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火鶴跟在若凌身邊五年,雖然只有白天會跟在身邊,但是對於一直隱在她眉心,那個只有他一半道行的綠玥晨確是知曉的。這五年無論是宮內傳聞,還是綠玥晨夜試每個來訪皇子的宮殿,玄火鶴都十分清楚。
所以對於若凌現在的要求,玄火鶴並沒有不解和嘲笑,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若凌一定要看那麼多皇子的那個部位?甚至就算被幻影迷惑也要看他的哪裡?“你爲什麼一定要看到哪裡?比一比誰的大?”
“我要找……”若凌有些迷濛的鳳眸看着玄火鶴,正當謎底要揭曉的時候,洞內再次闖進來一個人。是的,是一個人,而不是那種妖精。
“呦!大皇子也來了?”玄火鶴帶着若凌停下舞步,一身紅色衣衫美男的幻像瞬間消失,再次變回原形盯着來者不善的蘇俊馳。
蘇俊馳一襲黑衣飄在半空中,雙手環胸看着玄火鶴,冷冽表情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直到他掃到剛剛恢復神志的若凌,冰凍的眼眸纔有了一絲復甦。
對玄火鶴一個字都不說,更不想知道這個妖孽到底是誰,在蘇俊馳的眼中只要是敵人直接殺掉就可以。
黑色的衣衫被靈氣吹拂的鼓脹發出咧咧的聲響,一團紅色的法術球瞬間凝結完成,被蘇俊馳舉過頭頂然後重重的砸向玄火鶴。“舉火焚天。”
玄火鶴剛纔與蜥蜴妖對決就已經受傷,沒想到這會兒居然又來了一個修仙的蘇俊馳,看到他來者不善已經做了準備,卻在接下他一個大招以後嘴角再度滲出血液。很明顯,蘇俊馳絕對是體力派,而他可是個君子派,道不同不相爲謀。所以收下這一個大招後,玄火鶴也不準備再和蘇俊馳說什麼,火紅色的身影一閃,他也消失無蹤了。
若凌看着飄在半空中的蘇俊馳,這一晚上經歷太多根本無須太過訝異,無論蘇俊馳修仙還是修魔,他的法力能將兩千年的玄火鶴一招打跑,都說明他絕對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
“爲了找你,皇子宮已經被顏翼星翻了個遍。沒想到你卻是偷偷跑到這裡與一個鶴妖跳舞?”蘇俊馳自空中飄落,瞪着若凌一副現場抓殲的表情。雖然他修仙看不到一直隱藏在若凌眉心的綠玥晨,也沒看出來玄火鶴是他們身邊的一個人,但是這樣吃果果的看到若凌與玄火鶴舞蹈,他卻不能不嫉妒。
不得不說妖精都太過完美,尤其是剛纔看到玄火鶴幻成美男與若凌跳舞,他恨不得直接將玄火鶴撕成碎片。親妹妹又如何?既然是她先強迫他的,那麼她就要做好被他霸佔的準備。
若凌對蘇俊馳的態度繼續保持着視而不見,既然蘇俊馳能進得洞來尋找,那麼帶她出去是必然的。這會兒什麼都不說直接奔洞口而去,在經過蘇俊馳身邊的時候,還是被他一把抓住纖細的胳膊。回頭看着蘇俊馳掛滿嫉妒和寒霜的臉,她除了冷冷回視以外什麼都不想說。
“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三更半夜你會跑到這個山洞與一隻鶴妖跳舞?”蘇俊馳盯着若凌明顯被人撕開過的百合裝蹙眉,他今晚和若凌一起參加宮宴,又是坐在一起的,所以十分清楚若凌來這裡之前是什麼樣子。這女人真是越大越不檢點,小時候就敢扒了他的褲子,這纔剛及笄成人,竟然迫不及待的跑到山洞與只鶴妖野合?
