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驀然被押入大牢後,剛剛關上牢門,耶律緋就冷笑了一聲,做了一個手勢。
路亦殤就用皮鞭“啪啪……”地鞭打着李驀然的身體,直到他一身的血痕累累。
耶律緋這才命令路亦殤才停止下來,他揪住李驀然的頭髮,陰狠着臉說道:“你是招還是不招?”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送藥!”李驀然沒有絲毫的恐懼,極口否認。
“胡說!你以爲隨便編個藉口,朕就會相信你的話嗎?你當朕是傻瓜嗎?告訴你,你老實地將幕後主使的真兇供出來,朕就考慮放了你,否則,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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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麼,奴婢只是從太醫院那裡端來安胎藥,什麼都沒有做,更加沒有什麼人指使奴婢!”
李驀然依舊不屈服,堅決一口咬定自己是無辜的。
耶律緋剛剛早已經派人去太醫院查過了,太醫的確給南紫毓開了一些安胎藥。
可是,那太醫說那藥至少要熬上三個時辰,他命人去調查的時候,太醫纔剛剛將藥熬上,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熬好了呢?
而且,太醫還說了南紫毓每一次都是在戌時之後才服用安胎藥,現在離戌時還有二個多時辰,太醫院的人是不可能命人將藥端過去的。
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那碗安胎藥壓根就不是出自太醫院。
而是有人擅自熬了安胎藥,命人送過來,藥裡面又下了毒,分明就是有人想暗害南紫毓。
可惡,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無視他皇上的威嚴,設計暗害他的女人,還想要除掉他的龍種?
不管怎麼樣,李驀然一定是受那人指使,相信只要嚴刑拷打,就不相信問不出蛛絲馬跡。
想到這裡,耶律緋決定用殘酷的手段來對付李驀然,他就不相信死到臨頭,他還是閉口不言。
“好,別怪朕手下無情!路亦殤,給朕用最狠辣的手段來對付他,朕看他是招還是不招?”
那李驀然嘴那麼硬,看來不用酷刑,他是不會開口的。
於是,他命人擡上了一個大鼎,裡面裝滿了燒紅的木炭!木炭裡面有一個被燒得通紅的鐵印子。
路亦殤奉命拿起那個被燒得通紅的鐵印子,在李驀然面前晃動並威脅道:“你知道烙刑這個酷刑吧?這燒紅的鐵印子燙在身上,烤熟肌膚的感覺可不好受!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你現在後悔招供還來得及!”
“呸,要殺要剮儘管來,少在那裡囉嗦,浪費口水!”李驀然依舊閉口不言,無論如何威逼利誘,在他身上根本不奏效!
他拿起燒紅的鐵印子,狠狠地燙在李驀然身上。
不一會,李驀然身上便留下了很多大小不一,慘不忍睹的燒傷的印痕。
沒多久,李驀然儘管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經受不住酷刑的折磨而暈了過去……
“皇上,她已經昏死過去了,您打算拿她怎麼辦呢?”
“用鹽水潑醒,繼續往死裡打!朕倒要親自看看,到底是她的皮肉硬還是嘴硬
!”
路亦殤提來一桶鹽水,“嘩啦”一聲整桶倒在李驀然的身上,李驀然身上千瘡百孔的傷口在鹽水的沖刷下,又綻裂開來,鮮紅的血滴的滿地都是,地上彷彿象鋪了一張鮮紅色的地毯。
渾身鑽心般的劇疼令李驀然清醒了過來,耶律緋氣急敗壞地走上來,揪住他的頭髮,厲聲問道:
“幕後主使你的真兇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如此囂張大膽,毒害朕的愛妃?”
“我不知道!”李驀然依舊不屈服,他閉口不言,以表他堅決的態度。
耶律緋額頭上青筋暴露,他很顯然被激怒了。
他決定親自教訓一下眼前這個狂妄大膽的李驀然,即使他從不對女人下手,可是這一次,他實在忍無可忍了。
耶律緋目露兇光,舉起閃爍着寒光的利刃,在李驀然的面部上劃了一刀。
霎那間,汨汨的鮮血順着他的面龐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宛如一朵朵詭異的大紅花。
李驀然被折磨得苦痛極了,那種穿心的痛苦比死了還難受。
但是他咬着牙強忍着,他知道自己不能招出一個字,否則,指使他的那個人就會對他的家人下毒手。
耶律緋玩味地欣賞着李驀然痛苦難堪的表情,發出了刺耳的冷笑聲:“你再不招,下一刀可不是破相那麼簡單了!”
