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佳哭嚎着被拖拽了出去,納寒珏緩緩走到輕歌的面前,看了一會兒,伸手箝住她的下頜,聲音有些冷傲,“歌兒!你有你的驕傲,我也有我的驕傲!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爲什麼打我耳光,不然的話,我的懲罰……”
輕歌原本是要和他解釋的,可是他居然這樣說,輕歌一下子就惱了,她冷漠挑眉,“哦?懲罰?納寒少爺準備要怎麼懲罰我?也把我拖下去?拖到哪兒去?地下室?刑房?你要把我怎樣?打我鞭子還是打我耳光?反正我就是一個瞎子嘛,根本不能自保,要打要罰,納寒大少您就隨意吧!”
她的話把納寒珏的心刺的生疼,輕歌很少有情緒這麼激烈的時候,她是受了什麼委屈,纔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心疼的把她摟進懷裡,輕輕吻着她,“傻瓜!逗你的!我怎麼捨得拖你下去?我要脫呀,也只會脫你衣服,說,爲什麼什麼話都不容我說就打我耳光,不然我真脫了!”
他真的撕扯輕歌的衣服,在她的肩頭噬咬,輕歌羞惱的捶他,“你這隻色豬!”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放霍思佳進來,”納寒珏摟着她哄她,“是不是霍思佳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輕歌低下頭。
剛剛那恥辱的一幕又浮現心頭,那樣的羞辱,連回憶的時候都會讓她有無地自容的感覺。
委屈、氣惱、羞憤、痛恨自己的無能……各種各樣的情緒一起涌上她的心頭,她一把推開納寒珏,踉踉蹌蹌的往樓上走。
她看不到路,每一步都走的讓納寒珏膽戰心驚,他衝過去,抱緊她,“歌兒,是我不好,我說錯話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還不行嗎?”
“你不好?不!你沒什麼不好!”輕歌渾身發抖,脣上一絲血色也沒有,“你沒有不好!我知道你這些日子夜不歸宿是爲了什麼!我知道你爲了我的事情很辛苦,我什麼都知道!可是……可是……”
她顫抖着身子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她不該有可是!
她不該明明知道納寒珏很辛苦,她卻還是委屈。
可是她還是好委屈、好委屈!
她多想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他可以陪在她身邊,可是他沒有,越是當她需要他的時候,他日日夜夜都不在!
她知道他在外面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她知道他和水傾墨在一起是爲了給她研製解藥,她知道她沒有資格、沒有立場指責他。
可是,她還是控制不住。
她好委屈、好無助。
她卻不能怨誰,也不能恨誰。
是她自己不好,是她自己沒用,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任人羞辱。
“歌兒,你到底怎麼了?和我說好不好?”看着輕歌情緒失控的樣子,納寒珏心痛到無以復加。
他的歌兒最是淡泊寧靜,到底是受了怎樣的委屈,才讓她變成這樣?
輕歌把臉埋在他的懷中,低聲啜泣。
難道……
難道她要這樣過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