳。”
白小雨趕緊澄清着說道:“絕對是我爸不正經,不關我的事兒啊。對了,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其實你不用幫我買個手機辦張卡的。只要給我點兒回去的經費就成了,我回去取到了錢就往你卡里打過來,真是謝謝你了,還好吐魯番我還認識一個你。”
趙心潔嘆氣小聲的喃喃自語道:“可惜你心裡卻沒有一個我啊。”
白小雨見趙心潔小聲嘀咕,問道:“說什麼呢?是不是怕我不還你錢啊,我跟你說。我這人外號有借必還,就我們班上那王大牛,有一次我上廁所沒帶紙,他借了我兩片樹葉,後來他上廁所帶了紙我給他搶走了。愣是幫他準備了一筐樹葉。”
……
趙心潔尷尬的笑了兩聲,接着又從包裡拿出一疊錢遞給白小雨說道:“這裡是兩千塊錢,我想了想,剛剛給你的那一千估計不夠
。你拿着吧,路上可能要用到,別跟我客氣了。”
白小雨趕緊推辭到:“那哪兒成啊,你都借給我一千了,還幫我買了個手機,現在還追加兩千,下賭注也沒你這麼玩兒的啊。真不用了,我在豐市混的風生水起,不是跟你吹,不管我在哪裡拉屎,都有人給我送紙。要不是坐火車必須得先買票再上車,我都能到了豐市之後讓弟兄們給我補了票,這一千塊錢買票加吃飯足夠了,不能再要你錢了。”
趙心潔一把抓住白小雨的手把錢交到他手上說道:“你拉倒吧,到時候別又像剛剛那樣,被司機架着過來了。讓你拿着你就拿着,是不是覺得對不起我,不敢要這錢啊。”
白小雨見趙心潔眼中帶笑,趕緊朝別的地方四處張望,說道:“啊,那行吧,謝謝你了,錢我就收下了。”
兩人愣了一會兒沒說話,過了會兒趙心潔溫柔的說道:“出門在外要細心一些,別再像今天這樣了。下回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看你再找哪個漂亮姑娘借錢,以後可得讓你女朋友多看着你點,不然你這麼熱心的俠客可是會有很多漂亮姑娘會喜歡上的。”
這話說的,整的我就跟個僞君子似的。
白小雨脖子一橫說道:“不瞞你說,我還有個外號叫亂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哪兒會那麼膚淺啊……好了好了,真的不能扯了,我得走了。”
趙心潔看着白小雨說道:“手機裡存了我的號碼,如果……如果想起我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白小雨聽完也只能呵呵的尷尬一笑了,估計是沒什麼機會給你打電話了妹子。
不過白小雨還是點了點頭,接着對趙心潔揮了揮手說道:“替我向你爺爺問好,我嘴囉嗦在提醒你一句,不要再把玲瓏吞天盅帶在身邊了,也提醒你爺爺一下。不可以把杯子長時間放在身邊。再見了,美麗的哈麗薩。”
趙心潔也對白小雨揮了揮手,說道:“再見,希望此行讓你一生難忘。”
白小雨心道可不是一生難忘嘛。我都滅了一個異獸後代了,差點兒又送了命。
當然,兩人心中所想的一生難忘又差的遠了。
三天過後白小雨終於抵達了豐市,再次站在熟悉的土地上,他感覺無比的安心。
此行他只是回來辦一下臨時身份證和補辦銀行卡的,並不準備回去。
因爲他的瞎話已經編好了,正好借在火車上遇見劉阿姨這事兒來忽悠他爸自己要在新疆過年,反正天高皇帝遠的,愛咋咋地,我就是不回去了。這個理由多好啊。如果他現在回去那過年鐵定得在家過了,也沒辦法去東北了。
辦好銀行卡之後白小雨給趙心潔的賬戶打了八千塊錢,趙心潔一共拿給白小雨三千塊錢現金,又幫他買了一部手機,七七八八算一起也得有五六千了
。爲表感謝加上白小雨不喜歡欠別人的,就打了八千塊錢過去,只多不少了這就。
事情辦的差不多的時候白小雨想到了之前在冥火領域過嗔欲時見到的黎叔,是有很久沒見這個老神棍了,別說還真有點兒想他。
於是白小雨就坐車來到了一孝堂,進到一孝堂之後發現黎叔正和肖茉莉下棋呢。黎叔一見白小雨高興的說道:“你小子這麼久沒露面兒,連個電話也沒有。我打你電話你還關機了,還以爲你出什麼事兒了呢。”
白小雨笑了笑說道:“真對不起啊黎叔,我路上出了點兒事兒,手機給丟了。這不一回來就趕到您這兒了嘛,現在怎麼換愛好了啊小魔女,改下棋了。”
肖茉莉見到白小雨顯然心情也不錯。不過她卻依然沒有笑容,只是點了點頭說道:“黎叔教我的,還挺好玩兒的。吃你馬,將軍。”
白小雨抓了抓頭對黎叔說道:“這下棋就下棋,怎麼尼瑪還罵出來了?”
