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發現蘇軍騎兵闖入240毫米加農榴彈炮測試陣地,立即進行阻擊。瓦西里不顧槍林彈雨,帶領全連騎兵拼命衝殺。
戰馬一匹匹倒下,士兵紛紛中彈,但瓦西里卻仍然象瘋子似地衝在最前面。德軍一見,不免心驚膽寒,掉頭就跑。
瓦西里沒有追趕,而是拔轉馬頭察看240毫米加農榴彈炮這具龐然大物。士兵們每一次見到這種巨炮,也覺得很稀罕,一齊圍攏過來。
“中尉,幹掉這個龐然大物吧”
瓦西里見德軍又開始從三面圍了過來,稍稍猶豫了一下,覺得拉是肯定拉不走的,而留下又是個禍害,倒還不如毀了它。
“行!炸了它!”瓦西里讓士兵將幾枚手榴彈捆綁在一起,拉響引信後扔進巨大的炮口,然後打馬離開。短短六七秒鐘時間,身後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瓦西里在黑暗中回頭看時,大炮似乎仍然紋絲未動。
德軍的槍聲越來越密集,瓦西里無可奈何,只得放棄經證破壞結果,帶着騎兵連迅速返回普魯斯科夫。
凌晨三點多,各路騎兵連陸續返回,大都非傷即殘。瓦連京騎兵連雖然收穫頗豐,卻損失過半。
圖哈切夫斯基、伊萬諾夫和達得諾夫等主要指揮官見此情景,唏噓不已,讓他們回營休息去了。
“華沙保衛戰會是一場令人極不樂觀的戰鬥,在失去了國家支援的情況,這種局面是很難支撐的,尊敬的伊萬諾夫將軍、以及神勇無比達得諾夫將軍,看來我們這把老骨頭早晚要葬送在這裡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抓緊時間休息吧。”圖哈切夫斯基略帶悲涼地說。
“喔,你們聽聽,德國人隆隆的炮聲,就象是一首無休無止的催眠曲,我想我們會睡一個好覺得的,將軍閣下。您怎麼辦,也休息一下吧?”伊萬諾夫無奈地說。
微弱的電燈光下,圖哈切夫斯基慘淡地笑了笑,打開手電筒走向身後巨大的軍用地圖,在比亞維斯托克那一小塊地方不停地用手戳戳點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蘇聯人的失敗將歸究於愚蠢的自信,而這裡就是整個悲劇的開始。我敢肯定,德國人把這扇大門封閉以後,我們將在內無糧草,外無援軍的情況下與狡猾的德軍血戰到底。其結果,可以想象得到。”圖哈切夫斯基放下手電筒,示意伊萬諾夫和達得諾夫去休息。
“走吧,達得諾夫將軍。”伊萬諾夫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指揮部。
此時此刻,高加索的戰鬥也進行得非常慘烈。從4月22日凌晨開始,土耳其就與南高加索地區蘇聯軍隊連續發生激戰,雙方互有傷亡。土耳其政府試圖在裡海的管轄權上獲得更多的話語權,並藉助德國東線的戰爭威脅蘇聯,達到這一目的。
無獨有偶,伊拉克、伊朗兩國也沒有坐失良機,兩國從裡海西南端的大不里士開始,從兩翼繞着裡海沿岸向北攻擊。西面,伊拉克策應土耳其,而伊朗則與東面的阿富汗並肩作戰。
四面楚歌的蘇聯根本無心顧及華沙守軍的生死存亡,加上這一地區原本就不屬於蘇聯,因此,當局在派不出救援部隊的情況下,只能勉勵守軍拼死堅持。情況對於華沙的蘇軍極爲不利,圖哈切夫斯基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夏初雨水的到來,遲滯德軍的進攻速成度。
蘇軍的想法無疑也是德軍所最爲擔心的,因此,各部隊加大了炮擊力度,就連幾門被蘇軍騎兵輕微損壞的240毫米加農榴彈炮也迅速修復,並投入戰場,希望能在某一個方向撕開一道口子。
