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曉玉回頭將包袱緊緊的又捆了捆,然後帶着長孫小風先翻出了三樓的陽臺,按照一早的計劃順着陽臺、屋檐、欄杆的順序,順利的來到了大路上。
除去了淤泥的兩個人,風貌自然是不一樣的,丰神俊朗,氣質飄逸出塵,那怕還身着布衣,故而,兩個人甫一落地,立刻有不少人回頭對兩個人行起了注目禮來。
宇文曉玉急忙陪了幾個笑臉,拉着長孫小風朝隱蔽的地方走去。
七拐八彎的在城市裡穿行了一會兒,宇文曉玉將長孫小風拉到了一處天橋下,此地沒有太多的行人,青山綠水,到也愜意非常。
宇文曉玉朝遠處望了望,思量着帶着那麼多金首飾,是個禍害,所謂死任務最懷璧其罪,她現在可就是個懷璧的人。
宇文曉玉思量定,對長孫小風說道:“鵬兒,你乖乖在這裡等我,儘量躲好,不要被人看到哦。”
長孫小風不依的拉住宇文曉玉的衣袖,說道:“鵬兒怕,鵬兒不要一個人,玉兒不要丟下鵬兒。”
宇文曉玉摸了摸長孫小風的頭頂,說道:“不怕的,玉兒很快就回來了。”
宇文曉玉說着,伸手指了不遠處的一幢房子,說道:“鵬兒你看那邊。”
長孫小風順着宇文曉玉的手指看過去,只見房子外面寫了一個大大的“璫”字。
宇文曉玉笑道:“玉兒就去到那裡,很近吧?鵬兒乖乖躲在這裡哦。”
長孫小風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鵬兒看着玉兒,玉兒快些回來。”
宇文曉玉“嗯”了一聲,身形已經快速的朝着當鋪跑了過去。
當鋪不大,也很安靜,朝奉坐在櫃檯上,手杵腮幫子假寐,顯然生意並不是很好。
宇文曉玉走進店鋪,一拍桌子,問道:“當東西。”
從來當東西的人都是畏畏縮縮,極捨不得,又低人一等的模樣,何曾見過這麼中氣十足的來當物的人。
朝奉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宇文曉玉,雙眼頓時一亮,隨即又看到宇文曉玉身上衣衫襤褸,眼神又暗了一下,說道:“這位姑娘,要當什麼?是活當還是死當?”
宇文曉玉問道:“活當怎麼個價錢,死當又是怎麼個價錢?”
朝奉說道:“這活當嘛,姑娘還可以贖回,價格自然就低些,這死當,東西今後就是當鋪所有,價格就高些。”
宇文曉玉點了點頭,說道:“說白了,死當就是賣了對吧?”
朝奉點
了點頭,問道:“不知道姑娘要當些什麼?”
宇文曉玉眼珠一轉,說道:“我當的,可是李員外從森林那頭古蒙國里弄來的極品首飾。”
朝奉聞言低低一笑,說道:“姑娘說的,可是國都外面那片森林?”
宇文曉玉點頭道:“那是自然。”
朝奉聞言,冷哼一聲,說道:“姑娘說白話也不看看人,誰都知道,那片森林是片死林,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人從裡面活着出來過。”
宇文曉玉也冷哼一聲,說道:“朝奉說話也不打聽打聽,現在誰不知道那片森林已經可以走人,而且,那森林裡據說還有寶藏,此時,李員外正帶着大批的人朝裡面去呢。”
宇文曉玉說完,看着朝奉依舊不相信的模樣,遂將包袱裡的首飾都拿了出來,金光燦燦,鏤空嵌寶掐絲,各種工藝結合得異常完美,再加上都是真金真寶,首飾當真是美輪美奐,最難得,首飾還略有異域風情。
朝奉年老成精,一眼就看出這絕對不是軒轅國內的寶物,頓時雙眼一亮。
宇文曉玉得意的問道:“如今,朝奉可還說我是說瞎話了?”
朝奉把玩着這些珍寶,不住的說道:“是老夫眼拙,是老夫眼拙了。”
宇文曉玉看着這幾樣不多的首飾,心裡也沒個底,便問道:“朝奉可以出得起多少價格?”
