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以一身短小西裝,頭扎馬尾發,懷抱油紙傘,腳蹬深紫長靴(張浩沒幫他拿鞋子)的怪異裝扮上了村子裡唯一的一輛公交車,霎那間,便成了整車人的焦點。
要知道若不是知道這個落河村的人都怪異,沒準就將他當成神經病趕下去了。
君不見倒是沒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他兀自站了一會,學別人的樣子坐了下來,端端正正,只是將那把油紙傘抱的很緊。
“君不見,照我說的,拿錢給售票員。”
他懷裡的傘以別人察覺不到的動靜動了動,君不見掏出錢包,拿了張十元的票子給了那個收錢的女人。
這個,在路上時,初七已經教過他認現代的錢了,不過君不見覺得,他們這種分顏色的票子遠沒有他的銀票方便……
“小哥,你這是要去哪裡啊?外面又不下雨,你怎麼抱着個傘?這種傘啊,現在都沒人用了,你不知道嗎?”
君不見坐在靠窗的位置,車還沒有開,他旁邊坐了箇中年婦女,他忙着打量這所謂公共汽車的佈置,也沒去注意,這時聽人說話,這才轉臉看去。
那婦女很胖,坐下去直接挨着了他的腿,君不見皺眉,“你不要坐這裡。”
“啊,爲什麼?這裡有人?”那婦女錯愕,她是覺得邊上這年輕人雖然穿的稀奇古怪,但長的好看,這纔跟他說話的。
哪知道他開口就是趕人。
這時車上已經沒有多餘的座位了,那婦女當然不肯起身,車上都是進城探親或回家的老百姓,閒着沒事愛看八卦,這時全部都向他們這個座位看來,一時議論紛紛。
君不見就在這些人的目光中,一本正經的點頭,“我娘子坐在這裡,你沒看到嗎?”
他有些受不了這麼多人,畢竟他從前的馬車,向來都是他獨坐,或者帶上初七,現在就算初七是在傘裡,他覺得他身邊的位子還是她的。
他這句話一說完,懷裡的傘就開始動起來。
初七着急了,這傢伙在說什麼啊?
詞語用成了古代就算了,他這麼說不是嚇唬人嗎?落河村本來就鬧鬼神之說……
“你,你胡說什麼呢?難不成,真的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那婦女身子一晃,卻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瘋子了。
“我看八成是,你看他這身衣服肯定是偷來的,還穿着、這是唱戲人的鞋嗎?還有他那把傘哦,是在演白蛇傳嗎?”
隔壁的一個八卦女人也忍不住站了起來去評論君不見全身。
她邊上坐着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卻說道:“媽,我覺得他長的好帥啊,哪有神經病這麼帥的?”
“你懂什麼?神經病不論長相,不準看他了。”
初七聽着她們這些人對君不見的評論,突然就有些生氣,他堂堂大皇子竟然被人家當成神經病,他只是沒有合適的衣服!
要是穿昨晚那一身,保準迷死她們!
她有些後悔給他穿這麼不合身的西裝了。
只是還沒等她感慨完,她就看到君不見往邊上的座位使了些小法術,那個胖婦女身子一顛,立馬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