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就算你不接受我的心意,但也不要質疑它好嗎?那是我最無所保留的感情,不是隨便找個什麼人都能夠替代的……你不喜歡我哪點可以告訴我,我都會改的,可你不要每次都說得這麼絕情啊……你知不知道,那聽起來真的很痛的……”譚璐兒的聲音一直很平靜,但饒是沐言也能感受到她身上遮掩不住的哀傷氣息。
沐言靜靜地看着她,嘴脣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偏頭道:“抱歉。”
譚璐兒忽而澀然地輕笑了幾下,“你看,你永遠都只會說這個,我多想聽你對我說那三個字或是四個字呢……”
“璐兒……”沐言剛想再說些什麼,面前的女子卻突然打斷了她,嘆然道:“你別說了,反正肯定不是我想聽的……”她越過沐言向前走了幾步,頓了頓接着道:“明天我會跟我爹回去,但你別以爲我就這麼放過你了,等我心情恢復好了,我還是會來找你的,你給我等着!”最後略顯刁蠻地輕哼了一聲,她才踏步離去。
望着她逐漸遠去的身影,沐言悵然地輕嘆了一聲,回身向房間走去,在路過襲玉兩人的房間時,卻見原本緊閉的門突然打開,兩名身着白裙沒有五官的女子默默地立在門口乍一眼看去是能把人嚇破膽的驚悚!
即是冷靜如沐言也是驚得差點就一拳揮過去,還好她及時記起了這是那兩丫頭的房間,否則她這一拳下去,那兩丫頭如花似玉的容貌估計也就只剩如花了。
忍着眉心一抽一抽的跳動,沐言眼眸微眯不快地瞅着她們,沉聲道:“你們這是作何?大白天的扮鬼嚇人麼?”
聞言,安雨蘭撇了撇脣,不滿道:“纔不是嘞!這叫面膜你懂麼?房裡沒有水了,我們想下去拿而已嘛……”
“我勸你們最好別這樣出去,否則嚇死了人自己去賠錢。”沐言寒着聲道,瞅了眼她們隔着白膜都能看出是在委屈的神色一眼,還是漠然地把她們推進屋裡,轉身喚了小二送水進去。
想起自己此次下樓的本來目的,她搖了搖頭收回散亂的思緒向客棧後院走去,找到自家的馬車一掀簾布,她的書冊倒是安靜地躺在座背上,但是清軒那人卻是不見蹤影。
拿了書冊向回走去,她心中淡淡地想着那人不會真去睡柴房了吧?就在這時,院子的後門外驀然傳來一聲爆響似是大石碎落在地的聲音,其中還伴着隱隱地兩聲悶響。
側眸思索了片刻,沐言還是斂了全息掠身到牆後看去,卻見不遠處兩抹身影正緊緊纏鬥在一起,其中一個自然是向來不安分的清軒,而另一個……在認清那人的模樣後,她不由心中訝異了一聲:焰泠?
雙方出手皆是迅如閃電,殘絕狠戾,以凡人的肉眼幾乎快要分辨不清他們的出招。
沐言蹙眉看着他們,她很瞭解清軒的武功也很相信他的能力,即使遇到同等級的高手也不大可能會輸,但可怕的是對面的那位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高手,而是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魔頭。清軒武功極高便也有一個相對的缺點,即是自傲地不屑用任何陰招只純粹地進行武術碰撞說白了就是隻會蠻力的暴力狂。
如此在武功同樣深不可測且詭計頗多的人手裡,見證清軒的輸好像也是必然。
果然,十招之後,清軒被打退差點跌在地上,他吐了口嘴中殘餘的血液怒道:“卑鄙!”
焰泠邪笑了一聲緩緩靠近他,慢悠悠地道:“呀!美人受傷了呢,本座真是甚爲心疼啊”
“呸!你少噁心人!”清軒一雙瑰姿豔逸的眸子因爲怒火更顯清透晶亮,看得焰泠的興趣又厚了一層,見那站都有些站不穩的人還想向他襲來,他不由譏誚地一笑:“你最好別再使用內力,否則到時候經脈破碎而亡本座可是會捨不得的……”
“該死!你這魔頭……咳、噗——”清軒下意識怒罵卻因牽動內傷噴了口血,立在原地無力動彈。
焰泠滿意地笑了笑,越發靠近他直至伸手快要觸到他的身體。
牆後的沐言心下無良地暗道了句:風水輪流轉,清軒這是活該!這麼想着,她還是快速掠過去攬着清軒退到了牆頭,試探了他的內傷確定暫時無礙後才轉眼對向焰泠的視線。
到嘴的肉被人搶了,焰泠顯然不是一般地生氣,冷笑道:“呦,還有幫手啊?”
沐言同樣冷聲道:“我的人誰準你碰了?”
“那就讓你試試本座有沒有這個資格碰!”話落,焰泠便驟然向她擊去。
放下清軒後,沐言旋身上前直接與他對上,兩人之間的搏鬥竟是比剛剛清軒與之的那場還要激烈,相互對了一掌,焰泠退後一步凝聲道:“你這小子內力倒是極深。”他眸色微暗,說完這句後又是不停歇地向她攻去,其中一招赫然就是之前打落清軒的那式。
立於牆頭忍着心口疼痛的清軒見狀不由大聲提醒道:“沐言,小心!”
他只是出於緊急下意識地叫喊卻讓焰泠驀地停下了動作,驚疑地瞪着沐言,揚聲問道:“你就是那個對我弟弟始亂終棄的臭小子?!”
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