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隨着祁灝來到他房間時,不談周圍多華美闊綽,放眼望去只見那四方浴池上早已是熱氣蒸騰,一系列的洗浴用品及換洗衣物也有序地擺放在一邊。
“……你不會早就準備好了吧?”沐言斜睨着他,語氣甚是懷疑地道。
祁灝摸了摸鼻子,虛聲道:“沒有,我只是剛讓人弄好而已。”
沐言彎脣譏誚道:“貴莊的人還真是迅速啊……”
“咳,一般罷了……沐公子還是快些去換洗吧。”
沐言伸手撫上衣襟,冷眼看着他,道:“我倒也想快些,不過……莊主不準備出去麼?”
祁灝嘴角揚起一抹友好的弧度,在那清雅出塵的面容上怎麼看都是一派單純無邪的模樣,“我留下來可以幫你洗啊……”
“不必了,你出去。”沐言拒絕地很乾脆。
“爲什麼?你不會害羞吧?”
“出去!”
“……”祁灝本還想說些什麼,卻在沐言的呵斥之下不得不轉身慢搓搓地離開,背過身後不由怨念地扯了扯脣。
“你是烏龜麼?這麼慢?”沐言實在忍不了他那龜速,出聲輕諷道。
祁灝步伐一僵,隨即才大步走了出去,關上門前還不忘低低地輕哼一聲。
無奈地搖了搖頭,估算着時間,沐言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收拾了個乾淨,在換衣服之時對着那完全合身的大小不由抽了抽嘴角,而後剛套上外衫還未來得及扣上衣帶便敏銳地察覺到某個方位的動靜,隨意地一籠衣衫,沐言拿着面具罩於臉上後便從窗戶口掠身翻了出去。
祁灝在門外轉悠了許久,聽着裡面的水聲沉思地蹙着眉,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沒忍住來到房間側方凹凸面相對較多的地方擼起袖子爬了起來。
山莊的房間一向建得高梁玄闊,他那點輕功用起來着實有點費勁,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想偷窺的決心,因此在摔了四次後,他還是頑強地捂着屁股爬到了房頂,小心地掀開一塊青瓦後,他對照着方位走到了浴池上方的位置又掀開了一片,然而入目看去透過浴池四周垂着的長綢輕紗卻並未見着人影。
有些奇怪,祁灝又接連掀了數塊青瓦,轉眼間他蹲着的身前已經現出了足有一人寬的空洞。
“咦?人呢?”他低聲呢喃着,卻忽然聽到自身後傳來的一句輕聲的疑問。
“莊主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呢?”
祁灝被驚了一下,回頭看去卻見那衣衫此時頗爲凌亂且身上還浸着水汽的人不就是他找了良久的目標麼……
抿了抿脣,祁灝甚是淡定地回道:“……我在賞月。”
瞥了眼上方暗沉無光的夜幕,沐言諷斥道:“賞你個頭!”說罷,她站起身一腳將那兀自裝冷靜的人狠狠地踹了下去!
隨着“噗通——!”一聲,祁灝便從他自己造出來的洞中掉入了浴池中,瞬時砸起了一大片的水花,他吐了幾口嘴裡的洗澡水看着那同樣跳了下來正站在浴池邊上的人,淡定地問道:“沐公子,你這是作何?”
沐言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然後上前又一次將他踹入了池底,接而恢復了本音地道:“殿下,你還真是裝上癮了啊?”
“……”祁灝從水中站起身抹了把臉上的水滴,擡眼掃過去揚聲道:“你這混蛋還不是一樣在裝!”
“我不是看你玩得挺開心,陪你一起的麼?”
祁灝呸了她一口,叫道:“我看你是做了心虛事纔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吧?!”
沐言悠然地蹲下身子平視着他,淡聲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心虛事?”她話音忽而一轉,“況且,就算我做了又爲何要心虛?我們有什麼關係麼?”
祁灝噎了一下,蹙着眉怒罵道:“你這混蛋混蛋混蛋——!”
“你跟你兒子還真是一個德行啊……”沐言慢悠悠地繫上衣帶說道。
“……誰說那是我兒子了?”
“之前不是你自己說的麼?”
祁灝爬上池邊坐着,打了個噴嚏道:“他是我師父遺留在世的孫子,我就拿來當兒子養了。”
沐言輕嘆了一聲:“當你兒子也真是他的不幸啊……”
“喂,你說什麼?!我有這麼差勁嗎?!”祁灝蹙着眉嘟囔道。
“有。”沐言回答地很認真。
祁灝面色一黑:“你走!”
“好的,我走了。”沐言應了句而後轉身竟是真的準備離開了。
見狀,祁灝不由又喊道:“你站住!”
沐言無奈地回身看着他,“你怎麼那麼多事?”
“你還沒告訴我你之前都去哪了呢?”祁灝眨巴着眼靜靜地瞅着他,那張沒了豔惑妝容的臉蛋此時呈現的是一種清雅無邪的俊美,尤其是那雙抹去眼線勾勒的痕跡後的眸子竟是類似貓眼的圓潤,故而認真看着人的時候顯得特別乖巧。
沐言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只覺得他這副樣子讓自己特別地想去蹂躪……
控制了下自己有些發癢的魔爪,沐言玩味地笑了笑,道:“我去哪裡跟你有關係麼?”雖是這麼說着,但是想起了自己回谷的真正目的,沐言又看了眼祁灝已經溼透的衣衫乾脆走了回來,對着那有些惱怒地人說道:“你起來把身上擦乾淨,然後脫了衣服躺牀上去。”
聞言,祁灝驀然自耳尖處紅到臉蛋,雙手驚悚地捂着嘴巴瞪着她:“你想幹什麼?!”
沐言:“……”這二貨能不能別一副要被強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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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完啦~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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