蘇軍明白,援軍暫時是不可能到來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因此,反擊戰也打得特別賣命,並發動了好幾次集團式衝鋒,但都被德軍猛然的阻擊給擋回來了。
德軍第10集團軍第1師和第11集團軍第71師是關係密切的兄弟單位,因爲在戰場上有過許多成歷的合作,彼此搭檔更是得心應手。隨着華沙戰役的逐步深入,霍夫曼再次磋合兩師進行機步協同,目標是攻克蘇軍在華沙東部地區構築的外圍防禦陣地。
24日上午,在150毫米加農榴彈炮的掩護下,德軍第10集團軍和第11集團軍同時向蘇軍防禦陣地發起攻擊。
蘇軍在維什庫夫的防禦陣地頓時遭到了猛然的炮火覆蓋,士兵和武器裝備就象粉塵一樣被強烈的炮火象炒菜似地翻來覆去。
而在維什庫夫的側翼,蘇軍122的野戰榴彈炮羣也同時展開了對德軍的反擊。一剎時,整個華沙東部驚天動地、炮火連天。雙方不斷調兵遣將、前赴後繼、也在不斷地將屍體堆積在交戰的陣地前沿。
在震天動地的炮火聲中,德軍坦克部隊滾滾向前,一百多臺先進的四型鐵甲戰車碾軋着雙方士兵的屍體和鮮血衝向蘇軍的主陣地。
蘇軍的背後就是西布格河,只有一座鐵橋通往華沙,如果德軍突破這一防禦陣地,華沙東部廣闊的平原和丘陵更將無法阻擋德軍坦克前進的步伐。
圖哈切夫斯基、伊萬諾夫、達得諾夫緊急會商,一方面將72式反坦克炮向前部署,一方面再次組成騎兵敢死隊對德軍第11、第10集團軍步兵進行砍殺。
瓦西里、斯捷潘兩人主動擔任左翼敢死隊的正副隊長,謝爾蓋、瓦連京兩人則主動擔任了右翼敢死隊的正副隊長,各率一個營從左右兩翼側插入德軍攻擊部隊,利用戰馬的機動靈活性,躲避坦克火炮的打擊,對德軍步兵進行砍殺。
驚心動魄的場面終於出現在火光沖天的華沙東部戰場上,左翼騎兵營在瓦西里的引導下奮勇殺出,迎着震耳欲聾的炮聲、奮不顧身,拼死搏殺,所到之處,銳不可當……
在德軍進攻部隊的右翼,謝爾蓋策馬當先,一把馬刀在戰場上寒光閃爍、上下翻飛,所向披靡。人喊聲,馬嘶聲,地動山搖。瘋狂、殘酷的戰鬥場面令人心驚膽寒、熱血噴張。
令人遺憾的是,兩支精銳的騎兵竟然沒有成功擊潰德軍機步兵的進攻,雖然給德軍步兵造成了重大傷亡,但年輕的騎兵士兵也沒有多少人從戰場上撤出,繼而倒斃在鋼鐵巨獸的輪下。
瓦西里、謝爾蓋、斯捷潘和瓦連京帶着少量士兵衝出重圍,繞過維什庫夫前沿陣地回到了普魯斯科夫。此時,圖哈切夫斯基等人正在西方面軍指揮部焦急地等待。當他們看到出發前雄糾糾、氣昂昂的年輕騎兵回來只剩下十幾名殘兵敗將時,心裡十分難過。
德軍的進攻也是艱苦卓絕,越靠近蘇軍陣地,蘇軍的炮火便越猛烈,加上瓦西里和謝爾蓋兩路騎兵的截殺,步兵受到了重創。隆美爾親眼目睹了這一場生死的較量,立即知會帕烏·費舍爾少將和布魯諾·馮·拉巴迪亞少將,隨即發起第二波次的集團衝鋒。
爲了阻止德軍的進攻,蘇軍已經疲於奔命,好在華沙糧食和彈藥充足,否則便只能不戰布降了。
德軍第10集團軍第1師第743坦克團第2營A連連長奧古斯特·馮·馬文上尉,身材瘦小,金髮碧眼,被稱作精靈馬文,此人擅長運動戰,德意戰爭時只是一名小小的車長,後來因爲戰功卓巨,晉升爲上尉連長。
在多次國內比武中,奧古斯特·馮·馬文都是蒂羅爾·施佩爾和梅蘇特·齊格菲的競爭對手。他們誰也不服誰,曾經發誓在戰場上一見高低,然而此時,他們暗暗較勁的機會始於等到了。
在施佩爾和齊格菲帶領各連裝甲車衝向蘇軍陣地的同時,馬文指揮的A連也在同一波衝鋒中慢慢地接近了蘇軍的主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