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不小心從高處摔下來,寒千臨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現在管得這麼寬,真是抱歉呢,他早就沒這個資格了。
寒千臨的臉被她說的一陣紅一陣白,確實,寒千寧摔斷胳膊時,他們那個時候正爲千雪的事情爭執,所以,直到她痊癒,他都沒有去看過他一眼。
他張嘴還想說什麼,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藍奕來到了觀賞臺上,站到寒千寧的身邊,沒有看他一眼。
寒千臨一看藍奕也來到了高臺,他也不質問寒千寧了,把臉扭過去看着藍奕,大聲道,“你是什麼人?”
藍奕沒有理會他,反而用溫和的眼神看向寒千寧,似乎是在詢問她有沒有事。
寒千寧理解了他的意思,衝他搖搖頭,她纔不會在意寒千臨的所作所爲,以寒千臨的本事想要傷到她,恐怕還沒那麼容易。
見寒千寧搖頭,藍奕寬下心來,剛剛他站在臺下,往上看時,寒千臨憤怒的站在寒千寧的面前,在說些什麼,他聽不太清,隱約聽到了“他是什麼人”其他的都沒有聽到。
能讓寒千臨與寒千寧大動干戈,藍奕在心裡猜想,應該是因爲自己,他擔心憤怒的寒千臨會對寒千寧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所以,也來到了高臺上。
寒千臨見藍奕不止不回答他的問題,還當着他的面與寒千寧眉來眼去,真當他寒千臨是瞎的嘛?
於是猛地一拍桌子,到是沒嚇到別人,把坐在她身旁的李樂悠給嚇了一跳,端在手中的茶水都灑出去了一些。
“你到底是誰!”寒千臨衝藍奕大吼,恨不得要吃了他。
藍奕此時卻擡起了眼眸,眼中一片冰冷之色,他剛纔不說話,只是因爲他不願意開口,可現在,剛剛那一陣聲響,肯定嚇到他家娘子了,那他可不能縱容寒千臨在他的面前胡作非爲了。
“呵。”他好看的薄脣吐出幾個字,“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接着用凌厲的眼神掃射了一遍全場,臺下頓時鴉雀無聲。
寒千臨接觸到他冰冷的目光,腿忽然一軟,要不是抓住了身邊的欄杆,恐怕就要跌倒在地了。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目光,黑黑的眸子裡閃着冰冷的寒氣,像是要把所有東西都融化在他的眸子裡,凡是這雙眼睛盯着的人,好像是寒冬中被關進了地窖,從頭到腳都涼了一片。
“你你”寒千臨哆嗦着嘴,卻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他不知道爲何,感覺藍奕身上有一股氣勢將他震懾住。
“哼!”最終寒千臨什麼話也沒說出來,怒哼一聲,“回宮!”他大喊道,說完,也不顧衆人,自己邁着虛浮的步子走下觀賞臺。
他在心裡悶悶的想,給我等着!他已經讓人去查藍奕的底細了,相信馬上就會有結果,到時候,看他不整死他!
寒千寧在他經過藍奕身邊時,就看到了寒千臨臉上的陰狠,可那又怎麼樣呢?
若是他知道今日站在他面前這個狂傲的男子,就是寒千臨想要抓住的藍奕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想想那場面都覺得好笑呢,寒千寧忍不住樂出聲,藍奕收回了冷冰冰的臉色,面對寒千寧時,臉上早已是春光明媚,“什麼事情這麼好笑,也告訴夫君我讓我開心開心。”
寒千寧卻站起身子,嘴角還是帶着一絲笑意,但卻調皮的出聲,“就是不告訴你。”
邊說邊向前走去,他們要回宮了。
藍奕快步跟上,在她身邊耳語,惹得寒千寧咯咯直笑,一路走到狩獵場的大門口,寒千寧才與他分手。
寒千寧要回到宮中去,而藍奕自然是不能跟着。
藍奕先他們一步出了狩獵場,寒千臨向旁邊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就從人羣中退去,向着藍奕的方向追去,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似乎人羣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那人。
寒千臨翻身上馬,心裡不由得一陣冷笑,等着吧,他派去的人可是暗衛,能在他身邊保護他的人,武功自然是不會差到哪裡去的,更何況,他對暗衛下了命令,不讓了藍奕見點血,就別回來見他了。
寒千寧依舊在風靈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轎子,拖着長長的隊伍,慢慢的回到了皇宮,回到時已經是傍晚。
按照每年的慣例,狩獵比賽結束後,誰家獲得了這次比賽的冠軍,就要大擺宴席來慶祝,所以,寒千臨以及其他大臣,都去了丞相家。
而寒千寧卻回到了皇宮,她實在是不想看到那羣衣冠禽獸湊在一起相互恭維,所以,就坐着轎子自己回到了乾壽堂。
“公主,我去爲您準備晚膳吧。”風靈恭敬地站在一旁問道,早晨出發時公主就沒吃多少東西,中午時也就吃了點點心壓壓肚子,現在肯定餓了。
寒千寧原本還感覺不到飢餓,結果回到乾壽堂,坐在軟塌上,立馬一陣飢餓感襲來,她捂着飢腸轆轆的肚子衝風靈點點頭,讓她快些去準備。
風靈領命下去之後,寒千寧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重要的事情,猛地一睜開眼,今天在狩獵場時,藍奕已經把鳳閣與浮生合併的細節都告訴了她,現在他們的組織的名字叫做“夜闌。”
她還是覺得現在的力量太薄弱,畢竟她現在手上的王牌就只有“夜闌”一個,若真到了某一天,她與寒千臨真正撕破了臉皮,夜闌在百萬大軍面前,就如同巨人面前的一隻小螞蟻,動動手指就能碾碎他。
她今日在狩獵大賽上,見到了丞相家的兒子————公孫璞,早就聽說過此人,年紀輕輕卻實力不凡,曾經邊疆戰亂,派丞相去監管,結果沒有一點作用,寒千臨大怒,丞相怕寒千臨降罪與他,於是把公孫璞拉去,讓他助自己一臂之力。
公孫璞到那以後,先是穩定軍心,然後制定了一個周密的計劃,把原本節節勝利的敵軍擊退,一步一步讓他們潰不成軍,終於收回了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