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起這家酒吧,同時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禿子這纔多大?頂多十九歲,可已經有了一家屬於自己的酒吧了,雖然肯定藉助了不少的關係,但這也實屬不易的了。
我跟在麥子身後,走進了酒吧內,這家酒吧還沒有命名,正在裝修中,連開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正式開始。
“來來來,李一,嚐嚐這個味道怎麼樣。”麥子很是得意的將吧檯上一瓶剛剛調好的酒遞給我。
我看了一眼麥子,然後結果酒杯,一飲而盡。
說實話,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難喝,完全沒有白酒以及啤酒喝着爽。同時我臉上也露出了皺眉的表情。
“哈哈,李一,你也覺得難喝是吧?”麥子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說道。
我點點頭,沒說話。
這酒也不算是難喝,只是喝不慣罷了,也是我自己不會喝,不會品味的問題。
“他奶奶的,咱倆都差不多,可禿子哥卻說這玩意好,是高檔人士喝的,光你剛纔喝的那一杯都好幾百塊呢。”麥子說着,不知從哪掏出了一瓶啤酒,自己對瓶開吹起來了。
他喝酒的樣子特滑稽,一個勁的往嘴裡灌酒,可大多數都灑了出來,留的他一身都是黃色的啤酒。
我忍不住樂了起來,可能是太安靜,我笑聲被麥子聽見了吧,他略顯尷尬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朝我肚子上踹了一腳,“笑,笑你麻痹啊,沒見過爺爺我喝酒嗎?傻吊。”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挺大的,周圍好多人都聽見了,他們側目看向我和麥子這裡,尤其是看到我,眼睛中露出一股輕蔑與嘲笑,更有甚者開始拿出手機拍照了。
“麥子,咋的了?小弟不聽話啊?”
“呵……我看八成是,麥子這逼不是跟我們吹說他的小弟最聽話麼,他管的最嚴麼,這是咋的了?”
“哈哈,麥子,牛皮吹破了吧?哎,既然小弟以下犯上,揍他丫的,別慫啊麥子,拿出你跟禿子時候的勇氣。”
周圍之前很安靜的那羣人立刻就樂了,他們覺得有好戲看,很是高興。
我掃了他們一眼,這些人都不像是我們學校的,看似比我們大幾歲,似乎是社會上的混子。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我的臉頰上,把我打的眼冒金星。
“擦,你特麼敢笑話我是吧?老子帶你來見見世面,你來笑話我是吧?嗯?有能耐了啊……”說着,麥子又覺得不解氣,又一次踹了我一腳,把我踹得倒在了身後一名社會上的混混身上。
那混混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腳,“去啊,你老大揍你呢,幹他丫的,別慫啊……哥哥在精神上支持你,哈哈!”
“哈哈哈……”
那羣混混們,肆無忌憚的笑着,放肆的笑着,似乎把我和麥子當做他們取樂的工具了。
這場景好熟悉!
彷彿又一次讓我回到了當初被修志明欺辱的時候,我死死的盯着麥子,雙手攥的緊緊地,竭力不讓自己心中那股怒火因此而爆發出來。
因爲我知道,如果爆發出來很簡單,把麥子暴揍一頓就完事了。但要是真的那樣做了的話,我就很有可能成爲衆矢之的。想做的事情都做不到了。
猴子哥一直以來都了杳無音訊,這想必肯定跟禿子有關,我絕不能就因此半途而廢。
麥子是個愣頭青,只會使力氣的愣頭青,這些混混明擺着就是把我和麥子當猴耍給他們取樂,而麥子還以爲他們挺他一樣,趾高氣揚的揍着我。
其實本來沒什麼事的,只是笑話下麥子,以麥子的爲人,說兩聲好話就完事了,可旁邊一羣混子一直在推波助瀾的。
麥子覺得自己很是威風,他從來沒有這麼風光過,周圍一羣人爲他加油吶喊。
而我看待麥子的眼神更加的冷了,同時抓起地上之前裝修留下的鐵絲,只要他再走上前一步,我很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捅過去。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捅人了,對此我一點懼怕的心理都沒。
“去你碼的,說話啊,嗯?”
麥子朝我小腿上踢了一腳,笑嘻嘻的說着。
緊接着,麥子抓起旁邊的酒瓶,欲往我腦袋上砸去,眼睜睜的看着酒瓶馬上就落在我腦袋上,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連伸手阻攔都覺得時間不夠。
“住手!麥子,在老孃地盤上,你還敢撒野是吧?”
一道嬌喝聲傳來,聲音距離這裡並不遠,是從樓上傳出的。
緊接着,從樓梯處緩緩的走下來一道身着紅衣的年輕女子,女子看似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她的皮膚出奇的白嫩,就像是新生嬰兒一樣。臉上找不到一點點不完美的瑕疵。
紅衣女用她那雙丹鳳眼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匆忙忙的走了過來,準確的說是提着裙子走過來的。
“草,這死王八羔子,都說了老孃穿着裙子不舒服,偏讓老孃穿,穿就穿吧,弄個短裙也就完事了,還特麼穿這麼長的裙子,都到腳底下了,走路都不方便,奶奶的。”
這女人一下來,給我第一印象是隻會說髒話,可就是因爲她的出現,纔會讓我倖免於難,不至於被麥子這逼一頓狂揍。
說真的,他那酒瓶真要是砸在我腦袋上,我估計我自己真的要忍不住揍他丫的了。
紅衣女來到我們中間,雖說是穿着裙子,可依然大大咧咧的翹着二郎腿,即便是大腿外側根部走光了,也置之不理。
她坐在我們中間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手中拿着一杯紅酒,緩緩地搖晃着高腳杯,酒杯中那殷紅色的**很是寧靜的隨着她一舉一動而流淌。
“紅……紅……紅姐,您……您怎麼在這?”
之前有個鬧的最歡的混混,一見這個紅衣女過來,頓時就沒了先前那份囂張氣焰了,他趕緊小跑着來到紅衣女面前,諂笑着說。
“大海,你的事情我等會再說。”紅衣女抿了一口酒,然後伸出一隻腳,用腳指着我說,“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