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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丁智楊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看着我們,他用鼻孔對着我們,冷哼了一聲,然後指了指馬路對面。
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順着他指的地方看過去,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又來了十幾個的混子罷了,這些混子有的騎着摩托車,有的騎着自行車,仰天怪吼怪叫的朝着這邊走來。
“韓飛鵬?”
帶頭來的那個人我認識,之前第一次認識猴子哥的時候,讓猴子哥幫我堵修志明時,他就在旁邊。而此刻又見到韓飛鵬,我心裡有些驚訝。
我擺着手朝着韓飛鵬打了個招呼,然而韓飛鵬就跟沒看見我一樣,騎着自行車就衝着猴子哥那走去。他的眼神兇巴巴的,讓我覺得一陣納悶。
隨後,我看見韓飛鵬將自行車扔在了一邊,手裡拿着一大把鐵鏈走到猴子哥面前,咧嘴衝着猴子哥笑了笑,張了張嘴,做出了一個口型,那個口型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隨後,我見到韓飛鵬從猴子哥身邊經過,肩膀還使勁的碰了下猴子哥,韓飛鵬緩緩地來到了丁智楊面前,衝丁智楊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丁哥,來晚了。”
臥槽?
丁哥?
他……他竟然問丁智楊那逼叫丁哥?
我當時都懵逼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我看向猴子哥,看見猴子哥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我也就明白了,這事的發展估計出乎了猴子哥的意料了吧。
“韓飛鵬這狗比的,他媽的背叛猴子哥了。”
見我還在疑惑不解,不知道什麼時候耗子來到了我的身邊,對着我耳邊小聲的解釋道。
“背叛?”
我愣了下,將目光從猴子哥身上移了過來,看向耗子,問他什麼意思。
“草了個逼的,我們學校有的混子會設校園賭盤,韓飛鵬在學校裡認識了個女的,那女的就是個婊子,玩弄韓飛鵬的感情,我們曾經提醒過韓飛鵬,可當時韓飛鵬正在戀愛的火熱呢,不聽我們的勸告,還罵了我們。隨後有一天,韓飛鵬在那個婊子的誘惑下,被騙去賭博了。”
“剛開始,韓飛鵬還贏了一千五百多塊錢,本來他是知足了的,可那婊子卻是糊弄着韓飛鵬,說什麼讓韓飛鵬給他買包包啊什麼的,結果可倒好,就買了個包,再買了雙鞋,一千五百多塊錢全進去了,還倒貼了二百多。”
“那婊子開始說韓飛鵬不愛她了,不給她買啊之類的話來刺激着韓飛鵬,他有一天跑來跟我們借錢,說是跟那婊子買東西,這女人根本對韓飛鵬不是真愛,我跟猴子哥他們自然是不能看着韓飛鵬被人玩啊,於是就沒借他,猴子哥還說出狠話來刺激韓飛鵬,希望他能醒一醒。”
“韓飛鵬他不聽啊,拿着身上僅有的一點錢又去賭了,開賭盤的人是我們學校另一幫子弄得,挺棘手的,我們不好處理。韓飛鵬在那裡把身上僅有的二百塊錢賠了進去,還欠人家兩萬多,好長時間都沒還得起錢,整天被那些人狂揍,猴子哥也讓我們別管,唉……”
耗子沒再說話了,他不說我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估計剩下的就是丁智楊找到了韓飛鵬,用錢來將韓飛鵬收買下吧。
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子陰謀。而幕後主使可能就是那個丁智楊了。
“那他爲什麼不找他家人幫忙呢?”
我問道,雖然欠兩萬多對於學生來說是很多,但是對於有工作能力的家長來說,應該是能付得起的吧。
“他小時候,他爸喝醉酒回來發現他媽跟別人通姦,失手把那對姦夫淫婦給殺了,因此進了牢子,現在算算的話,估計後年才能出來,而他因此也被法院判給了他一個叔叔,那個叔叔對他很不好。”
微風吹過,吹拂起地上已經泛黃的樹葉,那些樹葉隨風飄蕩在我們這羣人之間。
我吞了吞口水,聽耗子講完後,覺得嗓子有些發乾。
耗子跟我講了這麼長的時間,丁智楊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輕蔑的看着猴子哥,韓飛鵬也是笑嘻嘻的看着我們。這一刻,我感覺到了我們就像是殘兵敗將一樣,被勝利者注視着。
那種滋味真不好受。
估計之前猴子哥打電話找的人就是韓飛鵬了。可沒想到韓飛鵬本來對猴子哥就又異心,現在可到好,把韓飛鵬叫來算是叫錯了。
猴子哥笑着連連搖着頭,隨後猴子哥突然以迅雷之勢暴起,轉身就朝着還在猴子哥身後笑嘻嘻的韓飛鵬臉上打去。
這一拳,猴子哥卯足了勁,這一拳打的韓飛鵬牙齒都吐出來了一顆,而猴子哥拳頭上還留着血跡,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韓飛鵬的。
我注意到猴子哥身體微微有些發顫,估計是被氣得不輕。
被人揹叛的滋味很不好受,之前在林靈兒身上就能看出來,她手下的小太妹背叛她時,林靈兒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動作,可從眼睛裡能看得出她內心是悲痛欲絕的。
那種直戳內心的疼痛,又有幾人能懂。
“你打的我這一拳,我記住了。等會我將會百倍,千倍的奉還給你。”韓飛鵬沒生氣,只是猙獰的笑着,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然後用手指點着猴子哥的頭。
現在是我、方子、猴子哥、二黑以及耗子,只有我們五個對戰對面二十多個人,根本沒得打。我們就算是再牛逼,再能打,也不可能五個打二十多個,而此刻我們五個還被逐漸的包圍起來。
他們每人手中都拿着傢伙,輕笑着看着我們。
在那些人當中,丁智楊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指着我說道:“哦對了,你是個什麼東西來着?你瞧我這記性,忘了你是個什麼東西了,請問你是?”
丁智楊笑眯眯的看着我。
他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這樣羞辱我的。我站在原地,攥緊了拳頭,就這麼看着他,沒說話。
丁智楊也沒再多問,而是在地上抓了把灰弄髒自己的鞋子,然後將那隻腳伸了過來,指着腳道:“中午吃飯的時候,有個東西用酸辣粉把我腳上弄髒了,我讓他舔乾淨,你可到好,平白無故的過來添亂,那你就代替他再次舔乾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