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大驚失色,臉上一陣煞白。
她昏迷前見到的那個黑影就是這個黑衣人!
熟悉的體型和裝扮,只是他這次還蒙着黑布,而她暈倒前還來不及看清他的模樣。
冰雁不假思索,隨即出手,想趁他不備,化掌爲刀,作勢就要劈向他的脖子。
黑衣人進來時,也是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冰雁這麼快就醒過來了,而且還弄破了籠子,自己跑了出來。倘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回來,這冰雁不就逃脫了?
見冰雁一怔以後,又猛地向他發起攻擊,黑衣人也隨即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打鬥中。冰雁一掌似利刃一般向他劈來,黑衣人立即側身往右一躲,左手往上,擋住冰雁的手,右手往下,直攻冰雁的小腹。
冰雁被這一擋,宛如自己一刀劈在了硬木上,手掌一陣發麻,見黑衣人的右手動作,趕緊回手往下,護住下腹。
黑衣人趁勢而上,發起連環式的攻擊,雙手並用,招招致命。
冰雁頓時身法大亂,急忙抵擋,她本想盡快解決黑衣人,自己能夠逃脫,可是黑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行爲招式更爲兇險,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黑衣人不管不顧,反客爲主,右手直伸過去,一掌劈向冰雁的面門,快至眼前時,化掌爲鉤,兩根手指彎曲起來,宛如金鉤,眼看着就要剜去冰雁的雙眼。
此時冰雁的雙手正被黑衣人的左手扣住,想阻止那對金鉤已然是來不及了,緊張恐懼之下,靈光乍現,左腳往後一退,身體順勢委將下去,右腳往前一踢,就要踢到黑衣人的下體。
黑衣人耳觀八方,自然也注意到了冰雁的腳下動作。眉頭一揚,收手一退,趁勢往後飄去,避開了冰雁那一腳。
冰雁掙脫了黑衣人的束縛,退至牆角而立,雙目通紅。
“呵呵,你這小丫頭,師出何門?是誰教你使出這種下三濫招數的?”黑衣人低頭淡淡的暼了眼自己的下體,隨即又擡頭看着冰雁,眼神裡含着些許笑意。
隔着那層黑色面罩,冰雁也能感受出他的說這話時的冷意。
冰雁的臉色一霎青白,轉而怒目相對,“與你相比起來,我這點手段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黑衣人冷笑一聲,眼神一冷,繼而快速出手,直奔冰雁的面門,“那我得替你的師父清理門戶了!”
對方來勢洶洶,速度極快,冰雁來不及躲避,只有挺身而出,雙手往上呈十字架的形式架住黑衣人的攻擊。
豈料,黑衣人竟然迅速移開了手,轉而往下,扼住了冰雁的咽喉。
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識相的話就別亂動!”黑衣人怒斥道。
冰雁被吼的發懵,咽喉處傳來緊痛,這才停下掙扎。雙手垂下,一雙鳳眼直勾勾的盯着黑衣人,似乎要將他看穿似的,“你不會就這樣殺了我吧?”
黑衣人眉毛一挑,手上一運力,又加大了幾分力度,扣的更緊了,湊在離冰雁的面龐區區一釐米的位置,語氣放輕,略帶輕佻和陰狠的說道,“想試試?你找死的話,我立馬滿足你。”
“唔”,冰雁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陣緊痛給疼的說不出話來,雙手不自覺的抓住黑衣人的手臂,想拉開他的禁錮緩口勁。
黑衣人皺眉,另一隻手把冰雁的手給撥開,扣在她的小腹上,“都說了讓你別亂動!”說着話時,黑衣人扣住冰雁的手也鬆了幾分力氣。
冰雁這才鬆了一口氣,方纔那一緊,讓她差點就失去了知覺。
黑衣人繼續說道,“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你必須得乖乖的鑽進那個籠子裡去,否則,紅顏薄命,也怨不得我了!”
冰雁被扣着咽喉,沒法點頭,說也有幾分困難話,只好拼命的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十分贊成他的說法,會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黑衣人點點頭,“這纔像話嘛。你一個女子,脖頸如此修長纖細,若是毀在我的手裡,豈不可惜?”黑衣人說着話,頭就往前俯在冰雁雪白的脖頸處,輕輕地呵了一口氣,“真香啊,乖,去吧。”
冰雁被那口熱氣呵的一怔,背後冒出一身冷汗,頓時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還好黑衣人如他所言,很快就鬆了手。冰雁得以解脫,渾身一軟,靠在牆上,雙手拍着胸口,“咳咳”。
黑衣人放了她,轉身就往洞穴深處走去。
冰雁緩過神來,看着黑衣人的背影,雙眼一冷,倘若眼睛能夠用作武器,那冰雁此時的眼睛都可以射出冰箭來。
“呵!”
冰雁蹲身拾起一枚尖銳的獸骨,腳下運力,輕輕一點,騰飛向前,往黑衣人的背影而去。
那黑衣人似乎毫無察覺,竟然也不躲不閃。冰雁心裡大喜,眼看着就要刺到黑衣人。
“嘭!”
冰雁突然渾身一軟,彷彿在空中被人一棒打下,整個人跌落在地,獸骨也骨碌碌的滾向一邊。
“啊!”
被這一跌,冰雁頓時眉頭一皺,真是疼啊。
黑衣人這纔不慌不忙的轉過身來,冷眼看着跌落在地的冰雁,緩緩的向她走去,“我說了,讓你最好乖乖的聽話,你怎麼就不聽呢?”
冰雁此時身子發軟無力,正在懊惱之際,聽到黑衣人的話,渾身一顫,擡頭一看,黑衣人正朝她走來。心裡大驚,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你,你別過來!”
冰雁掙扎着坐起身來,雙手撐地,往後方移去。這個黑衣人性格古怪,脾氣暴躁,她不敢想象他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是,黑衣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仍然繼續走着,很快就到了冰雁的身旁。
冰雁的衣服被之前撕了一角用來包紮傷口,已有些破,經過剛纔那一場打鬥,更是破碎。
黑衣人蹲在她的身旁,隨意用手一扯,從她的肩頭撕下一塊布料,冰雁的胸口及左肩頓時露出一大塊雪白,被這洞穴裡的溫度一刺激,立刻泛起了細小的顆粒。
“你想做什麼!士可殺,不可辱!”冰雁無力再反抗,但是看着黑衣人的行爲,心裡一緊,生怕他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爲。
她已經想好了,只要他敢侵犯她,她就立馬咬舌自盡!
黑衣人顯然被剛纔那一抹耀眼的雪白給吸引住了,愣了一下,手裡拿着布料呆呆的盯着冰雁胸前那聳若隱若現的雪峰。
也是由於這一愣,冰雁才以爲黑衣人要對她行不軌之事。
“呵,說的誰稀罕你似的。像你這樣的女人,我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就你這種貨色,我還不屑。”
黑衣人冷哼一聲,將布料裹成長方形的形狀,抓住冰雁的腿。
冰雁的腿上本就有傷,一番打鬥以後,穴位崩解,布條也不知道落到哪兒去了,血順着傷口就流出來了。見黑衣人拉着她的腿,冰雁不由得拼命想掙脫。
“不想死就別動!”
冰雁聞聲,立刻停下了掙扎,任由他處置。
黑衣人用布慢慢的將冰雁的傷口纏住,止住了血。
“你中了毒,最好不要再亂動了。”黑衣人包紮好傷口,緩緩起身,語氣極爲平淡的說道。
冰雁心下只覺得吃驚,這個黑衣人又向她下毒,方纔又給她包紮傷口,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帶我到這裡來?周煜呢?你把他帶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