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句話說出來,帶着幾分威脅的意思。
不過也對,畢竟對方剛剛表現得那麼不屑,現在確實要讓他明白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
其實一開始不扯那些幺蛾子,也沒有這種事情,可是現在一想想就感覺有點說不清了。
關鍵是那個人到現在這一刻還不知悔改,反倒是揚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副非常不屑的表情。
“我確實小看了你,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能耐厲害,真的讓我佩服。”
那個人說出這種話來,剛剛明顯已經感到害怕,但是轉眼之間居然又說出這種話來,讓我有點搞不明白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想法。
難不成現在就不想逃離這裡嗎?其實命脈都握在別人手中,即便嘴巴上再怎麼厲害也終究改變不了什麼。
“所以你認爲我是在開玩笑嗎?那要不要來試試看?”
蕭然說完這話,拿着匕首狠狠的刺向那個人的肩膀,他立馬睜大了眼睛,痛苦的掙扎了起來,看着鮮血流了出來,我知道蕭然肯定是動真格的。
本來還沒有那麼誇張,這一切都是自找的,看到這樣的狀態,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說實在的,到了這個地步,有些情況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處理,我覺得換做任何人,起碼這個時候也應該稍微收斂一下了,居然還不自知是有多蠢。
“你tmd居然真敢動手……”
原來那個人到現在都不清醒,還以爲蕭然只是說說而已,人家刀就拿出來了,可能是假的?
“我不真敢動手,你以爲我在逗你玩嗎?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最好不要招惹我,現在我跟你談條件,你要不要談一句話,不談的話,那我只好先廢掉你的手,再來問一遍了。”
蕭然的語氣非常肯定,並且拿着匕首一點一點的移到了他的手指邊,眼看着就要切下去了,那個人立馬驚叫了起來。
“你想談什麼條件?有話好好說……”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非得讓別人做到這種份上,這還不是自找的嗎?本來好好的,談談條件也就罷了,結果還得被刺一下。
“關於金月那件事,你是怎麼看待的?”蕭然提問道,明明知道對方的想法,但是還要這麼問,就是需要對方自己表明態度。
不然難不成告訴別人,說自己欺負他?當然這裡也不會有人給他申冤,只不過在關鍵時刻會被反咬一口罷了。
“意外純粹是死於意外,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啊……我就他媽說了,你怎麼還打我?”
那個人話剛說完,蕭然乾脆一拳砸了過去,氣的那人開始破口大罵,聽到這句話,蕭然不但不介意,反倒是勾起了嘴角,“別跟我來這一招,我想要的是什麼?結果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勸你最好的自己表個態。”
“表什麼態?我說人不是你們殺的,你還覺得不滿意了,難不成你想讓我說他們倆是你們殺的?”
我發現這個人其實也不好對付,居然開始車軲轆了起來,我們的重點並不在於金月是被誰殺的,而在於是我們兩個並非所謂的臥底。
在他們這裡金月死了也就死了,根本沒有任何影響,既然是沒有任何影響的事,本質上就不用擔心什麼,但如果是臥底的話,他們肯定會懷疑我們。
無論如何要把臥底這個罪名洗清,這樣我們才能夠繼續在這裡呆下去,雖然說我其實並不想繼續呆下去了,不過來這裡的目的也很簡單,如果不打入他們內部的話,那我確實沒有任何必要,甚至前面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
“原來你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需要我好好跟你解釋呀,我都說了沒耐心,你卻偏偏要讓我跟你解釋,那我就只好慢慢跟你解釋。”
蕭然的聲音聽起來帶着幾分酥麻的感覺,在說出口的一瞬間,匕首狠狠的朝着那個人的手指壓了過去,只聽到一聲慘叫便看到手指上突然冒出了血,而那一根手指當場被切斷了,甚至還跳動了幾下,看起來極爲瘮人。
那人額頭冒出了汗水,甚至不停的扭動着身子,我走過去將他按了回去,可不給他任何掙扎的機會,本來就是談事情,他偏偏不願意,那就只能讓他吃點苦頭了。
“你看吧,何必呢?我都已經說了,我沒有多少耐心,你偏偏要這個樣子,我也沒有辦法了,我只是希望我們能互相互惠,這樣達成共贏多好,可是你並不在意這個。”
她露出了妖冶的笑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看起來非常危險,總感覺似乎下一秒她又會一刀直接刺過去。
這種人本質上就是非常危險的存在,你完全不知道她何時會真正的動手,所以在此之前最好不要和她鬥。
那人本身就已經被困在了這裡,其實想要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來到這個時候,本質上就應該知道這一點,現在卻偏偏給自己加戲,做了這麼多事,聽起來就覺得可笑。
他痛苦的仰起頭,看着自己手上的鮮血不停的往外冒,我估計這個時候那股疼勁還沒有過,所以一時間忍不了。
忍不了怪誰,又不是我們強迫他的,話都說的那麼清楚了,自己非要在那裡糾纏不清,只能說這樣的後果也無可厚非。
“好了嗎?可以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如果不可以的話,我不介意再等等,這是我這個耐心,真的是沒有。”
蕭然說着,便舉起了手中的匕首,那個人一看立馬動了動身體,看起來似乎是在發抖。
從他這個舉動就可以看了,剛剛蕭然的那個威脅還是有用的,起碼給他產生了一種震懾感不敢輕舉妄動。
“你……你到底想怎樣……我和你無怨無仇,你難道真的要置我於死地嗎?你可別忘了,你會有如今這樣的地位,是誰幫的你……”
他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估計是希望蕭然能夠有那麼一絲惻隱之心,不過我覺得他想多了,我怎麼看都覺得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要是會動惻隱之心,那麼早就動了,會等到現在?
