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裡是又急又氣,“你們知不知道弄丟公主是什麼罪名?誰先招認本宮可以網開一面,其他人全部問罪!”
下面還是一片寂靜。
皇后滿腔怒火,對着跪在地上的一羣啞巴,只剩下無力,但是不可能僅僅這樣而已,必須要有所作爲。
“來人,所有人全部拖下去,每人五十大板,打完之後再審問。”
“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啊,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你們在菡青宮裡伺候公主,公主去了哪裡你們竟然不知道,那就更不能輕饒了。”
難逃懲罰,所有人都絕望了。
虧得齊楓璉適時走了進來,快步行至皇后身邊,“母后,您怎麼來菡靑宮了?”
看到他,皇后便像有了主心骨一樣,稍微平靜下來,但面上的表情仍是焦灼的。
“本宮這不是想來看看菡兒麼,哪成想……”
然後皇后便快速對齊楓璉訴說了當下的情況。
齊楓璉對着地上的一衆太監丫鬟揮了揮手,“你們都先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衆人迅速退離。
皇后一看他的動作便察覺有蹊蹺,“你知道菡兒在哪?”
齊楓璉點點頭,但卻並未立馬開口,對着皇后身邊的丫鬟微微擡首,“你也先出去。”
“是。”
待到屋裡只剩下齊楓璉和皇后二人,他纔開口道:“菡兒現在在將軍府。”
“什麼!”皇后驚呼出聲,“她去將軍府做什麼?”
齊楓璉牽着皇后在凳子上坐下之後才娓娓道來,“她現在住在將軍府。”
皇后的鳳眸都睜圓了,“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怎麼能住在將軍府呢,她還沒過門呢,成何體統。不行,本宮馬上派人去把她接回來。”
說着便要起身。
齊楓璉及時地把人拉住了,“母后,你先彆着急,你莫不是不瞭解菡兒,萬一不依着她來,又發生上次的事情怎麼辦。”
上次齊菡紗自殺的事情當真是讓他們心有餘悸,大夫診治過後說並無大礙,但是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甦醒。
再來一次怕是心臟承受不住。
皇后也十分焦急,“那璉兒你說怎麼辦,這事要是傳出去多難聽。今日本宮去乾寧宮給你皇奶奶請安時碰上了靜貴妃,靜貴妃在本宮面前老提菡兒那件事,言語間滿是奚落,虧得你皇奶奶疼菡兒,不耐煩地把我們趕了出來。你說這菡兒做事怎麼老是不考慮後果啊,她是公主啊,一舉一動有多少人在看着呢。”
齊楓璉安撫地抓住皇后的手,他倒是對這些顏面上的東西不甚在意,但是父皇在意,皇家看中的就是顏面,他對這個妹妹的這些無理舉動也是頗有微詞的。
倘若不是有皇太后護着,恐怕不止菡兒,他和母后都會受到牽連,到時候便是齊寧刖和靜貴妃得意之時。
齊楓璉思索了半盞茶的功夫,覺得之前讓齊菡紗呆在將軍府確實不妥。
“這樣吧母后,您在父皇身邊說說,早點定下成親的日子,讓菡兒正大光明地嫁去將軍府,一來儘早完成她的心願,二來以後也不會落人口舌。”
皇后一聽,覺得可行,點了點頭,“好”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把菡兒接回來。”
皇后疑惑地擡眸,“怎麼接啊,你不是說萬一又逆了她的意做出什麼嚇人的事情可怎麼辦?”
“明天兒臣和母后一起去乾寧宮走一趟。”
皇后見他一臉篤定的表情,稍微放下心來。
待到皇后和太子都離去之後,菡靑宮的人才放下心來。其中一個小丫鬟忍不住好奇小聲地和旁邊的夥伴說話,“你說公主到底去哪了?”
還沒等到迴應便被路過的煙兒聽見了,煙兒是菡靑宮除了靈兒以外最管事的丫鬟,也是之前喚人去叫太子的丫鬟。
聽到有人背後議論,當即出聲呵斥,“好好做事,嘴巴封嚴了,不該問的別問!”
所有人全都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