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那些花兒,有毒!”納寒珏攬着輕歌的肩膀,繞着那些有毒的植物走,水傾墨那個變態種下的東西,劃個小小的口子說不定就可以要人性命。
藍沁修雖然看不見,但他的嗅覺特別靈敏,竟可以如常人一樣避開那些東西,行走也像正常人一樣,腳下沒有磕磕絆絆,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他竟是個盲人。
走了好久,他們才進入山谷內的一座別墅,輕歌再次震撼,沒想到在這樣荒僻的地方,竟然會有這樣美麗的地方。
別墅內亭臺小謝,假山流水,一草一木都是精心雕琢,整個宅子精緻的像是古代的宮廷王府。
走進客廳,水傾墨的貼身護衛影二歡快的迎出來,笑嘻嘻的朝納寒珏行了個禮,“珏少,原來是您來了,我剛剛還在奇怪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闖我們毒王谷呢!”
“少廢話,你們少爺呢?”納寒珏皺着眉,一絲的耐心都沒有。
“少爺在藥房,我這就派人去叫。”影二討好的笑着,一揮手站在他身後的護衛連忙去叫水傾墨。
“珏少,您怎麼有時間來看我們少爺?”影二將納寒珏三人讓進客廳坐下,自己在一邊站着規規矩矩的伺候着。
“我看看他死了沒有,我給他買的墓地閒的太久了,我看它空着,心裡難受!”納寒珏火氣衝的厲害。
輕歌皺眉。
這是求人的態度?
“我給你買的墓地也閒了很久了,你今天要不要留下來試試?”隨着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水傾墨庸懶的走出來,步伐懶散卻帶着一種不容人忽視的冷邪氣質,英俊的臉上邪氣四溢,脣角勾着的弧度有幾分高傲、有幾分涼薄,總之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人。
“你要是有本事,我就留下來試試!”納寒珏站起來,和水傾墨對上。
頃刻間,看不見的火花在他們之間四溢,兩個同樣高高在上、同樣強橫囂張的少年相遇,空氣中瀰漫起強烈的硝煙味。
輕歌無奈,拽了拽納寒珏的衣襟,見他朝她看過來,她抿了抿脣,朝他搖搖頭。
他們是來求水傾墨給修治療眼睛的,就算不放低姿態央求,也得拿出點誠意來不是?
哪有上來就針尖對麥芒的對上的道理?
納寒珏壓了壓心中的火氣,以下巴示意了一下身邊的藍沁修,“給他看看眼睛。”
水傾墨脣角勾勒一抹笑,慵懶又邪氣,“我憑什麼聽你的?”
“憑我是你師兄!”納寒珏眼睛一瞪,明明很有氣勢,輕歌卻覺得說不出的孩子氣,還有……他說他是水傾墨的師兄?
搞什麼?
她聽錯了吧?
“哦?你是我師兄?你是我師兄那應該比我厲害啊!你怎麼不自己看?”水傾墨挑眉,英俊的少年脣角是涼薄譏嘲的笑,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清味道。
納寒珏有一瞬間被噎住,隨即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我和你比拳腳!”
水傾墨懶懶的將納寒珏的手從衣襟上抓下,十分淡定的拍順自己被抓皺的衣服,“只有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白癡,才喜歡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