“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爲我能夠到達如今這個地步,全是你幫我的吧,究竟是誰給了你這種可笑的想法的,我起來從來沒有靠任何人,包括你,現在我也沒有時間跟你討論那麼多,我只是想讓你站在我們這邊而已。”
站在我們這邊,就意味着幫我們澄清我們並非是所謂的臥底,只要把這點澄清了,那麼金月的死與活根本不重要。
在他們這裡確實是相當冷漠的,很多人就不會去考慮那些事,但凡和自己沒關,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蕭然把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如果這個人還不理解的話,我只能說明他要麼是腦子不清醒,要麼就是純粹故意的,不願意和我們合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有些事情也就不需要再去探討。
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從一而終,如果這個人本質上有問題,那麼就應該想辦法去解決。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剛剛想說的是什麼?我要如何站在你這邊?幫你澄清,人不是你殺的?”
那人疑惑的問道,這些話說到這個份上,本質上就覺得沒什麼意義了,他不是不理解,他是有意爲之的。
聽到這樣的話,蕭然很是生氣,又一次拿起了匕首,正準備刺下去的時候,那人趕緊說:“全部都依你們……這總行了吧……”
非得逼到這種地步,我實在搞不懂這個人的想法,明明不是這個樣子,搞得自己還不得不承受這麼多。
“不過既然是這樣,那我需要和你約法三章,畢竟你這樣的人,隨時隨地有可能會背叛我,可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蕭然說着給了我一個眼神,應該是示意讓我按住他,不過我一想到他剛剛竟然被服用了麻藥,估計一時半會兒身體也動不了,但是爲了安全期間我還是得看着他,所以我點了點頭。
看到她起身走到櫃子旁,似乎是去拿什麼東西,於是我就緊緊的按着這個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此刻這個人仰頭看着我,眼中滿是憤怒。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並沒有見過你,你是哪個新人吧?什麼時候來的?她身邊什麼時候有了你這號的人物,她的改變可不會是因爲你吧。”
這他媽是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嗎?關我屁事,一直以來都是他們自己內部之間的鬥爭,我一個新入的鬼知道他們是要幹什麼很多規則我都沒搞懂,甚至連他們賣的是什麼貨物都不清楚。
“我是什麼人重要嗎?你剛剛不也說了我是新人,正因爲我是新纔來的新人,所以你纔不認識,至於改變這個事,在你的面前完全就只是僞裝而已,根本就不存在改變與否,只能說讓你看到的都只是假象。”
想想也確實可憐,自己心心念唸的人,不過是個假象而已,對他的感情都是假的,沒有一點是真心的,無論他最後想做什麼,這個事情終究不會改變。
當然仔細想想,同情也不需要怎麼統計,畢竟他心裡面一直以來都有別人,而蕭然也不過只是個替代品。
“你胡說,我親眼看到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居然跟我爭這個最重要嗎?他心裡面不是隻有金月嗎?所以蕭然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這個人,或許沒有那麼多要兒子也不至於撕破臉皮。
“你既然清楚那就清楚好了,關我屁事,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各種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不要跟我提這些,不然你提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本來就不想扯那麼多,偏偏是這個人,所以說到這種份上只能夠警告了,當然如果警告沒用的話,就得想別的辦法。
聽到我這麼說,他微微皺眉,看起來有些不滿意,但也只能夠做沒頭了,其他的根本不敢說什麼。
我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閉嘴了以後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這個時候蕭然已經拿了一瓶東西過來了。
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說實在的,我還真不知道拿過來的究竟是什麼,該不會是毒藥吧?
