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受傷,你放開我!”
初七大力掙扎,卻換來他雙臂如鐵箍一樣,將她勒得生疼。
“不放!”霸道的言語下,他將她抱得更緊,緊緊的貼在自己懷裡,“初七,你已經懲罰過我了,我今天受了很重的傷,可是沒有我心裡的傷重,你怎麼能給我……”
休書兩個字他說不出來,他只知道要將她抱緊,不放手。
“你弄疼我了!”
初七低喊,在他微愣時終於一把推開了他,見他還要靠近,她立刻喊:“你別過來,不然我就跳下去!”
她是沒辦法,對他竟然用上了威脅。
這客棧的房子夠高,她如果不用武功,摔下去肯定會受傷。
一時間,君不見的眸色黑沉如墨,他沒戴面具的臉卻在月光下更加發白。
“你現在就這麼抗拒我?”
“君不見,我們已經說清楚了。”
“所以寧願說自己跟風逸辰合謀,就是爲了擺脫我?你就這麼恨我?”君不見狠狠的握住了右拳。
她怎麼能表現得這麼雲淡風輕,說放就放,難道就如此絕情嗎?
“君不見,你覺得我不該恨你嗎?在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之後,我還該笑着投入你的懷裡嗎?我是小,可我不傻,你爲什麼急着娶我,你敢說那個時候是因爲喜歡我嗎?你不過是想控制我,一來我有冰鑰,二來我是靈盅後人,擁有打開冰宮之門的靈力!”
君不見被她說的有絲狼狽,“那只是一開始——”
“一開始我們就錯了!休書我已經給你了,你有你的抱負,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別再糾纏不清,雪央國大皇子不該是這樣的人!”
她的臉上一片冷漠之色,說話的樣子極認真,卻更無情。
她笑起來的樣子像是天上的月牙,可是再也不肯對他笑了。
君不見卻笑了起來,是被她刺激的怒急反笑,“那你說,我該是什麼樣的人?”
他想不通她怎麼能這麼快放手,難道之前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還是因爲她恢復記憶,反而忘記那段感情了。
但顯然不是,她只是將他的錯放大化,掩藏了那份情,所以,不管他再說什麼,她都可以做到冷漠,都可以將休書重提。
“你本就冷血自私,不顧一切,你要的也不止是回到雪央國,而我要重建玄安,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原來我在你心裡竟從來都是這樣的,”君不見自嘲的笑了笑,眸子裡突然射來一道精光,“你都說了我顧不一切,你以爲我還會放你走嗎?”
他往前急掠兩步要來抓她,初七一急,要往後躲,卻不想腳下一扭,竟向屋檐下跌去。
“啊!”
“初七!”
君不見大駭,瞬間後悔了自己的衝動,可是他還沒有撈到她,斜刺裡突然竄過一道紅衣人影,將初七攔路抱了去,穩穩的落在了客棧的後院中。
“知知!不,你是辰王。”初七轉眼看到是他,叫了一句,又改了口。
風逸辰微微一笑,“直接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