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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爭辯道:“我這是被他們逼的!”
“他們逼的?”董怡涵擡頭看了我一眼,撇撇嘴:“我看你玩的挺開心的,你繼續啊,來這裡幹什麼?”
董怡涵這小妞,也不知道怎麼從哪看到的我在賭博,見我賭博一直贏錢,贏得樂此不疲,她對於我長時間沒有營救而陷入賭場之中產生了不滿意......
我也懶得去解釋。微微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
之前被那青年一拳一腳打的半死,差點就去閻羅殿陪閻王下棋喝茶去了。而此刻我身體已然是恢復了五六分的程度。這一切的一切,還都是仰仗元化術的功勞啊。
如若不然。此刻世界上就會因此而少了一個叫做李玥的人。
“來這裡?”我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來這裡還不是爲了救你嗎?你這是什麼話?”
董怡涵白了我一眼,“救我。可別了,您老人家繼續賭博賺錢,這多好。分分鐘幾十萬上下,看的我都快眼紅了......”
我自然知道,董怡涵這麼說,純粹是怪罪於我。這件事兒無論怎麼說,我多多少少也有一些過錯,自然也不想與她再多計較,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言歸正傳,現在我倆都在這,怎麼出去啊?”
說着,我朝着一旁的牆壁上微微用力敲擊了下......
悶響聲傳來。
緊接着就是一陣咔吧的清脆響聲。
當然,這清脆的響聲不是這面牆壁因此而裂開或者轟塌什麼的,而是我那揮出的一拳,骨骼發出清脆的聲響來。疼的我齜牙咧嘴,慘叫不已。
我捂着拳頭,眼淚都快要出來了,臉色都因此而憋的漲紅無比。
“切!”董怡涵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屑,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董怡涵微微的搖了搖頭,“沒用的,這面牆壁有將近一米的厚度,以你的實力還不足以將其擊碎。倒是你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癒合的倒是挺快。”
我撇撇嘴,不以爲然,頭顱微微揚起,有些得意的說道:“那是,我身體的癒合能力可是超出常人無數倍,超出你的想象。”
“嗯,這倒是。”董怡涵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很適合當沙袋。不如這樣吧,你以後就做我私人沙袋如何,陪我練練武術,這多好?省的我們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澳門去找青囊書的線索。”
見董怡涵故意揶揄我。我也懶得理她。而是藉着昏暗的燈光,認真的打量着周圍,試圖想要從中找到出去的道路。然而。找了一番後,我逐漸的放棄了這個打算。
仔細一想,董怡涵被困在這裡比我時間要長一些。若是真的能找到,那董怡涵早就出去了,何必會被困在於此?
頓時。我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兒了吧唧的,整個人都頹廢不已。
太絕望了。
真的是太絕望了。
四周嚴嚴實實的。除了一扇鐵門以外,都是厚實的牆壁。連一絲外來的光亮都沒有。想要出去的話,只能通過那扇鐵閘門。可鐵閘門門口。必然會有人把守。
以我和董怡涵兩人現在的狀態,想要出去,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癡人說夢......
我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這充滿污穢泥土的地面之上。此刻的我,也懶得管什麼乾淨不乾淨的了。人都出不去。在意那麼多幹嘛?
倒是董怡涵,眉頭微微皺起,見到我極其不雅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厭惡。顯然,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也會注意自己的形象與清潔。
之前那一拳,着實的讓我疼痛了好久。
可並沒有因此而傷筋動骨。倒是那聲骨骼的清脆響聲把我嚇了一跳,稍微活動了下右手,只是有些麻痹而已。
“放棄這個打算吧。”董怡涵沮喪的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
“是啊......”我苦笑了一聲,“看來不放棄也不行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我命由我不由天,與天爭。與地鬥。
可仔細想來,人怎麼可能鬥得過天呢。人這一生,本就是上天已經註定好的。該走什麼路。只是走一個過程而已,結局在呱呱墜地的那一剎那時,被蒼天這個掌控命運的巨大法則給控制的死死的。
誰都不能逃脫......
我有些頹廢了。也有些累了。
不想在繼續拼下去了。
身體累,心裡也更累。
那些想守護的一切......
我的婉兒,我的愛人。
我的父母,我的家人。
我的身份,我的身世。
我的虧欠,我的一切。
現在的我,沒有了炁,感覺就像是一隻被人隨時都可能踩滅的螞蟻一般,是那麼的渺小。是那麼的無助。
我恨!
恨這蒼天,恨這大地。恨這一切阻撓我的人。
以前擁有炁,哪怕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炁。那也是我的動力,也自然是我一直走下去的勇氣。可現在經脈懼斷,一切都化爲烏有,化爲了過往雲煙。
遇見了一點挫折,我就會因此而萎靡不振。
正當我惆悵的時候,忽地。
一陣巨大的響動聲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是來自於那扇鐵門外。
一道極其熟悉的女聲,那猶如黃鶯一般的聲音。
“放開我!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等下你就知道了,小娘皮,細皮嫩肉的,陪哥哥好好玩玩唄......”
聽到這道聲音後,我瞳孔猛然一縮,這是......
方曉冉......!!!
她怎麼來了?
此刻的我,從之前那副頹廢、呆滯、迷茫中逐漸的回過神來。
“傻丫頭!”我猛然站起身來,大吼了一聲。這一吼,倒是把在一旁的董怡涵給嚇了一跳。
她有些驚恐的看了我一眼,“你鬼吼鬼叫個什麼?”
我有些詫異,也有些急躁的說道:“你沒聽到外面有人叫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