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沒想過收回它?”
君不見向她瞪來,初七無言的向他翻了個白眼,休書相當於離婚證,還能再收回去嗎?
“你以獨孤祺月的身份寫這個,不算數!”
他突然把休書扔到一邊過來抱她,就着她的手喝了口茶,心情似乎變的不錯了。
“怎麼不算數了?那我以獨孤祺月的身份嫁你,是不是也不算數啦?”
提到這個,君不見又是一陣咬牙切齒,“之前我們的賬還沒算完。”他去咬她的耳朵,初七怕癢,躲了一下。
“別鬧!”
“七,說你不會離開我,你一定會回來的,是不是?我有時候都會在想,不把玄安給你,你是不是就能一直留下。”他摟着她,語氣漸漸低喃。
“喂!”初七瞪他,這個想法他也敢有,他分明是要她愧對祺月。
“當然了,那只是想想而已,我怎麼忍心讓你傷心。”他立刻又笑說,親了親她的臉。
“君不見,有的時候我都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在做夢,如果回到我自己的身體裡,你會不會認得我?你會不會有一天,把我忘記了。”
初七不知道爲什麼會想到這一點,她覺得有些恍惚。
恍惚中,他似乎將她更加抱緊了幾分。
“不會!你答應我,一定會回來!”
“啊,我們現在說這些做什麼,不是還沒有到冰宮嘛。”
初七突然嚷嚷着轉開了眼睛,面對他墨一般的眸子,她竟一時不敢點頭。
這算是逃避嗎?
爲什麼越快接近自己的目標,她反而覺得越怕,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想要拿到斷魂劍不是那麼容易,而且,她隻身一人,能不能施展離魂術呢?
君不見的眼神閃了閃,她刻意避開不回答他,讓他心裡難安,他倒是不想再逼她,但是——
“如果你失言,那個玄安國,獨孤怡歡不一定能拿得穩。”
他不要她的任何遲疑,這輩子,他不想再失去她一次!
“你又威脅我!”
“你所聽到的只有威脅嗎?”
初七有些氣悶,她不能保證會陪他一輩子,她本來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爺爺從小將她養大,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不可能會拋下他的!
她之所以不敢承諾,就是怕承諾無法兌現他會怪她,會恨她。
爲什麼現在一定要逼她呢?
馬車裡突然顯得窒悶,她迫不及待的想換個空間,下意識的向門邊走去時,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
“哪去?”
“我想騎馬,我最討厭坐馬車了。”
“你是討厭坐馬車,還是討厭跟我在一起?”
“你——”
初七還沒說完,他突然放開她,徑自向車下跳去,耳邊只留下了他一句話。
“夏初七,除了這個,我還有什麼籌碼?”
如果不拿玄安做威脅,你那樣無牽無掛的離開,我究竟還有什麼籌碼來留你?
初七眼睜睜的看着他牽了匹馬竟率先掠過馬車向前騎去,再沒有往她看一眼,她不禁紅了眼眶,更悶了。
“夫人,公子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