“我是被抓來的。”若凌掃落蘇俊馳的糾纏,明知道他不會信自然不願意多解釋,反正別人怎麼看她有什麼關係?無所謂他怎麼想。
“哦?被抓來的?心情不錯嘛!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與一隻鶴妖跳舞,甚至玩到衣襟褶皺傾斜。他上過你?”說着說着,蘇俊馳突然猛的擡手狠狠捏住若凌小巧的下巴,本就冷冽似冰霜的眼眸此刻燃着熊熊的妒忌之火。
若凌清秀的眉蹙了蹙,也不掙扎讓他放手,擡起纖纖玉手狠狠的揮了蘇俊馳一個巴掌。絕美傾城的容顏還是那般清冷,沒有爲蘇俊馳的侮辱而氣憤,也沒有爲她的衝動而疾言厲色。明明是她動手打了蘇俊馳,卻好似剛纔只是一陣風颳到蘇俊馳臉上與她無關那般。
一聲脆響貫徹整個山洞,蘇俊馳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勾了勾脣角鬆開手。“小皇妹,我可警告你。用過就想逃嗎?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既然事情的開始是由你挑起的,那麼後果當然要由你來負。你休想嫁到萬里之外的無心皇朝躲開我,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大皇兄什麼時候轉性了?你的眼裡不是隻有皇位嗎?你可知道與自己的皇妹傳出閒話後果是什麼?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吧?”若凌鳳眸微轉,雖然知道不應該惹蘇俊馳這種人,但是想來想去或許可以藉助蘇俊馳的力量,達到拒絕凌影洌提親的目的。對比之下,蘇俊馳畢竟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兄長,她寧願留下來對付蘇俊馳,也不願意冒着風險嫁到萬里之外的無心皇朝面對凌影洌。
“呵呵!!!老二愚蠢,老三體弱,老四不學無術,老五嘛!雖然鬼心眼多的像狐狸,但是自那日他與你在南書房胡鬧,亂‘倫印象早就留給父皇,你認爲他還有機會嗎?說到這裡我還真應該謝謝小皇妹呢!”蘇俊馳挑釁的看着若凌,五年來恩怨糾纏他們都已經長大了,事情的結局也會很快有了定數。而他,必定是傲南王朝之主,誰也不能改變。
“你就那麼相信五皇兄?你也說了他像只狐狸,又怎會無緣無故給自己設下一個圈套害自己呢?”若凌一直都知道那日南書房見架是蘇俊白的一場戲,卻怎麼都想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給皇帝留下一個胡鬧亂來,甚至是亂‘倫的印象,對於他到底有什麼好處呢?
“我當然不信,可我相信自己。”蘇俊馳嘴角掛着冷笑,他不需要相信誰,只要相信他自己就夠了。他要的東西都會是他的,包括眼前這個女人。
若凌懶得搭理皇子之間的皇位之爭,這裡面本就沒有公主的事,更何況她本就不喜歡爭名奪利這種無謂的殺戮呢?他們要怎麼樣鬥隨便他們,她不想參與。
“小皇妹,皇宮之內目前已經聚集各種修煉勢力,修行的不止你,也不止我。這場皇位之爭甚至國家之爭都不會像從前那樣普通,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那麼我保證你可以不嫁給凌影洌。”若凌不想介入,蘇俊馳卻偏偏要她幫忙。甚至開出這種條件,對現在的若凌無疑是最大的*。
只是,若凌根本連想都不用想就拒絕蘇俊馳。“大皇兄,我記得五年前你就對我說過,我只是個女子,在傲南王朝永遠都是個和親之用的棋子公主。你們男子想爭什麼奪什麼都與我無關,更何況,我也不會法術並非修煉之人。”
“不是修煉之人?那你身上的靈氣是怎麼回事?”如同玄火鶴可以看到隱藏極深的綠玥晨一樣,蘇俊馳修仙自然也能清楚的看出若凌體內的靈氣,分辨得出她是同道中人。見若凌不肯承認,蘇俊馳擡手強行引導若凌體內的靈氣。
一紅一綠兩道真氣就這樣被蘇俊馳帶出循環在山洞之中,強烈的紅光包裹着淡淡的綠光恰似最絢爛的霓虹一般耀眼。若凌卻氣的秀眉緊蹙,爲什麼她體內的法術從來都沒有聽她支配的時候呢?是個修煉之人就能強行引導,而她自己卻無法使用,她還要這種法力做什麼?給他人作嫁衣嗎?
不待若凌反抗,在轉了兩圈之後反倒是蘇俊馳停下動作,盯着若凌的身體似要將她看穿一般,最後雙眸凝結在若凌的肩膀,擡手狠狠打去。
‘噗’一口鮮血自蘇俊馳剛毅的薄脣噴出,和當年綠玥晨一樣,只要有修煉人碰到若凌的肩膀之處,下場絕對是重傷,甚至法力低微一點如綠玥晨那般就會被打回原形。蘇俊馳被那道詭異的白光打到單膝半跪在地上,雙手扶在地面之上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你怎麼樣?”若凌顧不得氣惱來到蘇俊馳的旁邊,並不想與蘇俊馳有什麼接觸,所以也沒去攙扶他只是淡淡的問。
“死不了。你的琵琶骨竟然被人鎖了?而你居然還有法力?”蘇俊馳雖然修行的時間不長,卻天賦異稟又努力非常,尤其和若凌還是一樣同修仙道,所以這一彈一震之間就看到了其他人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事。
琵琶骨。修煉之人聚集靈氣儲存的地方,也是彙集所有靈根法術的源泉。究竟是誰那麼狠竟然鎖了若凌的琵琶骨?而本該因爲鎖住琵琶骨變成普通人再不能修煉的若凌,卻還是有法術存在呢?就算她體內的法術不高,卻也明顯不是普通人的類別,若凌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