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看着大王眼中的笑意,看着大王對自己伸了手,她向大王道謝之後便聽話的上了輿臺,然後小心地跪坐在了大王的旁邊。
才一跪坐下,大王那瀑布般的發一個甩動開來,在淡淡的松香裡大王那英俊的容貌幾乎就貼上了她的臉,鼻息都噴在她的臉頰上升騰起絲絲熱度。
“王后之位你不求?”大王的聲音很小很輕,似是喃語如同蚊蚋。蟬衣擡眼看着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這裡,她明白大王此刻和自己這般舉動在她們眼中將是何等的親密。
“是的大王,臣妾只求在您身邊陪着您就好。”蟬衣微笑着回答,還略微低了頭。
“說好聽的假話並不能哄孤開心。”大王說着伸手將蟬衣耳邊的發掛上她的耳,對着她竟微笑起來。
蟬衣略愣,她不明白大王既然如此說爲何還要對她笑,她感覺到大王的指尖掃過耳,不由的身子酥麻了一下,但此刻她卻忽然在這一麻之下有點清醒。
說不求後位誰信呢?只怕是孩童也不信的,哎,自己也是糊塗了,這樣的話當真是好聽的假話了。
蟬衣小心地嘆了口氣擡眼看着大王的眼眸,輕聲地說到:“大王啊,這怎麼能算假話呢?若是她是活在臣妾身邊的人,也許蓉兒還不會說那句不求了,恰恰因爲她已不在,蓉兒反而斷了念想。有句話說的好,活着的人怎樣也爭不過比不過死了的人,更何況大王昨日已經讓蟬衣明白,大王心中的她是誰也比不了的,所以蓉兒更不會去求了,現在只剩下想在大王身邊與大王相伴的心思,一舞一曲慰於君,一詩一畫寬帝心,辰妾便知足。”
蟬衣這番話說完,大王眼中和臉上的笑意便已漸漸淡去,他默默地看了蟬衣幾眼,就轉了身子看向衆人,帶着一些慵懶對着衆人說到:“大家既然都來,咱們這晚宴就開始吧,安德,你去看看太后怎麼還沒過來,快去請她來一起樂呵吧。”
安德應着出去了,大王高舉了酒杯與衆人同飲之後就欲擊掌傳舞。蟬衣在看到大王要拍手的那刻,立刻說到:“大王!大王可是要傳喚歌舞?”
大王側了頭,看了蟬衣一眼:“是啊,蓉兒不是早知孤的安排嗎?”
“大王要傳歌舞,臣妾是知道的,也聽說她們爲此早有所準備,不過大王,就在宴前,臣妾與衆位姐妹在偏殿相互熟悉的時候,姐妹們各個都是才華橫溢不說,也都很想大王今日心中歡娛,還說願意各個在宴上爲大王表演呢!大王您不覺得,伎者之舞平日還可看,衆位姐妹這般有心卻很難得?”蟬衣說的很大聲,臉上也帶着微笑,當這番話說完後,她眼掃向衆人,看到了大家眼中的詫異,也看到她們或臉色變化或平和安靜,但是沒人反駁,她們選擇了認同。
“哦,孤的美人們如此有心?”大王笑着端起了酒杯,仰頭喝下一口說到:“既然如此孤就好好看看大家的表演吧!”
大王的話音一落,錦婕妤開了口:“大王今夜可以看看新進姐妹的才藝,我們也能開開眼,誒,蓉昭儀的才華之名爲世人皆知,不知道您打算爲大王表演什麼?”
蟬衣一笑,搖了頭:“錦婕妤,本宮並不參加晚上的表演。”
錦婕妤很意外蓉昭儀會這麼說,當她聽到她說要大家表演的時候,以爲是要好好表現一下她的,可沒想到她竟推了,她不由地說到:“蓉昭儀怎的並不參加?”
蟬衣似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頭說到:“本宮已經侍奉於大王,而新進的姐妹都還在等着大王的挑選呢,我怎好不知足還去湊熱鬧?”
“蓉兒的舞姿與才華,孤不僅早已耳聞,昨夜也已經看到,當真是舞仙子。既然蓉兒意爲孤樂,又其他姐妹着想,那蓉兒今夜也就不表演了吧!”大王接了口說着,等於是准許了蟬衣做看客。
錦婕妤陪着一笑,收了口,心中卻不明白蓉昭儀爲何拒絕,只猜想着她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而這時的蟬衣也很無奈,她現在之所以拒絕,之所以放棄在衆人面前展現自己才華的機會,無非是想要爲自己彌補錯誤罷了,因爲她在提議衆人表演之後,聽到大王說到她早知道今夜晚宴安排的時候,忽然發現她自己犯了個最大的錯誤,那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先前推辭上輿臺,她的確是有些做作的。雖然這樣可以表現出自己的等級清晰,對宮規的認真,並且也希望在大王心中更增加自己的知禮形象,但是卻是有些沒有細想的舉動,儘管後來她已經成功的將這失誤彌補,甚至還使大王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莫名的深意,可是現在她卻想起,自己一會宴會之後還要和安德向帝王請罪,因爲她是知道少了一個人的,還叫安德去安排了侍衛護在周圍,那麼帝王是否危險即便被自己安排了保護,也已經是大膽之舉,雖然相信大王不會出事,可是自己卻拒絕了上輿臺,這無疑成了自己害怕,自己不敢坐在帝王身邊的行爲。這不是錯誤又是什麼呢?
所以眼下蟬衣只有讓自己安靜這坐在大王身邊,若是真有所不對,她還要推開大王做那保護之姿。
此刻的蟬衣,內心矛盾着,一方面她希望沒有刺客,希望只是一個愚蠢的人把自己都丟了,而另一方面卻又希望會有刺客行刺,那麼當真的發生變化的時候,自己的種種安排就會另大王對自己刮目相看,而且自己推開大王,挺身而出也會爲自己掙的美名。
至於傷害與危險,此刻的蟬衣卻並不在意,因爲她相信安排了那些侍衛,自己是不會有事的。
--今日第一更哈,今天至少會有3更的,咱來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