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蟬衣的耳旁剛一落下,大王的身子便開始了抽動,立時蟬衣的一切感官都進入了這御事,那裡還有心思去想着大王爲何這時對她說這話。
原始的律動,恣意的馳騁,蟬衣在痛中獲取着初次的體驗。他的發此刻若圍帳將她籠罩其中,她的世界只有他的眼,他的脣,他的胸膛,還有他帶給她的一波波衝擊。
他的眼裡是慾望,他的表情平靜地有些冷,而困着她身子的手和貫穿她的全是炙熱。
終當他發出滿意的聲音,終當他抽離了她的身子,她癱軟在牀上,卻手指觸摸到他背上細密的汗珠。
他躺在她的身側,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輕聲地說到:“現在你是孤的女人了,開心嗎?”
蟬衣轉了頭看着大王那高挺的鼻,紅着臉點點頭:“臣妾能做大王的女人是臣妾的福氣,自然是,是開心的。”
“好,好。”大王連說了兩個好字,便坐起了身,一起來正好眼掃到自己身下和她腿間的混雜的紅與白,便略有些自喃般地說到:“那就好好在王宮裡做好這個昭儀吧。”
蟬衣見大王坐起身又這麼說,連忙也起身應話,但畢竟是才破的瓜,這一起痛得她不由的吸了口冷氣“嘶”了一聲。大王眼只掃了一下她,便伸手相拍,立刻殿外就有敬事太監的聲音響起:“大王,可進了嗎?”
“恩,進吧。”話音落,殿門推開,便有幾名宮女入了殿。
幾番侍弄之下,穿的穿,擦的擦,洗的洗,很快大王就已經穿上了那身鬆散的金龍絲衣,而紅着臉的蟬衣也被套上了來時穿的衣裳,這時有宮人將那落了紅的潔帕遞給大王相看。大王轉頭看了一眼蟬衣,對她忽然一笑,而後對着宮人點點頭,那宮人立刻捧着潔帕出了殿,此時就聽見一個太監大聲說着:“蓉昭儀賀蘭氏元帕入庫!”
蟬衣本就害羞着偷眼瞧着這一切,忽見大王轉頭對她一笑,立時腦袋裡就出現兩人剛纔那番雲雨之事,臉上發燙,她便垂了頭,不自覺的以指繞上了垂在耳邊的發,一隻指頭纏繞着,纏上去,放下來,又纏上去。
而這時大王轉了身子欲回到牀前繼續休息,驀然間就看到了蟬衣那以指繞發的動作,當即就愣在了那裡。
而蟬衣聽聞太監收錄之聲,明白她這也算是完成了她和大王之間如同洞房一樣的第一夜,但是她此時也該要離開了,畢竟這裡是大王的寢宮,就算她是九嬪之首可掌一宮,但也沒有在這裡通陪的權利,畢竟可與大王整夜在一起的是妃,而可以在這裡和大王同寢的卻只有王后。而她能在這裡將自己交付於大王,這也可算是榮寵了。
宮人已經爲蟬衣收拾好一切,她該告辭了。蟬衣看着帝王的身影,有些不捨但卻知道這是必須的,便前行兩步在宮人的攙扶下對着大王福身請辭:“大王安寢,臣妾告退。”
大王的頭輕輕點了點,蟬衣便退了出去,纔出了殿門卻見一位公公對着自己欠了下身就捧着本冊子走了進去。而這時摻扶着她的宮女也只扶着蟬衣往邊上走了幾步卻停了下來。
這時殿門沒關,有隱隱地聲音傳來:“大王,留還是不留?”
“……”很安靜,沒有大王的聲音,蟬衣聽不到聲音,只覺得心都點緊。
“大王?”太監略大的聲音傳來。
“恩?”
“大王,留還是不留呢?”
“留。”一聲淡淡地音便是答案,在蟬衣還沒來的及欣喜的時候,她就察覺到周圍的下人竟都看向了自己,哪怕是偷瞧的一眼,也都仿若驚訝一般。而這時,攙扶着自己的兩個宮人卻繼續前行了,在將蟬衣送上轎輦之後兩人還一起輕聲說到:“奴婢恭喜蓉昭儀。”
蟬衣不明白她們恭喜的究竟是自己侍寢了還是恭喜的留嗣,但她不會去問的,只平靜着點點頭再微微一笑,就擡了手,讓轎伕們前行回宮了。
而這時從大殿裡出來的太監剛一掩上門,就眉眼笑着就往外急走,他只顧着高興又走地急,結果差點撞到了看到轎輦走了纔過來的安德安總管。
“幹什麼呢?慌慌張張的?”安德說着瞥了一眼那太監,看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就說到;“有什麼好事啊?看把你樂得?”
“安總管,您看!”那太監依舊笑着將手裡的冊子捧了起來,翻到一頁給安德瞧。
安德眼一掃,有些愣,似不信的拿過再看,然後帶着詫異的神情小聲地問着那太監:“你沒從錯?真的是‘留’?”
“安總管,小的當時也愣了下啊,不過小的聽的真切,的確是‘留’。但小地可沒敢再問,萬一又改成不留了,這被太后知道,還不扒了小的這張皮!”那太監說着,收了那冊子,一臉的高興向安總管欠身告退。
“你這麼樂,是要去給太后回覆吧?都這麼晚了,還是明天吧。”
“那不成,安總管,您不知道,今天太后特地遣了穗兒姑姑來打了招呼,無論什麼結果都必須過去給太后回覆一聲。”那太監說着,就得意的一笑:“您說太后知道這消息還不得樂呵啊,安總管您忙,小的這就去了。”
安德點點頭:“去吧,一準有賞。”
那太監稱了謝,便去了,而安德也到了大殿前,自推了殿門入了進去。
殿內燭火依舊,安德正欲去後堂,卻聽見幾聲琴音,他連忙進去,就看見大王竟然抱着琴斜靠在牀柱上,以指勾着那弦,臉上還隱約浮現着笑意。
“大王,怎麼還不休息?”安德輕聲說着湊到了大王跟前。
“安德,你說這世間會不會有還魂投胎的鬼來控制着別人幫自己做事?”大王低語着以指勾了一弦發出一聲清音。
安德顯然有些意外大王怎麼這麼說,不過還是回答到:“大王,老奴還真答不上來。這鬼怪什麼的,老奴覺得想必應是有吧。但能不能控制人做事,老奴卻道不清楚了。大王怎麼想起問這個?”
大王輕點着頭並不答安德所問而是再問到:“安德你說,你說她會不會就在孤的身邊看着孤?”
安德一愣繼而說到:“大王是說,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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