說完,耶律緋再次舉起冰冷的利刃,在李驀然的胸口上下了第二刀。
鮮血汨汨而出的同時,那一刀正好劃破了李驀然的衣服,平坦的胸膛裸露出來。
耶律緋這才驚覺這個李驀然是男扮女裝的刺客!
“你是男的?你到底是誰,快說!”
“呸!呸!我憑什麼告訴你!”李驀然閉口不言,只是朝耶律緋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以表他堅決的態度。
“可惡!”李驀然大膽狂妄的舉動惹惱了耶律緋。
他舉起手中的利刃,“唰唰唰唰”地幾聲,只見寒光閃爍之下,他分別在李驀然的胸口,大腿,手臂都下了刀。
霎時間,鮮血噴射出來,染紅了地面。李驀然慘叫了一聲,差一點昏了過去,但依舊咬牙撐着。
李驀然雖然已經抱着壯士視死如歸的精神,但未免還是有些恐懼。
他在內心裡祈禱着老天爺大發慈悲,能夠讓他僥倖逃脫耶律緋的毒手。
可是,也許是他平時做了太多的壞事,連老天爺也不庇佑他,他未能逃脫耶律緋的毒手。
見李驀然依然閉口不言,耶律緋氣急敗壞,他丟下手中的短刀,換上了更加鋒利的寶劍。
他走到李驀然面前,將冰冷的長劍架在了李驀然的脖子上。
“再不說出幕後真兇,我就殺了你!”
或許是冰冷的長劍架在脖子上的壓迫感,令李驀然驚恐萬分!
他還不想那麼快就死去,他雖然不是很麼好人,但對於家人來說卻是十分負責。
他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口人都要靠他一個人的收入養活,如果他死了,他那
麼一大家子怎麼辦,一準會餓死。
可是,如果他招供的話,主使他的那個人一定會遷怒於他的家人,把他的家人全部殺死。
他心裡十分地清楚主使他的那個人是多麼的心狠手辣。
李驀然不願意因爲他自己的過失,而讓全家人遭厄運,跟着他一起陪葬。
想到這裡,他集中全身的力氣,將之前就藏在牙齒中的毒藥丸咬碎,以求一死。
他是死士,如果沒有完成任務,或者被俘虜,都必須有自殺的覺悟。
因爲,如果他不死,他的家人就會被殺死。
所以,橫豎都是死,與其被折磨而死,還不如自己了斷算了。
李驀然靜靜地把藏於牙齒中的毒藥咬碎,然後,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臨……
“怎麼?”李驀然看起來似乎不太對勁兒,原本哀怨的眼神現在換上了一股壯士赴死般的神情。
“該死!”他居然要尋死?不行,他是唯一的線索,只有通過他纔可以打探出幕後真兇,這麼重要的人質不能死掉。
耶律緋來不及多想,一看到李驀然行動有異,一個箭步上前想要阻止他的自殺行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烏黑的血順着李驀然的嘴角汩汩而下,他的皮膚頓時呈紫黑色,眼睛,鼻孔,耳朵裡均流出黑血。
他痛苦地呻嚀着,全身肌肉顫抖,吐白沫,吞嚥困難,呼吸困難,最後,全身抽噎,兩眼一翻,再也不動彈了。
路亦殤急忙探向李驀然的鼻子,這才驚覺他已經沒有鼻息了!
他已經死了,以他死前的症狀來看,他是服毒而死的。
該死的,這麼重要的人質就這樣死了,打探幕後主使的真兇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冷臉耶律緋不由得緊皺了眉頭,咬牙道:“該死!他居然自殺了!”
路亦殤也嘆息地搖搖頭,說道:“以他症狀來看,他是把事先藏在牙齒中的毒藥咬碎,服毒自殺的!看來他是死士,遇到不得已的時候,就咬碎口中的毒藥自殺!”
“該死的,幕後真兇到底是何許人物,身邊竟然會有死士,替他效命!”
耶律緋氣得咬牙切齒,只能將怒氣發泄在李驀然的屍體上,惡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發泄完後,耶律緋很快冷靜下來,與其發泄,不如找到問題癥結之處。
按道理來說,南紫毓一直居住在後宮,甚少過問朝政上的事情,她是絕對不可能得罪什麼朝中要臣。
所以想要暗害她的人一定在後宮中?可是她會是誰呢?
他一直將心思都放在朝政上,從來不過問後宮的事情,不知道南紫毓有沒有和後宮的其他美人發生過什麼衝突?
早知道會發生怎樣的情況,當初他選了南紫毓後,就不應該爲了用其他美人的嫁妝充裕國庫,而將剩下的美人也留在後宮中。
想到這裡,耶律緋擔心南紫毓一個人呆在玉龍宮內,會有危險,他命路亦殤急忙和他一起趕回玉龍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