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月已經替南宮飛揚解了毒,心下覺得無聊,在三位公主走了之後,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舍星繼續和狼崽在御花園玩耍,舍星還給狼崽起了個名字,叫赤。
墨炎彬閒來無事,便來到南宮飛揚的寢宮。
南宮飛揚苦笑着對墨炎彬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落兒已經有了這麼大的本事,婷兒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墨炎彬驚訝的看向南宮飛揚:
“婷兒?那月兒她……”
“沒錯,落兒,也就是你口中的月兒,是我和皇后的孩子……”
“那,南宮寒冰……”墨炎彬心中震驚不已,面上卻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
“冰兒並不是公主……”南宮飛揚眯起眼睛,陷入回憶中,緩緩說道,
“當初,婷兒難產死亡,朕心中悲傷不已,幾乎忘記了曾答應過婷兒要照顧好女兒。
後來,還是女兒的哭聲,將我拉回了現實。
從小生活在宮中,我十分清楚將女兒留在宮裡的危險。
於是,我派了丞相歐陽康去尋找一個和女兒差不多大的女嬰,然後將女嬰留下來假扮公主。
女兒則讓歐陽康帶回自己府上,對外稱是其大兒子歐陽天涯的女兒。
只是沒有想到,落兒她……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是啊,落兒那麼聰明,怎麼會察覺不到呢……”
南宮飛揚說着,直接自稱起“我”來。
墨炎彬壓下心中的震驚,淡淡的笑道:
“皇上您告訴草民這些做什麼,您就不怕草民出去宣揚嗎?”
南宮飛揚聞言笑着搖了搖頭:
“以後,朕就不能保護落兒了,就拜託給你了!”
墨炎彬點點頭,卻突然聽到外邊一陣“乒乓”的聲音。
墨炎彬心中一愣,知道自己剛剛太震驚了,竟然沒有察覺到外邊有人!
墨炎彬掀開簾子,只看見外堂中,一個女子坐在地上,滿臉的淚水,旁邊還有一隻狼崽。
這女子不是舍星又是誰?!
“星兒!”墨炎彬急忙走過去,扶起舍星。
“墨大哥,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舍星哭着抓住墨炎彬道。
全身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的舍星,歪在墨炎彬的懷中,淚眼婆娑。
“星兒……”墨炎彬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因爲舍月的原因,墨炎彬早就將舍星看做了自己的親妹妹般。
南宮飛揚聽到是舍星,也急忙扶着牀沿站了起來,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冰兒……父皇……”南宮飛揚看着舍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舍星擡頭看着南宮飛揚:
“父皇,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南宮飛揚低下了頭,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身爲一國之主的南宮飛揚,現在卻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着頭。
舍星絕望的看了南宮飛揚和墨炎彬各一眼,然後抱起狼崽轉身掀開外邊的重重簾子,跑了出去。
“星兒!”南宮飛揚和墨炎彬在後邊叫道。
“我去找月兒!”墨炎彬向南宮飛揚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飛身而去。
舍月聽到墨炎彬所說,瞪了墨炎彬一眼,急忙跑了出去。
墨炎彬委屈的摸了摸鼻子,也跟在了舍月的身後。
兩人找到舍星時,舍星正在宮門口,抱着狼崽,哭着衝攔着她的守衛喊道:
“我要出宮,放我出去!”
守衛們也都見過舍月,知道她是解了南宮飛揚毒的“神醫”,於是,看到舍月走來,守衛們都鬆了一口氣。
“神醫大人,這個……”一個守衛指着舍星,爲難的看向舍月。
“舍月淡淡的擺了擺手,表示交給自己。
然後,舍月拉過舍星,來到一旁。
舍星賭氣的扭動着身體,向相反的方向掙去,無奈力氣跟舍月相差太多,只得被舍月拉到了一旁。
“星兒,聽姐姐的話,先跟姐姐回去,咱們有事好好商量,好不好?”舍月柔聲說道。
墨炎彬從來都沒有看到舍月如此溫柔過。
舍星哼了一聲,甩開舍月拉着自己的手,道:
“你是公主,你想去哪就去哪!你們都是騙子,騙了我這麼多年,現在告訴我我不是公主了。
滾,都滾,你們都是騙子!”
舍月急忙伸手捂住了舍星的嘴巴,謹慎的看了周圍一眼,然後小聲勸着:
“星兒,不鬧了好不好,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要殺要打全憑你,只要你不拿自己出氣就行,好不好,先跟姐姐回去……”
舍星用力推了舍月一把,哭道: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認賬的時候我又找誰去!你是公主,又有誰肯爲我一個假公主做主?!
不要再騙我了,你們已經騙我的夠多的了!”
說完,舍星就又跑向宮門。
守衛攔下舍星,爲難的看向舍月。
舍月無力的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
“讓她出去吧。”
守衛聞言,打開了宮門。
舍星頭也不回的直接就走了。
舍月知道這次是真的傷了舍星的心了,看着舍星的背影漸漸消失,舍月身子一顫,吐出一口血來。
“月兒!”墨炎彬撕心裂肺的叫道。
抱住舍月已經完全軟下來的身體,墨炎彬搭上舍月的脈搏,卻發現舍月的脈搏已經微不可探了。
墨炎彬臉上終於出現了淡然以外的表情,打橫抱起舍月,往舍月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