“你拿的這是什麼?難不成你想給他喂毒藥?”
我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還是真的,蕭然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並且說:“你撬開他的嘴巴,我給他喂進去。”
是不是啊,真拿毒藥威脅人呢?
“你是認真的嗎?這玩意給他喝下去,誰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雖然和我關係不大,但是這確實是害人性命,而且居然用這種極端的方法,我實在無法理解。
再怎麼說也沒必要做到這種份上吧雖然這個人不一定會幫我們。
“廢話,不這麼做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幫我呢,而且一會兒那些人趕過來,他要是反咬我們一口的話,我告訴你這事就完了,所以說爲了安全起見,必須讓他爲我們說話,但凡有人爲我們說話就夠了。”
說是什麼說,但是謀害人的性命這一點我還是無法做到的,所以這次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蕭然卻異常的淡定。
那個人聽到我們兩個的對話,有些着急,他大概也沒有想到蕭然是認真的,畢竟毒藥都準備好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們瘋了嗎?難道真的想害我,我都說了要幫你們,而且我不會跟我自己的命開玩笑的,你要是真的爲我喝毒藥的話,那我我寧願和你們同歸於盡。”
他一臉憤怒的吼出來這句話其實對我而言這樣的話根本沒什麼殺傷力,本質上都不用擔心什麼,再說同歸於盡這個詞兒聽聽也就罷了。
“同歸於盡,現在人都在我們手裡,你拿什麼和我同歸於盡?難不成中了麻藥的你還能起來不成?”
蕭然好笑的說道,並且一把捏着她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來直接拿起了手中的瓶子給他塞進了嘴裡,把裡面的藥給倒了進去。
看到她這麼粗暴的行爲,我倒是有點震驚,不過也沒有辦法,這個人確實把她給逼急了,如果不做到這種份上的話,確實難以繼續下去。
這他媽真是毒藥嗎?我有點不敢相信,但是聽她那麼說又好像是真的。
“你……”把毒藥倒完了以後,蕭然這才鬆開的那個人,然後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那個人憤怒的想要掙扎,但是身體還沒有恢復,所以只能夠繼續躺在那裡。
“好了,這就是一個約定而已,只要你不違反的話,我後面肯定不會對你做什麼,所以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我勸你不要妄圖用別的手段,不然可就不知是毒死那麼簡單了。”
說起來用點小手段也是沒有關係的,畢竟有些時候你不用手段,誰知道對方會怎麼出手,所以這叫先下手爲強,以防止出現意外。
當然那個人顯然是被嚇到了,畢竟恐怕沒有想到會這麼做,所以實在是非常震驚,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蕭然隨意的將那瓶子丟在了地上,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現在你總不會再有其他的意見吧,我就直接跟你說了,聽我的準沒錯,如果你不聽,我自然不會強求,可是會有什麼後果我就不知道了。”
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所謂的後果不是顯而易見嗎?其實聽到這裡我也都明白了,不管是誰,很多情況已經確定,說到底從一開始這樣的問題就不好多說。
總而言之,像現在這個事,本質上就還是比較難以解決的,所以說從那個時候起就應該要了解。
這個人錯就錯在自己本質上,沒有什麼本事,卻偏偏要碰釘子,這樣一碰不就是把自己往絕路上推嗎?這還能怪誰?
“你狠算你狠……我無話可說,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他總算是沒有再繼續糾結,因爲到了這個份上糾結也沒有用,這基本上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蕭然也沒有再搭理他,起身直接朝着廁所走了去,我有些疑惑,“這事就這麼完了?”
她好歹也給個指示吧,我怎麼感覺她格外輕鬆呢,絲毫就不在意這些事情。
說到底,這個人確實就沒有想過那麼多,我心中還有些奇怪,結果呢,她回頭看了我一眼,“不然呢,就這樣了,還能怎麼解決,我要去洗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的睡個覺,你的話請便吧。”
請便就這麼完事了?對此我實在是無法理解,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事情總應該要確定一下吧,未免也太奇怪了一點,我實在是有點搞不懂,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是越想越覺得有些詫異。
說到底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讓人搞不明白,這是要讓我做什麼?她倒是去洗澡了,難不成讓我跟這個男人在這?
“不是你總得說清楚吧,就這麼完事了嗎?好歹也告訴我接下來怎麼做吧,那些人不懷疑,一會不會到你這裡來查?”
我一連問了幾個問題,結果蕭然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只管聯繫莫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