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不安

“好了,以後乖乖的呆着,阿羅的傷還需要些時日才能完全好,你先留在這裡照顧他,以後不許惹事,聽見了沒有?”尋桓伸手指着孫小兔,板起臉,鄭重的說道。

“可是……”孫小兔咬着下脣,不安的看向重傷在地的阿羅,眼中閃過一絲不甘:“知道了,尋桓護法,以後小兔絕對不會惹事了。”

她先應付着尋桓護法,等他走了,她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

“這就好了嘛,我要有重要的事情離開一陣子,再發生類似的情況我是不會再及時趕來救你們了,好了,帶着阿羅去找一個住的地方,我先走了。”尋桓吩咐完畢,就默唸法術在原地消失。

孫小兔對着尋桓消失的地方吐了吐舌頭,這纔來到阿羅的身邊,將他散亂的髮絲撂到耳朵後面,露出他稍微黝黑一點但是仍然精緻動人的面龐,孫小兔彎了彎嘴角:“阿羅這傢伙長得也不難看嘛!不過沒有物業哥哥好看。”

……

還沒有走回客棧,就見一個零頭的身穿着衙門服裝的男子領着一羣衙役穿過街道,喊着:“讓讓,都讓讓。”

路過人紛紛給他們讓路,猜測着:是不是終於找到傷害秦家和王家的真兇了?

看到那些衙役們往他們所住的客棧而去,葉星瞳眼中浮現一絲擔憂,不禁捏緊了衣衫:“吳燁,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啊?”

這些人分明是得到了某些消息纔敢動手的,但是她心中的那絲不安來自哪裡?

“你還有怕的時候嗎?”吳燁反脣相譏。

“我沒有怕,只是我總覺得我會出事,你相信我吧,我的直覺很準的。”

葉星瞳說道,但是此時已經沒有半點了擔憂之色。

是啊,那個算卦先生也說了,她沒有命格,所以今生她真的改變了命運了。以後她不會再受命運的擺佈,她沒有嫁給金奇才,沒有被他迷惑,也逃離了皇宮。她的人生只能由她自己來選擇。

“直覺?你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以你的武功,有誰能欺負得了我們?”吳燁嘴角勾起一抹淡潮。

“我不是對自己沒信心,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把握的,那些衙役已經過去我們那邊了,現在我們要立即回去看一下,萬一有事也好應對。”葉星瞳二話不說就要拉起吳燁走。

吳燁耳垂一紅,扯開葉星瞳的手,正當葉星瞳鬱悶之時,吳燁說道:“不用你管,我自己會走。”

“好。那趕緊回去吧!”葉星瞳說道,心中有事,也懶得搭理他。

她總覺得事情不會簡單。

他們剛要走進客棧,原本衝進客棧之中的衙役全都回轉過來拿着武器攬住欲要進去客棧的葉星瞳和吳燁。

被衆人圍困,葉星瞳勾起脣角。低聲在吳燁耳邊耳語道:“如果這一次真的是針對我們,你怕不怕?”

吳燁不屑一笑:“我會怕他們不成,真是笑話,你就是被嚇得哭得稀里嘩啦我也不會被嚇到的。”

“那就好,這是官府的人,我們不好惹,一旦我們暴露身份。那些來找我的人就會肆無忌憚的來找我,到時候就不能去母后的家鄉了,也不能見到外公了,如果沒有了這一次機會,下一次要出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你不要多嘴。也不要動手,一會兒都交給我來處理。”葉星瞳低聲的嚴肅說道。

吳燁默不作聲,但是葉星瞳知道他答應了。

淡淡的掃視衆人,葉星瞳看向衙役的領頭人,開口道:“這位大哥。請問你們這是爲何?”

領頭男子看了葉星瞳一眼,眼中的經驗一閃而過,再轉而看到吳燁的時候,表情徹底變成了呆子:世界上居然有這麼漂亮精緻的人,簡直是超越凡人啊!這個小孩是女是男?是在天上長大的仙人嗎?

吳燁不喜別人看他,尤其是衆位衙役都用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看他,讓他更感覺到心裡不舒服。

皺眉喝道:“再看剜了你們的眼睛!”

這是一個男孩啊!還是一個渾身煞氣的男孩,渾身散發的冷氣,讓所有的人忍不住退避三尺。

看似漂亮的花朵,實則是一朵帶刺的到處扎人的玫瑰。

他的怒喝也讓衆人回過神來,領頭人更是尷尬,在衆位兄弟面前丟盡了臉面,一個漂亮美人都沒有讓他晃神,一個小男孩卻有這麼大的神力。

爲了保持自己威嚴,領頭人穿過圍攻的衆人,走近葉星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仰頭問道:“說,你是不是殺害秦家和王家的兇手?”