……
黎叔把白小雨拉到一邊說道:“你都不知道。她天天讓我教她扎紙人,我手都快扎出老繭了。我好不容易給她培養出來下棋這個愛好了,加上她扎紙人的手藝也挺不錯的了,所以才答應沒事兒陪我下下棋,我這也算是能自己休息休息了。”
白小雨苦笑一聲,看來肖茉莉這小魔女還真不是一般的古怪,哪兒有人天天都要扎紙人的,半大的孩子成了個扎紙人高手,放外面兒人肯定覺得詭異啊。
想着白小雨對肖茉莉說道:“對了,最近有沒有見過你師兄啊。”
肖茉莉搖頭說道:“沒有,只是經常有電話聯繫,他說現在他在鄭州,好像混的還不錯。”
白小雨心中感嘆,那就好了,兄弟能過的好就行。孟久在鄭州有着孟常在身邊,不說別的最起碼沒有生命危險。此次吐魯番之行如果孟久和白小雨一起的話,說不定就被李乘風給宰了,這也算是變相的救了他一命吧。
白小雨陪黎叔和肖茉莉吃了頓飯之後就要離開了,在即將要走的時候肖茉莉好像忽然想起什麼,對白小雨說道:“你馬上是不是往北邊走?”
白小雨一愣,說道:“是啊,怎麼了。”
肖茉莉說道:“前些天有個小和尚找到這兒來了,說如果你回來的話問你是不是要往北走,如果是的話就讓你去一趟清善寺,說他師父有些話要對你說。”
白小雨一聽清善寺就知道來的小和尚十有八九就是幫他收服詭潮龍的心緣小和尚了,他師父正是心善大師。
老和尚讓我去見他一面,難道又有什麼狀況嗎?
白小雨點了點頭與兩人告別,接着就坐車前往清善寺。
來到清善寺的時候心緣小和尚早已等在了廟門口,見白小雨心緣高興的說道:“白大哥,上回一別許久未見了,最近過的可還好
。”
說完心緣可能自知有些失態,不像佛家弟子那般沉穩,於是趕緊打了個稽首鎮定的說道:“阿彌陀佛,小僧失態了。”
白小雨笑罵道:“咋又想師太了啊,有啥啊這是。做個和尚還得控制情緒得多累啊,做你自己就成了。上回一別,還沒跟你師父道謝呢,這回正好來謝謝他。對了,他找我什麼事兒啊。”
心緣說道:“師父說你此行北上可能會有一劫,所以才讓我去一孝堂給你留個口信,你隨我進來吧。”
聽完白小雨心中苦笑,我這也不知道渡了多少劫了,蝨子多了也就不癢了。不過能有高僧提點,白小雨還是要聽一聽的,不能做無謂的犧牲啊是不。
來到心善的禪房,心善正在打坐,見白小雨進來微笑了一下說道:“白施主近來可好。”
白小雨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說道:“還行吧。上回的事兒後來也沒專程謝謝大師您,真是沒什麼禮貌,大師可別見怪啊。”
上回解決了詭潮龍之後白小雨心思一直在聖誕大戰那件事上了,一時間沒想到去和心善道謝,再後來蘇漫雪又走了。事兒就多了起來,也就忘記了,現在想起來倒也挺不好意思的。
心善說道:“白施主言重了,出家人四大皆空,又怎麼會介意你的道謝呢。此次讓心緣給你留口信讓你前來,是有一言相告。”
白小雨點了點頭,說道:“不瞞大師所說。我此行正是要去東北黑龍江。在去黑龍江之前還得去途中的一個地方拿點東西,怎麼,會有危險嗎?”
