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儀的神識想道,自己上一世,作爲九國文候,隨着年齡的增長、權位的增加,變得越來越不自由,越來越謹守禮儀,雖然在九個國家之間備受尊重,卻再也放不下架子,活得真累!
他也曾經想過要放縱,要拋開這一切,但是,權利、地位和金錢一旦附上身,就像魔鬼附身一樣,便再也捨不得脫下來。
更何況,他怕,因爲他雖然文采無雙,卻是一個廢物魂,他害怕一旦丟掉現有的這些,他會無法立足!他已經習慣了安逸的生活!
作爲九國相侯,他考慮的盡是家國事天下事,思考得事情太多,多得對這種腦力腦袋已經有點厭倦!
但是現在,他重生了,他想借助自己附着的這個年少的身子,做點年少的事情,哪怕哪怕輕狂,哪怕放縱,哪怕頭破血流,他也要重新瀟灑走一回,少年輕狂不言悔!
上一世,做的盡是合縱連橫、拐彎抹角之事,這一世,他想活得簡單點,而簡單粗暴四個字,就是最好的演繹!
秦子儀的神識相信,柳問天這個上一世只會追求武道的武神神識,總有一天也會明白,並且和自己一樣,願意用這具身體去放縱,去輕狂,去縱橫天下的!
他們既然得到生命重來的機會,爲何不能讓生命變得更加激昂,更加快意,更加符合本心本意一些?
“不過,這個女人,雖然人長得美,卻不是靠長得好看吃飯的!她的大梁國第一藥尊的名氣,也不是白白給的!”秦子儀的神識若有所思。
“你什麼意思?”柳問天不解問道。
“沒什麼意思,這具身體沒有死,就足以說明,她的醫術,確實舉世罕見!”秦子儀的神識道:“我能夠感覺得到,在那黑松林裡面,我們受了多麼重的傷!”
柳問天想起在黑松林,他爲了救範貳,強行帶傷施展了移山壓海,被帝級妖獸金剛獅的最後致命一擊,他最後笑了,因爲他知道範貳和古青陽將會沒事了。
但是,他當時受的傷太重,卻完全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會有事……
隨着一陣銀鈴響起,李剪瞳宛柔的身子,從捲簾後面款款而出。她今日穿了一件墨綠色的長裙,映襯得一張柔潤的臉更加雅緻精美。
她見柳問天竟然坐了起來,心中一驚,過來一邊給他搭手把脈,一邊潤聲責怪道:“你怎麼起來了?你的傷如此之重,這五天,我費盡心思,集龍翔學院所有能用的藥丹資源,才讓你保住了性命,你怎可……”
她的語聲忽然打住,她望了望青花窗外射進來的斜陽,又盯着柳問天看了半響,臉上莫名驚訝。
這柳問天,在她離開不到半天的時間,竟然似乎傷勢好了一大半。
她雖然費盡心思爲他療傷,但是到今日早晨,也不過是讓他筋骨無礙,但內臟和**受的傷,沒有一兩個月,是很難好轉的!
沒想到,纔不過半日,這具身體,竟然像是服用了柳問天所說的上古十大名丹之“復元丹”一樣,神識復位,**滋生,骨血變得更加充盈起來。
望着李剪瞳那張彷彿罩了一層迷霧一般的潤臉,柳問天的身體又交給了秦子儀的神識控制。
他一陣得意,忽地笑道:“美人老師,我雖然也很好看,但是,似乎還沒有好看到比你心中的美男兒岐氏伯,更好看的地步,你怎麼看我看得如此如癡如醉?”
這明顯是調侃的語氣,但李剪瞳聽了,竟然並沒有動怒,她驚訝問道:“你是不是服了什麼丹藥?”
“丹藥?”柳問天嘴角微揚,盯着李剪瞳,一字一句道:“美人老師,我身上有沒有什麼丹藥,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李剪瞳眼眸一轉,明白了他的意思。
柳問天此刻,全身都纏滿着青色的布條,這自然是李剪瞳爲他治傷而爲,既然他全身除了布條,不纏寸縷,那麼,身上有什麼東西,李剪瞳應該清楚纔是。
柳問天隱含的意思其實卻是,你爲我療傷,脫盡了我的衣裳,什麼都看過,難道還看不出我身上有沒有什麼丹藥?
但李剪瞳的反應,卻沒有柳問天那麼大,她以一顆醫者之心,爲柳問天療傷,自然沒有什麼其他想法,她不動聲色問道:“也是!你身上確實再無丹藥,只是,你的傷,爲何好的如此之快?”
感受着手指貼在右手脈搏上的細膩和柔潤,柳問天心道這李剪瞳,果然是一個天生尤物,手指尖都能柔潤如斯,更何況別處?
想到這裡,他眼睛微微往她望了望,卻見她雪白的脖頸之下,胸前兩道波濤洶涌若隱若現,讓他幾乎把持不住。
秦子儀的神識有點驚訝,無論是上一世的天炎大帝,還是秦子儀他自己,都有着十足的生活閱歷,怎會對女人如此把持不住?
難道,這是這具身體,見到絕色尤物之後的本能反映?
柳問天的神識,同樣也想不通。秦子儀的神識此刻控制着柳問天的身體,他想不通,索性就不再去想,只是,他盯着李剪瞳的胸前的眼神,卻越發熾熱了……
他忽地笑道:“美人老師是大梁國一代藥尊,自然最爲清楚,我怎麼會好得如此之快,那自然得感謝你的貼身照顧纔是!”
“只是,堂堂一代藥尊,居然不用藥童,自己一人將我照顧得如此之好,真是讓我感謝得六體投地……你這樣將我當寶貝一樣供着,莫非,是怕我被其他人搶去,你想要的那三味丹藥就沒人告訴你了?”
柳問天的話說得不疾不徐,此刻控制他身體被秦子儀的神識,說話毫不避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把這位女神般存在的藥尊說得滿尷尬不已,他決不罷休。
果然,李剪瞳眼中露出一絲尷尬之色,她想不明白,這柳問天,爲何和她說話,總是這麼衝,這麼讓她感覺生硬。
想到他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加上上次在神劍山莊曾經被他襲胸,李剪瞳想道,就當他只是年少輕狂吧!
李剪瞳想起柳問天的種種輕狂行爲,嫣然笑道:“上古名丹,誰人不愛,更何況是我這專事鑽研丹藥之人,自然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