原來卻是此事!此行是躲不過去了,想要離開也成了難題。

她本想和吳燁一起找到那個什麼黃道長就離開此地,現在看來一切都泡湯了。

她本不想和此事扯上憐惜,奈何麻煩找到她,真是躲也躲不過。

葉星瞳勾脣一笑,反問道:“這位大哥,小女子只是一介四處流浪的小女子而已,以前從未來過這裡,也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根本就是一無所知,你卻意圖冤枉小女子,意欲何圖?”

突然恍然道:“縣令大人不是抓不到兇手,就想隨便抓一個人屈打成招吧?”

客棧外面的人聽到葉星瞳所說的話,紛紛爲葉星瞳說話。

“官大人,那個女子一看就是一個好人,你們莫不是抓錯人了吧?”

“一定是的,就像是她所說的,抓不到兇手,就想隨便抓一個人屈打成招吧?”

“縣令大人一心爲民,纔不會做那等不堪的事情呢?況且大人就要離開我們縣裡了,他那麼做有什麼好處呢?所以更加不會做那等事情。”

“誰說的定呢,說不定縣令大人就想趁着離開之前立一次大功,人心難測啊!”

……

“你胡說!”領頭人漲紅了臉,大聲說道:“我們是一心爲了早日查出兇手,我們大人恩怨分明,絕對不會做那種屈打成招之事。”

“我們大人恩怨分明,絕對不會做那種屈打成招之事。”衙役們也跟着領頭人喊道。

“哦?是嗎?那你們的證據呢,如果沒有證據就想捉拿我們,我們不服。”

葉星瞳微擡起下巴,看向領頭人,

“拿出證據,拿出證據來!”

“拿出證據,拿出證據來!不拿出證據別想抓人。”

“我們縣令大人獎罰分明,絕對不會冤枉好人!”

外面的百姓們有一些人爲葉星瞳打抱不平。

領頭人也無奈,只好從懷中拿出一塊碎布在葉星瞳和外邊百姓前面晃晃,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姑娘,不是我不想拿出證據來,本想是爲了姑娘的名聲着想,先不將此事公佈,這是姑娘逼我的。”

“真是有備而來啊!”葉星瞳看向紅色帶血的碎布,眼中閃過了幾許興趣,緩緩的說道:“看來你們這次是勢在必得了,我想請問這位官差大哥,這是什麼?你又是爲什麼認定我就是兇手呢?”

領頭男子收回碎布,冷笑道:“姑娘不要裝迷糊了,昨天的事情就和你有關,這塊碎布就是那個瀕死的丫鬟拼盡全力才留下的證據,我們在全縣都查過了,身穿紅色衣服的人寥寥無幾,可惜姑娘就是其中一個,但是據那家出事的下人說,看身形是一個身材苗條的姑娘,排除了那些老弱病殘,就只有三個人,另外的兩個女子一個是縣裡的病秧子,整天離不開藥罐,肯定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而另外一個家中窮困,很少買得起比較名貴的衣服,這塊布的料子雖然不是極好的,但是一般惹人家是穿不起的……”

“所以,排除的最後結果,就是……我就是兇手嘍?”葉星瞳接過領頭男子的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心中懊惱萬分,當時她怎麼沒有將被那丫鬟撕掉的一片布料及時從那個丫鬟手中奪回來啊,這下好了,闖大禍了,證據在此,想逃脫也難了,作孽啊。

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女子究竟是什麼人?難不成要讓她替她背黑鍋嗎?

吳燁抿脣不語,靜靜的像是看戲一般看這場鬧劇。

“姑娘天資聰慧,如果乖乖的跟我回去,若是如此,姑娘方能免去牢獄之刑,若是不乖的話,就不要我們用強制手段了。”領頭人一擡手,圍困住葉星瞳和吳燁的的衙役紛紛拔出手中的長劍。

引起外邊一陣唏噓。

那可是刀劍啊,都說刀劍無眼,還真是說拔就拔啊!一劍下去那可是要了人命啊!

“你所說並不能證明我就是兇手,誰說兇手就一定在鄱陽縣內呢?你們又沒有去外邊搜查,誰知兇手是不是逃到外地去了?還有啊,這件案件疑案重重,你們這件事情發生了有一個多月了吧?我才和弟弟來了不到兩天的時間,怎麼也和兇手扯不上關係,就憑你們三言兩語就想定我的罪,我葉……也不服,換做誰被冤枉了都會不服,我做事光明磊落,如果是我乾的,我一定會承認,但是不是我乾的,就是拿着刀架到我脖子上,我也不會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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