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也輕笑兩聲,朝着寒千寧一步步走來,一舉一動盡展迷人之態,她走到寒千寧的面前,狀似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寒千寧,心裡有些奇怪,主子爲何要把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放進來?
寒千寧看她正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她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今天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佔風堂的主人談談。”
那女子收起打量的目光,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她這好像是話裡有話啊,“千寧這是什麼意思?佔風堂的老闆現在不就站在你面前嗎?”
寒千寧這才正眼瞧她,面前的女子雖然像外界傳言一樣美,但在她的身上寒千寧沒有感覺到很強烈的氣勢,她想,能把佔風堂做這麼大的人,肯定不會僅僅只靠漂亮的外表,所以,她斷定這女子不是佔風堂真正的幕後老闆。
寒千寧沒有回答,看眼前這女子的表現,恐怕自己若是過不了她這關,就見不到佔風堂真正的主人了。
“敢問姑娘芳名?”寒千寧問道。
“又冬。”
寒千寧頷首,“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有一樁大生意要與你談談。”
既然又冬不肯讓真正的老闆來見她,那寒千寧只好先把她的計劃告訴眼前的又冬,想必,又冬在佔風堂的地位應該是僅次於真正的老闆。
寒千寧又接着開口,“我是嘉義錢莊的老闆。”寒千寧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哦?”又冬似乎是有些吃驚,她問道,“據我所知,嘉義錢莊的老闆是一個叫嘉禾的女子啊?”
又冬自然是知道嘉義錢莊,剛剛來京城發展沒幾年,現在卻能與一些老錢莊相提並論,可見它的領導人絕非常人,可寒千寧
又冬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寒千寧,看他的樣貌絕不過二十五歲,身材十分瘦弱,但一雙眼睛裡折射出來的精光讓人不容小覷
寒千寧看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她從身上掏出一個令牌,“這是嘉義錢莊的令牌,你若不相信,可以看看。”
每一個大型組織都有一個可以直接發號施令的令牌,這令牌自然是由組織的最高層拿着。
又冬接過令牌,仔細的看了又看,佔風堂的令牌她在主子那裡見過一次,也摸到過,所以,她能肯定這確實是真的令牌。
她不禁對寒千寧有些刮目相看,原本以爲寒千寧只是一個沒什麼真憑實學的小子,可現在看她的來頭還真是不小。
又冬又把令牌還給了寒千寧,開口道“你要談什麼事情?”
寒千寧把令牌重新塞回懷中,看着又冬從原本的一臉不在意的臉變爲重視,她不覺得勾起一絲笑,看來這有時候有點地位還是必須的。
她也沒有墨跡,直接說道,“這筆交易我想你們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她打開房門,示意又冬跟過來,從這向下看去,一樓的景色一覽無餘。
寒千寧看向一樓的一個滿臉失落的男子,對着又冬說道,“這個人想要租房子,可是卻付不起一年的房租錢,所以只能遺憾的離開。”
又冬順着寒千寧的目光也向下看去,果然,有一個愁容滿面的男子,與小二在交談,又冬隱約聽到了那男子在說“通融一下半年房租行不行”她看到小二搖搖頭,那男子就退到了一旁沉默不語。
“唉,”又冬嘆了一口氣,“我們不是沒考慮過這個情況,可是,我們與客戶簽訂的合同都是租房期限至少一年,這也是考慮到了有些客戶今天租了,沒過幾天就要來吵着要退房的情況。”
他們以前遇到過這種蠻不講理的租客,攪得他們都做不成生意,所以纔會有這個規定。
但因爲這個規定,他們也損失了不少的客流量,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生意。
寒千寧把目光從樓下的男子身上收回,轉身看着又冬臉上的無奈,她擲地有聲的說道,“我可以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
又冬猛地擡起頭,看了看寒千寧,又失落的低下頭,“雖然你是嘉義錢莊的老闆,可這個問題,我們主子哦不”又冬像是說漏嘴似的,趕緊捂住嘴巴。
寒千寧面無表情,心裡卻在笑,怎麼樣?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又冬偷瞄了一下寒千寧,見她沒什麼反應,自己也鬆了一口氣,在心裡安慰自己:他沒聽到,他肯定沒聽到
清了清嗓子又說道,“這件事情,我都還沒有想出來解決的辦法,你又能怎麼解決?”
寒千寧胸有成竹的說道,“我是嘉義錢莊的老闆,嘉義錢莊自然是錢多,而這些租客,恰恰就是缺錢,”寒千寧又轉過身看着一樓來來往往的人,“嘉義錢莊可以借錢給他們,而他們則要分期還款和利息,但是我相信,分期的話他們還是能負擔的起的。”
又冬聽她說的來了興致,她湊到了寒千寧的身邊,說道,“這聽起來不錯,可是,要真實落實下來卻很難辦。”
寒千寧早就想到了他們的後顧之憂,“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可以保證,凡是想在佔風堂租房子而去嘉義錢莊貸款的人,嘉義錢莊會在三日內把款項落實,絕不會拖到十天半個月。”
寒千寧看出又冬對她的提議很感興趣,她趁熱打鐵道,“如果佔風堂與嘉義錢莊合作,嘉義錢莊爲了表示誠意,願意拿出來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佔風堂。”
嘉義錢莊百分之十的股份,這是多少人做夢想要得到的。
若是旁的機構,甭說百分之十,就是百分之四十都不見得會有人爭搶,可在嘉義錢莊,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說多的,一年量萬兩黃金妥妥的,這下寒千寧直接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讓又冬有些震驚。
她一時沒有說話,在腦子裡覈算這筆交易的可行率。
又冬把所有的方面都考慮進去,發現寒千寧提的這個主意對佔風堂有萬益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