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離九大武卿進入乾坤海,已經過去了一年時間。
這一年,發生了兩件令人矚目的事情,都與乾坤海有關。
第一件,是九大武卿中的五人,從乾坤海榮耀歸來,這五個家族,分別是皇城四大家族中的陳家、齊家、宋家,以及聚星離宮的孫若離,以及荊武州的範家。
五個出來的年輕人,被視爲大梁帝國未來的希望,各種修煉資源往他們傾斜,讓多少年輕人羨慕不已。
他們的修爲,也迅速跨入了星武境的巔峰,甚至陳天一和範長天,竟然直接跨入了乾武境初期。
這讓很多年輕人明白,進入乾坤海並不是目的,只有從出來的那一刻起,才更值得他們去奮鬥。
因爲那些修煉資源,那種培養強者的方式,讓他們只能羨慕和嫉妒,卻無法恨。
大梁帝國年輕的一輩,所有的光環,都被這五人佔據,而最讓人奪目的,則是宋子玉。
她不僅是大家閨秀,更是皇城五魅之一,加上天賦和修爲的光環,更是讓她成爲了很多年輕男子追逐的對象。
而第二件事,則是二十多年前從乾坤海出來人中,一個叫做樑無垠的人,大梁帝國的太子殿下,忽然宣佈,其實他纔是詬月神的傳人。
在一個祭天的日子,他向文武百官,向着天下武修,展示了他右手內側的一個月形標誌,那是詬月記!如假包換的詬月記!
在經過大梁帝國十大國老鑑定後,他已經成爲了繼承皇尊之位的唯一人選。
許多曾經聽說過柳問天身上那個印記的人,此刻才明白,原來柳問天的那個竟然是假的。
連柳問天的父親柳逍遙,也站出來宣佈,他的兒子柳問天身上那個月形標誌,其實只是一個尋常的胎記,根本就與詬月記無關。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在柳逍遙宣佈這件事情之後不久,神劍山莊便被一支不知哪裡來的黑衣人隊伍屠戮,整個劍王山血流成河。
有人說,整個神劍山莊雞犬不剩,全死了!
也有人說,他看到了柳逍遙帶着一男一女兩個人,逃了出來,從此隱姓埋名。
不管如何,神劍山莊,這個曾經顯赫一時的地方勢力,從此淹沒在了大梁帝國。
與此相反,在龍翔州大戰中一敗塗地的神刀堂,竟然又忽地死灰復燃,崛起壯大。
秦刀海還將神刀堂整體搬到了皇城,成爲了皇城一股新近崛起的勢力,其崛起速度之快,讓人爲之側目。
只是,那些曾經在乾坤海湮沒的人,依舊沒有任何消息,讓很多等待的人死了心,這些人,包括攬月、素離香,以及那些柳問天曾經認識的人。
只有兩個人,卻依然不相信柳問天竟然死了,他們正在想盡辦法提升修爲,想要在還有兩年便舉辦的新一輪武卿大比中,進入九大武卿,這樣,他們便能進入乾坤海,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兩個人,是柳問天的摯友、兄弟,古青陽和範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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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海洲,秦月城。
這是一座離乾坤海不遠的小城,在大梁帝國的版圖上絲毫不起眼。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這裡對大梁帝國來說,卻異常重要。
因爲這裡,有一個通往乾坤海的暗流通道,它起自這個秦月城城北高山上的小湖秦月湖,終點,則在乾坤海的靈海區。
只是,這個被大梁帝國暗兵把守的地方,卻忽然出現一個美麗的女子。
女子站在湖中間的一個亭子之上,似乎在自上而下,眺望着遠處的風景。
她的頭髮是雪白雪白的,卻又絲毫不會讓人晃眼睛,彷彿這種白色,是真正的白雪,能與周圍的環境很自然的融合。
最讓人驚訝的是,這女子的臉,美得讓人窒息。
守候在這裡的,是四個和尚,他們則在湖中間的另外一個亭子裡,歪歪斜斜地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只是,哪怕是和尚,看到這個女子,也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看得癡呆了許久。
四人的眼睛看上去無比慵懶,其中一個瘦高的和尚忽然笑道:“這個鳥不來拉屎的地方,竟然居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大美女,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另一個胖乎乎的和尚,此刻正在扣着腳丫子,他眼睛直直地看着隨着微風飄展,露出了的充滿青春誘惑力的白皙大腿,久久不願眨一下眼睛。
他口中嘟噥着道:“嗚嗚,牛大,好久沒開葷了,莫非,這是佛祖派過來犒勞咱們的仙女?”
剛纔那個瘦高的和尚咧嘴笑道:“阿彌陀佛,真是我佛慈悲……牛二、牛三、牛四,給我上!”
白衣女子卻絲毫沒有理會四個和尚猥瑣的眼神,依然目光滯滯地望着遠處的湖面發着呆。
四個和尚的身子忽然掠起,宛若四隻輕燕,迅速落在了白衣女子所在的亭子裡。
瘦高的牛大笑着說道:“姑娘一個人站在這裡,莫非是在等你的情郎?”
胖乎乎的牛二則嘻嘻笑道:“大哥,人家姑娘分明在等你呀,這地方因爲水是臭的,鳥都不會來拉屎,還能有誰回來啊!”
其他兩個和尚則大笑起來。
白衣女子卻沒有任何表情,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美麗的眼睛望着平靜的湖面怔怔地出神。
四個和尚面面相覷,紛紛猜疑這姑娘莫非是個聾子?
牛大對着牛二使了一個眼色,胖乎乎的牛二見了,心中會意,身子忽然向着白衣女子飛去,胖乎乎的手,抓的地方,竟然是女子的胸膛。
只是,就在牛二的手將要抓住的時候,卻忽然碰到了一股無比堅硬寒冷的冰塊。
但見牛二與白衣女子之間,一塊不知從哪裡來的冰塊,恆更在了他們之間。
牛二的手,迅速沒入了冰塊,只是,卻無法穿透。
他想拔出了,卻忽地發現,冰塊的溫度驟然降低,將他的五個手指,迅速凍了進去,根本就拔不出來。
“你就是秦月四爪之一的胸爪手?”
白衣女子終於說話了,聲音無比悅耳,如黃鶯出谷,卻又顯得十分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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