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耶卻大笑道:“沒人能否認我這話沒有道理,你是人族,這是在文鬥!”
“你得講道理!人族的道理!”
這句話,在衆人聽來,太具有殺傷力了,沒錯,劉耶也許說的話違背了某些東西,但是邏輯上似乎是有道理的,所以他說:你的講道理!
如果你覺得沒道理,你拿出說服力的道理來反駁我!
果然,劉耶說完這幾個字的時候,那股文殺之氣更盛,而他們中間的紫色液體,則正在向着柳問天的方向流動,而且速度快了很多。??.??`
大殿上,四皇子望着這兩個少年的文鬥,感覺非常新鮮,這兩人雖然說比斗的方式是罵人,卻沒有爆粗口,只是在用一些或者犀利,或者尖刻,或者刻薄的詞句,以及配合一些規則,邏輯,演算,互相攻擊。
這是目前爲止,很有意思的一場文鬥,甚至比那些琴棋書畫作爲形式文鬥要有意思得多。
他很好奇,此次柳問天將會如何應對。
柳問天略微深邃的眼神望着劉耶,似乎沒有任何動作,所有人看着劉耶神識中發出的那道強大的文殺氣息在向着柳問天移動,而柳問天這邊,卻沒有絲毫文殺之氣的涌動。?`?
他不會是放棄了吧?
很多人在猜測原因,但是很多人心中卻否決了這種想法,如果這個時候放棄,劉耶那股霸道的被他的辭令加強的文殺之氣,必定會毀滅柳問天的神識,讓他直接魄滅當場。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襲擊和後果。
“你得要臉!”
就在衆人不知柳問天會如何應對的時候,柳問天忽然爆出了這麼四個字。
這四個字。很簡單,但是卻似乎能應對劉耶的問題。你要講道理,但是你得道理,是沒有臉的胡扯,你得要臉才行!
這就是柳問天的邏輯,只是在他用這個邏輯反駁的時候,他又加了一句話:“不要臉的道理,聽上去無論多麼有道理,都是謬論!既然你用不要臉代替你的道理,那麼。我只好打腫你的臉!”
柳問天說這話的時候,彷彿一切都變了。
柳問天那本來看着只有坤武境巔峰的武修境界,此刻竟然爆發出了比劉耶的魂武境中期所能爆發的玄靈之力,它們進入神識,隨後以一股巨大的文殺氣息,向着劉耶的文殺之氣襲擊而去。
這股氣息如此強大,以至於直接覆蓋住了劉耶的文殺之力,不僅將劉耶的文殺之氣撞碎,而且還在繼續前進。直接向着劉耶的神識侵入。
劉耶心神大亂,他怎麼也沒想到,柳問天能爆發如此強大的文殺之力,即使他剛纔的文詞反駁很是有力。能夠加強他的文殺之力,只是他的武修境界,與自己差了差不多一個大的等級。兩個小的等級,他是如何做到的?
劉耶已經沒有時間反應。他將所有體內參與的玄靈之氣注入神識,但是爆發出的又一股文殺之力。已經是強弩之末,被柳問天的文殺迅速集碎。
他的神識,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猛烈的撞擊。
“完了,我的神識會直接被毀掉,我會被魄滅,我會變成白癡!”
劉耶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絲絕望之色,他的眼睛似乎在向着柳問天哀求,要讓他手下留情。
這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只是,柳問天的眼神卻依然淡定,似乎沒有任何感**彩。
衆人心中也在嘆息,這個劉耶,看來從此就要廢掉了!
“打臉!”
就在劉耶絕望的時候,他的右手忽然不受控制地向着自己的左臉打去。
“啪……”
他用的力氣如此之大,以至於劉耶的左臉,迅速腫大起來,像一個不協調的豬臉。
“啪……”
又是一聲脆響,劉耶忽然又擡起了左手,向着自己的右臉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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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劉耶的一張臉,腫大得無比厲害,讓他的眼睛幾乎都看不見了,鼻子也被擠在了一小團。
柳問天與劉耶之間的桌子上,那個槽中的紫色液體忽地如泉水奔涌,迅速向着劉耶的方向擁擠而去,全部聚集在了他面前,形成了一個高高的山峰。
這表示,柳問天勝了,只是,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勝得如此含蓄,也如此文雅,儘管表面看上去,劉耶腫着的臉,看起來是那麼血腥。
劉耶似乎忽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神識沒有碎裂,他還能正常思考,也很快預判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忽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在了柳問天面前,立定,恭敬地站好,然後身子微微下躬,向着柳問天行了一個躬身裡。
這個躬身裡,甚至比他剛纔想四皇子樑無極行禮的時候,還要認真,姿勢還要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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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問天微微點頭,算是作爲回禮。
衆人看着劉耶那一張無比臃腫的臉頰,看着他這麼認真地行禮,這本是一個很滑稽的畫面,但是沒有人能笑出來,很多人望向柳問天的眼神,充滿了一種尊敬的神情。
能摧毀對方的神識,卻只是打了他的臉。
衆人看到的,或者讓他們尊敬的,並非柳問天的仁慈,雖然對於劉耶來說,這一點最爲重要。
他們尊敬的是,柳問天竟然能夠用自己的文殺之力,不僅該收的時候收住了,沒有摧毀劉耶的神識,而且還控制了它,讓劉耶自己揮手打自己的臉,而且還打了兩下。
這不僅需要對神識中經脈和血絡的無比淵博的知識,需要強大可控的文殺之力,更需要需要很精確的推演與計算!
柳問天的文殺之力,竟然強大到了這個程度?
連文事司的掌司蕭蔽路,此刻也被震驚住了,這個此前名不經傳的少年,對文道的掌握,竟然如此恐怖!
而四皇子樑無極,望着柳問天身上的經脈,對柳問天超越一個境界爆發出的文殺之力,顯得很是欣賞,他心中暗暗地道:這個人,必須收服在自己的陣營,絕對不能讓太子的人掌控!
劉耶行完禮,便向着殿前再次行了個躬身禮,便向着殿外而去,他的離去,與剛纔一些進行淘汰賽的人一樣身影落魄,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劉耶的心中卻並不悲傷,因爲今天,有人給他上了很深刻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