心善說道:“此行黑龍江變數頗多,老僧也也無法知曉是兇是吉。但在白施主途徑的那個地方會有一劫,施主可得多加小心啊。”
白小雨聽完心中一驚,tmd難道十方惡賊又玩兒老子了?
白小雨此行是一定要去找到十方惡鬼所說的那個洞穴。接着要拿到他生前所製作的尋寶器的,難道根本就沒有尋寶器,十方惡鬼只是恨白小雨入骨,設了個全套讓他去死嗎?
白小雨沉吟片刻對心善說道:“心善大師,我知道你是好人。能一而再的幫我我很感激。我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就直說了吧,我此行的途中是要去一個地方拿一樣寶物,這件寶物是否能到手甚至決定着我此行哈爾濱的生死,您這麼說的話我有些懷疑那地方是不是隻是一個陷阱,並沒有寶物呢。因爲給我路線的那人也是個惡鬼,我不確定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還請大師明示。”
心善轉了轉佛珠,說道:“確有其寶,也可以順利取到,只是需要費些周折,阿彌陀佛!七魄有欲喚沉醒,妖王十方留二心,身不由己莫心驚,入夢自尋拔魔行。”
白小雨聽完就無奈了,怎麼又玩兒詩句解謎啊。心善老和尚說的這幾句提示白小雨是一點兒都沒聽懂,完全沒有頭緒。
無奈白小雨只能尷尬的對心善說道:“大師啊,恕我愚笨,您說的這些話我一點兒都聽不明白
。咱能不能整點兒白話文,您這麼提示就跟沒提示差不多啊。”
心善和善的笑道:“白施主天生聰慧,臨危不亂,我說的這些話到時候你一定可以領悟的。白施主並非常人,我有心助你一程,但卻無法泄露太多天機,言盡於此,希望施主此行平平安安,以後莫忘善心,方能終始。”
白小雨見老和尚高深的不行,也就沒好意思繼續追問了,他只能對心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大師您,多的話就不說了,希望菩薩和佛祖能保佑我這次活着回來。”
心善點了點頭說道:“心緣送白施主去渡口吧,阿彌陀佛。”
白小雨一愣接着想到,渡口?去什麼油菜渡口啊,我出門得去車站啊。
心緣走到白小雨身邊說道:“白大哥,請吧。”
白小雨疑惑的看着心善,此時心善已經閉上了眼睛,看樣子好像已經進入了打坐的狀態了,白小雨不好打擾就跟着心緣出門了。
出門之後白小雨對心緣說道:“心緣小哥,你師父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又不坐船,去什麼渡口啊。”
心緣撓撓頭說道:“我也不明白,也許是師父給你的暗示吧。也可能是暗示泥菩薩渡江,自身難保,這麼說來白大哥你危險了啊。”
白小雨嚥了口口水,呸了兩聲說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小哥啊我求你了,你可別亂說啊,我這回真的是兇險異常的,可不准你說不吉利的話。這一定是你師父的暗示,一定是。”
心緣聽完急道:“對不起白大哥,我只是隨意猜測的,當不得真。白大哥是好人,人又有趣,我本心是絕對不希望白大哥出事的。”
白小雨見心緣着急,笑着摸了摸他的頭說道:“沒事的放心吧,你白大哥命大着呢。等這次回來我給你帶好吃的,哎你是不是隻吃素的那種和尚啊?”
心緣趕緊點頭說道:“我從小和師父清修,不殺生、不開葷的。”
白小雨哦了一聲笑了笑說道:“那就給你帶一些好吃的糕點吧,我得走了。”
心緣對白小雨打了個稽首說道:“帶不帶東西回來都無所謂,只要白大哥平安歸來,以後多來寺裡看看師父和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白小雨嘆了口氣,心道心緣畢竟還是個孩子,可能心性還沒穩定,見到白小雨這麼能扯犢子的有趣之人,自然是很喜歡與他相處,更不希望白小雨有事。讓這麼個孩子從小就待在寺裡,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白小雨與心緣告別後就回到了豐市,他打開十方惡鬼給的地圖看了看,地圖上畫着的洞穴在內蒙古與黑龍江邊境的一個村莊裡。既然心善大師已經確定洞穴裡確實有尋寶器這玩意兒了,那這一趟就算真的是個陷阱白小雨也必須要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