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俅、李邦彥、王黼這些當朝大佬驚聞噩耗,從美女美酒環繞的極樂世界匯聚慘案現場,趙嶽期待的劇情達到了**。…≦,
王黼看着兒子的屍體,悲痛中居然產生股解脫後鬆口氣的感覺。
這個二兒子以前不學無術整天胡鬧不算什麼,卻自從成了廢人就變成魔鬼,不但禍害女人,也常常攪得家裡不得安寧,更是家門恥辱。
以前想過毒死,到底沒下得了手,現在終於自己作死了。
高俅則盯着高衙內被捅得悽慘的胸口,看到寄予傳宗接代厚望的寶貝兒子死不瞑目,一股涼氣直竄心頭,氣得渾身發抖。
老子無後,過繼了兄弟的孩子,寵着慣着,當心尖子好不容易養大,眼看要成親生子,本官家族有續可期,居然被一個廢人捅死了。
一番心血全白費,空擔許多罵名。
高俅念頭飛轉,怒火中燒一聲怒吼,一把揪住神情居然淡然的王黼:“你這老狗還老夫兒子來。”
王黼這時才猛然想起此事的麻煩。
糟糕,和這個無賴寵臣結了大仇了,心中一驚,卻豈懇被心裡瞧不起的高俅欺負,一把甩開高俅,喝道:“高俅,你休得肆。你死了兒子。老夫的兒子不也死了?老夫不找你事,你憑什麼找老夫?”
高俅一聽越發狂怒,指着王黼怒吼:“你那兒子也算人?廢人魔鬼一個,死了不再丟你人帶給你禍,正合你意。老夫的獨苗卻是沒了。你說。你怎麼賠我?老夫絕後了。你你你,你父子是不是早有預謀?”
我兒子不是人?那我全家還能是人?無賴子。你敢污辱我?王黼也大怒。他是才子文官,罵人更惡毒。都不用象高俅那樣帶髒字。
高俅痛徹了心肺,氣昏了頭,罵不過王黼,身爲帶兵的自然動武,盛怒下衝上去照王黼的臉就是幾拳,把王黼打得烏眼青鼻子流血。
“無賴子,你敢打老夫?”
王黼位高權重,養尊處優慣了,也狂怒。衝上去還以老拳。
兩人當即扭打在一起。
兩家部下卻是傻眼了,以他們身份卻是不能拆解。
高俅懂些武藝,不然年輕時也不會因逞兇被王進他爹教訓,而且常年踢球,練得身手敏捷,此時臉上吃了陰險的王黼幾豢,越發狂怒,狀如瘋虎,拳打腳踢勇猛異常。若是抵抗金軍有這股勁,大宋豈能滅亡,卻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一向動腦動嘴動筆不動手的王黼能抵擋得住的。
正打得不可開交,李邦彥紅着眼衝上二樓。
看樣子這毒貨死了兒子卻還保持了點理智。上前想勸說高王住手先把事查清說清,卻冷不防臉上中了打昏了頭的高、王幾拳。
李邦彥本就一肚子哀傷怒火,考慮利害關係才強忍着沒發作。臉上劇痛一摸一手血,這下火被勾出。再也壓不住了,大吼一聲:“你們家兩條草包廢物狗仔活膩味了作死。卻害死我兒。我兒才華滿腹.......”
氣不夠喘,說不下去了,咬牙切齒衝上去亂打高王二人報復。
三奸賊都是一肚子惡毒的狠人。
既然翻臉開打了,索性狠狠打個夠,趁機出氣。
這時那些接到噩耗的紈絝的家長也紛紛趕來,看到兒子慘狀,個個義憤填膺,突然正義感爆表,一看樓上打得熱鬧,有便宜可沾,先是一勳貴因軍權之爭藉機報復教訓高俅,隨即就招至一羣官員圍上毆打......
高俅的護衛、王黼、李邦彥的家奴一見自家老爺被圍歐,趕緊上前出手相救。正瘋狂羣毆的官員頓時吃了虧。
他們帶來的家奴打手幫閒也衝上去了......
混戰到底結束了。
還是帶兵的佔便宜。高俅被部下奮勇解救出來,只是衣服撕破得不成樣子,滿臉抓痕,鼻子歪了,牙齒掉了幾顆,其它的也鬆動數顆。
在場禁軍兩人一個架開參加羣毆的官員。
王黼被家奴架着勉強站立,氣喘如牛,臉被打得不成人形,滿嘴牙齒沒剩下幾顆,鼻子也塌了,身上不知被踢了多少腳,無處不痛。
李邦彥也好不到哪去,自負的帥哥臉被抓打得破了相,血跡斑斑。
高俅用吃人的目光盯着王黼,恨不能喝令禁軍亂刀砍死他。
王黼在劇痛中吐着掉落的牙齒,用腫得成縫的眼睛死盯着高俅,雙目噴火,恨不能撲上去吃高俅的肉喝高俅的血。
蔡攸的管家通知了蔡京。
這老兒卻是精明地不來。
死了個不孝兒子,血緣親情,不是不心痛,卻也隱隱約約感覺痛快。關鍵是這時候,除非是皇帝或太子,否則,誰插手誰被恨。
這時候,宮門早關了。除非天塌地陷,敵軍打到,不然不會開。
只能請皇太子,才鎮住了激怒發狂的受害官員。
開封府展開慘案調查。
樓窗戶在此前混戰中,被趙嶽等特意用桌子等砸開,那種促發血案的香甜氣在夜晚寒冷的秋風中早已吹散。
今晚享受過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傷了正忙着治療。
誰有心思說這個。想說也說不清楚。
安然無恙逃回家的幸運兒卻沒人是傻子,知道誰沾上誰倒黴,死的可是數位重臣之子,這些人有火無處發泄,說不定就怪罪到今晚參加的人身上,都藏家中後怕地歇着,三緘其口,誰問也只說沒出去過。
燈爲什麼突然一齊黑了?
調查的結果是,應該是負責採購蠟燭的貪便宜和好處,蠟燭質量不過關,燃燒間受到搖晃等影響容易熄滅。合該今晚有事,一齊熄滅。
這年頭既無監控,也無高科技刑偵設備。
開封府忤作捕快們好好一個晚上不得休息,被緊急召來上班,還沒加班費,知曉慘案起因後更心裡嘲諷:一羣吃飽了撐的公子富紳爭風吃醋行兇闖禍,倒黴活該,卻是連累俺們小人物跟着受累。
心中怨念重重,只沒好氣地尋思:這麼簡單的事查個屁。
但,不能以諸豪門公子老爺爭風吃醋釀成血案定論。要員本就死了親人,可不能再因此丟人現眼。
結果只能是青樓的負責人和一干辦事不利的龜奴成了替罪羊,被押回開封府打得半死。青樓背後的權貴主子也因此遭殃,賠錢解決不了問題,必須當受害衆臣集體的出氣筒,丟官罷爵是早晚的事。
全城搜捕被列爲罪魁禍首的李師師,結果把京城翻遍了也沒影。
李師師和那丫環這會子變成了中年婦女,在文成侯府快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