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途勝,你到底行不行啊,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嚇成這樣,哈哈哈哈哈。”緊接着就是他們毫不掩飾的嘲笑聲。
那爲首的壯漢叫途勝,他的臉變得有些紅,覺得自己失了面子。
途勝用手指着寒千寧,一臉的傲慢,“小子,你看什麼看?是不是找揍啊!”
說着,還亮出了他粗壯的手臂在寒千寧的面前晃了晃。
圍觀的羣衆生怕說的是自己,紛紛離開寒千寧的身邊,朝後退了幾步。
原本寒千寧的身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現在瞬間,兩邊空空如也。
不過倒也正合她的心意,她剛剛被擠得要命,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她一臉也不在意的樣子,邊揉着胳膊邊回答道,“我好端端在這站着,一來沒有說話,而來沒惹事,又何來被揍一說?難道你們都是這麼的仗勢欺人嗎?”
一句話,也得途勝啞口無言,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子竟如此的伶牙俐齒,他的臉漲得更紅了,只好扔下一句話,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哼,今天本大爺心情好,就不與你這個小屁孩子計較!”
說着,臉就轉向了店老闆,準備把所有的不爽全都發泄在店老闆的身上。
寒千寧卻冷聲說道,“我卻有事與你計較。”
她看着途勝,“你口口聲聲的說店老闆偷了你的東西,可是我問你,你可是有什麼證據?你可要知道口說無憑的。”
此話一出,鴉雀無聲。
壯漢們實在是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着還沒斷奶的小娃娃,竟然會如此囂張的來出言教訓他們。
他們愣了一會兒,旋即就又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竟敢在這裡撒野,快滾回家去找你娘吃奶吧!”
他們出言不遜,口中說着下流的話,面上是滿滿的不屑。
絲毫沒有把寒千寧放在眼裡。
寒千寧眼底閃着危險的光芒,這些周國的走狗在翌國竟還如此蠻狠,誰給他們的勇氣?
他會讓他們爲他們的出言不遜付出代價的。
店老闆原本還以爲終於有好心人站出來替他說話,激動地朝寒而
千寧的方向望去,看到的卻是一個瘦瘦的少年模樣的人,他眼底的希望立馬破滅,心灰意冷的垂下了頭,他一個小娃娃,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又怎麼能夠幫他呢?
就認命吧,他今天是註定要栽在這裡了。
但是店老闆不想牽連寒千寧,還是衝他道,“小夥子,快回去吧!這件事不是你能解決的了得,別趟這趟渾水了。”
寒千寧沒有理他,身上的氣壓陡然低了幾分,依舊衝着途勝道,“我在問你,到底有沒有他偷竊的證據?!”
途勝被她的氣勢所嚇倒,他不明白爲何一個剛剛看起來無害的少年忽然釋放出如此強大的氣壓。
在他身後的壯漢也感覺到了壓迫。
途勝勉強從面上撐起一絲笑意,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欠扁,“我們從未離開客棧半步,可是今天一覺醒來所有的錢都沒了,屋內的鎖也沒有被撬的痕跡,這肯定就是熟人作案,在這客棧裡,最熟悉客棧的當然就是店老闆,你說,要不是他偷的,這錢還能長腿跑了不成?”
客棧老闆一臉的驚恐,他不停地搖頭,“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偷得!”
可是沒有一個人搭理他,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臉色淡漠的寒千寧的身上。
寒千寧聽到途勝的言語噗嗤笑出聲,途勝大吼一聲,“你笑什麼笑!”
自從這個討厭的小子的出現,讓原本佔上風的他現在已經處以劣勢了,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等一會兒肯定會叫幾個兄弟,在路上揍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不是什人都是他得罪的起的
寒千寧好笑的看着他,出聲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僅僅憑藉你的推測嗎?要是這也能當做證據的話,那麼我是不是有理由猜測,你,因爲見錢眼開,有十萬兩銀票飄在眼前卻摸不到手,起了私心,把十萬兩銀票私吞後,再嫁禍給店老闆,來一個賊喊捉賊呢?”
“什麼?!”途勝瞪大了雙眼,他憤怒的大喊道,“你別胡說!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對將軍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又怎麼可能會私吞那十萬兩銀票呢!”
因爲着急辯解,他的雙手不停地揮舞,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手舞足蹈的大螃蟹。
他身後的壯漢們聽到寒千寧的話後,臉色都有些變化,錢一直都是由途勝保管的,他也一直是將軍面前的紅人,所以他們都盡力巴結他。
平常途勝就一直依靠柳空海的偏愛一直指揮他們做這,指揮他們做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十分讓人厭惡他們早就看不慣他了,現在既然好不容易得到了這個機會,他們當然不能放過,於是,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七嘴八舌的說道,“是呀,你說怎麼就這麼奇怪呢,第一天沒什麼事情,第二天沒什麼事情,偏偏就今天出事了。”
“是呀。另一個人陰陽怪氣道,”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說人家店老闆是小偷,這算是心虛嗎?“
“就是就是,說不定誰是小偷呢。”
寒千寧看他們之間內訌,眼底閃過一絲鄙夷,這就是周國的士兵,也只會欺負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原來內訌起來,也是一把好手。
途勝面上早就掛不住了,他聽着他們的別有用心的話語,指着他們道,“你們有種就站出來說,在人背後亂嚼什麼舌根!”
真是令他沒想到啊,平時跟在他身後頭大哥大哥叫的人,現在竟然對他指桑罵槐,他捫心自問,自己對他們絕對不錯,有酒大家一起喝,有肉大家一起吃,雖然自己平常也愛罵人,但是都是無心的。
可現在他明白了,他們是永遠也喂不熟的狼,甚至會在危險的時候反咬他一口。
寒千寧冷笑着看着他們狗咬狗,這正是她想看到的結果,正當他們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