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心中驚訝,但是臉上卻沒過多表現自己的擔憂,只是帶着驚訝的表情說到:“大王?大王您怎麼在這裡,難道您不……哎呀,蓉兒見過大王!”蟬衣一副才醒悟過來的樣子,連忙福身行禮,只是才彎下身子,就被大王的手給拉上了:“免禮!”
景灝轉身看向紫瞳和秋月:“你們下去吧,至於秋月你說的事,孤聽見了,你妹妹的事,孤會操心給她尋個好人家的,當然情你還是承你家主子的吧。”
“奴婢謝大王,奴婢謝主子!”秋月激動的感激着,大王一揮手,她和紫瞳也就立刻退往一邊去了。只是兩人走遠之後卻又互相對望,擔心起蟬衣來:大王什麼時候來的?之前我們說的,他又聽到了多少?
蟬衣看着大王的那雙星眸,低聲輕言:“大王怎麼沒有早朝?”
“這要問你啊?”大王笑說着,並沒鬆了她的手,反而看着她臉上掛着淡淡地笑意。
“問我?”蟬衣看着大王這般表情,心中並無底,但此時也只有應着頭皮裝樣子,略低了頭後低語:“難道是蓉兒今日對夜昭容發脾氣的事,大王也知道了?”
“發脾氣?怎麼,你和她吵架了?”大王臉上的笑意一收,只有迷茫之色。\\\首發Junzitang.com\\\
蟬衣見狀臉上掛上尷尬一笑帶着一點失望之色說到:“沒,倒也不是吵架,只是。哎,沒什麼的,是臣妾魯莽了。大王怎的到了園子裡來,莫不是專門來找蓉兒地?”
大王看着她點點頭:“的確是專門來找你的。”
蟬衣一聽心底有些不高興,便低語到:“大王若要責罵,蓉兒聽着。”
“誰說要責罵你了?你們的事是你們的事,誰說誰有理,孤纔不去摻和,這個孤在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明白。後宮之地若要消停,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孤也不會去管,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着你們去鬧,只要別出格就好,出格了,孤也只有出來按規矩收拾殘局了。”大王說着拉着蟬衣的手,輕輕拍了下。
蟬衣臉上一紅,低語到:“大王的意思。蓉兒似懂非懂。”
“哈哈,你懂。”大王笑着看向湖面輕聲說到:“你能爲孤計,爲孤兒舍小我,就說明你懂,至於是真舍還是假舍,孤倒覺得並不重要,你要記得你是孤地昭儀,雖然她是離的你近來些,只怕你心頭不安,但是。孤要顧忌的很多,沒辦法一一週全,眼下也只有委屈你了,孤相信您是個識大體的人,會懂孤的意思。x君x子x堂x首x發x”大王說着捏了下蟬衣的手便鬆開了,而後他揹着手向前漫步。蟬衣也只好跟在身後。
“大王這麼說。蓉兒懂了。王宮雖說是前朝後宮,但有些事總有牽扯,蓉兒得大王信賴就該爲大王承擔一些,蓉兒明白,蓉兒自然會爲大王承擔,請大王放心。”蟬衣看着大王那束起的金色發冠信誓旦旦地回答到。
身前的大王聽下了腳步,點點頭轉了身:“蓉兒的肩膀還痛嗎?”
“勞大王掛心,已經結痂了。痛是會痛。但已經不那麼厲害了,您看蓉兒都可以擡臂了。相信不久之後就可以爲大王起舞。”蟬衣說着便擡起胳膊,轉了個圈。
舞步帶動衣袂飄忽,在旋轉中掀起微風,將周邊慢慢漂浮的飛絮閃動,立刻在周身升騰。
大王抿脣笑着,臉上是淡淡地笑意,他剛要開口說話,此時卻樹搖枝擺,有風拂過,比先前地風要大了一些,立刻衣襬寬袖在風中向後擺動,而眼前的人卻在風中旋轉,衣袂隨風而獵送抵向前,一時漫天飛雪中,是她盈盈笑臉在眼前劃過……
她……爲何又是這般……撓
景灝的心中再次輕聲感嘆,如果說方纔進園尋她,第一眼便是她伸展身子在一片飛雪中若鳥,那麼此刻她卻在眼前若花若蝶……
“呵呵……”銀鈴般的笑聲,帶着她的快樂,旋轉的身子,曼妙着動人的曲線。“大王,您瞧,這漫天飛雪多美啊!”她笑說着在風中停步,風卻吹着她的衣裳與髮絲向前飄送,長而纖細的髮絲成縷,好似吹拂上他的臉,輕輕搔動着他地肌膚。
“飛雪?你不覺得更像是飛花漫天嘛?”他喃語着看着她,腦海中只有飛花中,一張回眸對他而笑的臉,溫柔雅緻又清新動人……
“飛花?”蟬衣聽到大王這麼說,便擡頭看天,看着白色的絲絮在一片柳綠波碧中飛舞,便隨口說到:“倒也是,似一場白色的花媚繽紛撒下……”
忽然肩頭一痛,蟬衣不由得像要張嘴,卻在回頭時看清是大王抓了她的肩,她只好硬生生地壓下,蹙眉道:“大王!”
大王的雙眼裡那曾出現過地莫名情緒閃過,那有些說不清地明亮之色頓時消散,只有他慌張的鬆開,有些語無倫次般地問着:“抓痛你了?沒事吧?你怎麼會……哎,你如何?”
蟬衣搖着頭輕輕回答到:“沒事,只是大王碰巧抓到傷口上了。”蟬衣保持微笑的回答着,卻分明感覺到肩頭地痛,心道弄不好那肩頭的痂已經破了。
“蓉兒太美,孤一激動竟抓到了你。”大王此刻微笑着,臉上閃過一絲疼愛:“但願沒傷到你。”
“沒傷到,大王。”蟬衣應承着,保持着微笑。
“那就好,孤還等你舞呢,對了,孤來找你,除了問你好些沒,還有件事想交給你去辦。”大王說着將蟬衣飄在身前的髮絲掛在了她的耳後。
“大王請吩咐。”
“蓉兒善舞,又是琴樂皆通,可否爲孤兼顧下清溪院,合力打造出一出絕妙的舞來?”大王的言語非常地溫柔,但是眼中卻有一些凝重之色。蟬衣看在眼中,便應到:“蓉兒能爲大王效力,自然使得。蓉兒定會竭盡全力要大王滿意,只是還請大王告訴蓉兒此舞所求其意,蓉兒也好按意索圖,壓上題啊?”
景灝看着蟬衣,伸手在她地眉眼上輕輕拂過之後,才低聲說到:“下月便是三國聚首之約,十年前,我瀾國還曾拿下冠首,這期之後卻是敗落,不但輸給鑰國,還敗北給碧國。而今孤做了這王,總要雪恥,終是要贏下此間,自然需要一舞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