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作爲臨安的第一世家,在整個江湖上亦是排的上號的,故而這次前來慶賀觀禮之人多不勝數,其中更是有不少人都來自於江湖名門大派之中,所幸這秦家別苑佔地廣闊,層樓疊榭,倒也安置得下這麼多人。
沐言他們到了之時,秦家門外已經停了許多輛馬車,而家主秦槐正帶着即將成婚的長子親自在門口招待着來客,那張算得上白淨秀氣的面容上不斷地帶着愉悅而滿意的笑,連鼻下的兩撇八字鬍都笑得一顫一顫地好似下一秒就要掉落下來。
秦槐在送走了上一批賓客後看到他們時連忙迎了上來,那雙隱含精光的細長眼睛在瞄到祁灝時不由亮了亮,“哎呀!萬萬沒想到莊主竟然願意前來,在下真是榮幸至極吶!莊主快快請進,想必一路上舟車勞累辛苦了吧,在下已備好上房供您休息。”語畢,他便吩咐長子秦愷上前領路,不過他們等待許久卻也不見祁灝有動身的意思。
“莊主?您……”秦槐忍不住疑問了句,卻見面前玄衫男子忽而轉首看向別處,略微好奇地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秦槐不由微微一愣,那緩步走來的青年堪稱氣度凌然,風姿卓絕,只不過那身一塵不染的白衣還有那張流雲面具怎麼那麼熟悉……
祁灝蹙了蹙眉,“你做什麼去了?突然走開也不說一聲。”
“沒什麼,隨便走走罷了。”沐言拂了拂衣袖,淡聲道。
這時,怔忪良久的秦槐終於回過神,對着她試探性地問道:“這位可是之前武濤盟上的霽雲公子?”
沐言眸光閃了閃,語氣略顯輕揚地道:“秦家主不歡迎在下麼?”
“不敢不敢……您請進!”秦槐一震,悄悄地抹了把汗,連忙駁聲道。
沐言又盯了他和一旁的秦凱許久,才微一頷首擡步進去,祁灝跟上她有些納悶地問道:“你總盯着他們看幹嘛?”他是真疑惑了,別以爲他沒看出來沐言眼底那種看猩猩似的興味。
“我有點好奇罷了。”沐言回道。
祁灝感覺更加奇怪,“你好奇什麼?”
沐言默聲走了一會兒,直到確定周圍沒什麼人才轉頭饒有趣味地看着他,淡笑道:“我在看能讓男人生孩子的女人以及被男人生下來的男人有什麼特別之處。”
把她的話翻來覆去讀了幾遍,祁灝才驀地低聲問道:“你是說秦槐是女人,他們是鳳音國的人?”
沐言摸了摸他的頭,誇讚道:“不錯,殿下倒是變聰明瞭。”
祁灝沒在意她的動作,靜默了片刻兒,暗自揣摩着鳳音國的人跑到他們白霖的地界安插勢力絕不會是無聊之舉,秦家不過數十年便發展得如日中天,且和多方勢力皆有所接觸合作更是友好,滲入江湖的痕跡早就不止是旁枝末節,此般下去,想必再過數年,秦家就是一朝躍爲江湖上舉足輕重的世門也不足爲奇,如此看來,鳳音國的心思已不難猜。
這般想着,他擡起頭來想要問些什麼,卻見沐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肚子。
祁灝不由捂着小腹,輕斥道:“你看什麼呢?!”
沐言無辜地眨了眨桃花眸,清聲道:“我只是看看會生孩子的肚子和不會生孩子的有什麼區別而已,你別緊張嘛……”
“沒想到你還挺無聊。”祁灝無奈地抽了抽嘴角。
沐言沉默,她前生的世界裡可沒有會生孩子的男人,到了這裡當然不如土著人民接受得快……
“算了,你先告訴我這些是不是父皇跟你說的?”祁灝偏頭疑問道。
“差不多。”
祁灝瞭解地點了點頭,環臂閒閒地道:“所以你纔會來秦家的麼,這麼說來,你是想要做些什麼了?”
沐言頷首:“沒錯。”
祁灝繼續說道:“難怪你讓襲玉他們留在山莊裡,是怕到時候有危險顧不到他們吧?不過我好奇的是,清軒的武功明明挺高的,你怎麼不讓他一起來?”
“清軒武功高強心計卻不夠,我的目的可不是暴力硬抗。”沐言答道。
頓了頓,祁灝輕笑道:“那你拉着我來作何?”
沐言擡眸看着他,嘴角輕揚道:“據我所知秦愷的婚事只是個引子,秦家到時定會搞出些事情引來更多的人,其中或許還有陪着他們演戲的同夥,而他們想要做什麼半月後也就知道了。
不過我們現在當然要提前準備,玄衣說過秦家別苑的地下有條通至閻珩山的地道,雖傳說閻珩山中有食人的怪物,不過估計也只是個傳說,到時遇到緊急情況,我們自可通過地道離開。
於是,你不是精通陣法麼?我記得上次焰泠的幻陣就挺能困人的,那種程度你能做到麼?”
祁灝靜靜地聽着,瞭解了她的大概意思後回聲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驀然,他話音一轉,“別拿焰泠那種小手段跟我比行麼,也太侮辱我的能力了!”
沐言彎脣笑道:“是麼?如此當然最好,那麼接下來便要一起合作了,我的臨時搭檔?”語畢,她伸出手掌。
祁灝揮手一拍,揚着下巴欣然地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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