朝奉急忙伸出五個手指,說道:“五萬量紋銀。”
宇文曉玉再傻,也知道金字比銀子值錢,隧道:“五萬量紋銀,連這一枚流蘇的金字都買不到。”
朝奉也自知這金字純度極高,見宇文曉玉不是那般好糊弄,便道:“那姑娘開個價。”
宇文曉玉心裡沒底,也伸出五個手指,卻笑而不語。
誰知道朝奉臉se微微一變,思量半晌,一咬牙道:“五十萬量白銀,成交。”
宇文曉玉心裡激動的快要飛起來,臉上卻只是淡笑着點了點頭。
朝奉收了東西,急忙吩咐夥計給宇文曉玉倒了杯茶,又奉上了些點心,恭敬的說道:“姑娘是一個人嗎?小店另有客棧一間,環境地段都是極好,可供姑娘與隨從休息。”
宇文曉玉不想惹麻煩,便道:“少說廢話,快給本姑娘換來。”
朝奉見宇文曉玉如此彪悍,急忙匆匆的退了出去。
宇文曉玉左等右等,看着桌上的茶點,忽然覺得肚餓異常,隨意吃了些點心,喝光了茶,才又叫來夥計,詢問銀兩準備的情況。
朝奉跟着出來,用一個小包袱裝了些散碎銀子,說道:“金額有些大,姑娘再稍坐片刻,小人準備了些碎銀子,也好供姑娘使用,其餘的銀子,便給姑娘準備成銀票了。”
宇文曉玉見朝奉想得周到,也由衷的笑了起來,說道:“還是您想得周到。”
宇文曉玉說着站起身來,卻猛的感覺到眼前一黑,眼見之物,頓時都旋轉起來。
宇文曉玉自然知道這是古裝片裡最容易看到的橋段,她被下了迷藥了。
朝奉在一旁冷笑道:“在我們的客棧裡吃了白食又跑掉,只帶了一個人還敢敲詐本鋪,小小的一個佃農,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
朝奉的聲音在宇文曉玉耳朵裡扭曲如一個怪獸,宇文曉玉最後的意識,卻是跑出當鋪讓長孫小風看見。
然而,沉重的腳步,沉重的身體,沉重的眼皮,終於宇文曉玉被壓倒在了離店鋪門口幾步的距離。
朝奉冷冷說道:“叫了大漢來,讓王媽媽給筆好價錢,這女人可是難得的絕se。”
夥計立刻應聲而去,不一會兒,來了一個弓腰駝背腆着臉的男人和一個濃妝豔抹胖胖的女人。
胖女人只瞧了一眼宇文曉玉,立刻雙眼生光,卻故意說道:“這麼大的女人,怕是難以調教,也是養不乖的,最主要,不知道是不是沒開苞的。”
朝奉鄙夷的說道:“一千兩紋銀這麼jian賣,也是瞧着媽媽和我們老闆董湘玉的交情,您就別和我說這些虛套的了。”
朝奉端出了老闆董湘玉,王媽媽也沒了辦法,只得鐵青着臉,將銀票砸在了朝奉的手裡,對大漢吩咐道:“拿麻袋套了,給我扛到‘杏花煙雨’裡去。”
就這樣,宇文曉玉被賣首飾不成,卻把自己賣入了軒轅國裡最大的qing樓‘杏花煙雨’裡去了。
這廂,長孫小風聽完夜色對軒轅國的打探後,沉聲說道:“我瞧着王妃玩心極重,最近,就陪她好好玩玩,大夏國內的事情,你傳令給他們,按兵不動,儘量不要和長孫飛軒起任何衝突。”
夜色恭敬的應了一聲,又問道:“主上打算就這樣陪着王妃遊玩到何時?”
長孫小風聞言,微微沉吟了片刻,道:“不知道。”
夜色聞言,皺了眉頭,說道:“主上,恕夜色多話,女人,終究只是衣服。”
長孫小風顯然不想聽這樣的話,聲音帶了絲怒氣,問道:“怎麼玉兒還不出來?你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