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二章 真假帝情(三)

蟬衣心中哀哀,她看着大王那有些微紅的眸,即便心中有些難過,但她依舊做着迷糊與癡傻的樣子,頓在那裡,然後輕輕地問着:“大王問臣妾知道多少,是問這曲子?”

景灝看着蟬衣,捏了捏手指:“這曲子是……”

“說來好笑,記不得了呢,只是剛纔碰了琴絃就想彈唱此曲,大概要等臣妾去問了紫瞳才知道了,唉。”蟬衣說着有些無奈的一笑,指繞上了鬢角的垂髮,隨意的繞上繞下。

景灝看着蟬衣的動作,眼神有些恍惚,終於長出一口氣說到:“孤有些累了,小寐一會。”說完便轉了身半躺於車內休憩。蟬衣也忙收了琴,拿了一旁的毯子給他搭在身上。

馬車搖晃在山路上,車內的香包流蘇隨之擺動。蟬衣靠在車壁上,以指撥弄那流蘇,心中幽幽。少頃,她眼掃過大王那修長的身子,再看看那頂金冠,她輕輕轉了頭撩起窗簾看向車外。

棗紅色的馬匹數十騎前後隨行,揚起的塵土迷了周圍的山色,什麼秀美的風景都無法入眼,只有皇家的威儀。她呼了一口氣,放下了窗簾,伸手抽離了頭上的金簪,取下了嵌着金雀的冠。

那金色的雀冠帶着長長的尾翼,彰顯的是金貴的身份,她是很喜歡的,但此刻她卻將它取了下來,輕輕地放在一邊。然後她看着大王的側身背影,輕輕地匍匐了身子,而後像只貓一樣蜷縮在他的身後,閉上了眼。

當均勻的呼吸在景灝的身後傳遞,他睜開了眼,輕輕轉了頭,而後擡起了身子。他看着那像貓一樣的女子。那紅與金蜷縮的一團。心中地那份疼惜地感覺再次蔓延。

修長的指在照射進來的光線裡,點點的靠近她的臉,卻在將要碰觸到那一刻頓住。那張臉上此刻正彌散着淡淡地微笑,就如那花下女子的笑顏,淡然而美麗。

他猛收了指,緊緊攥住,他看着那張臉,聲入蚊蚋的細言:“難道我的預見。便是你?”

他輕蹙着眉看着那張臉,在一路搖晃中沉思。了。”伴隨着搖動,低聲地輕呼入了蟬衣的耳。她睜開了迷糊的眼,就看到星眸含笑在自己的眼前。

“啊,大王!”蟬衣趕緊低頭,心怪自己怎麼就真的給睡着了。

“睡好了嗎?我們要到驛站了。”大王微笑着伸手捏了下蟬衣的鼻子,然後笑言到:“一會在驛站用完了膳。我們換裝前行。”

“換裝?”蟬衣捂着鼻頭不明白的問着,畢竟這個隊伍如此龐大,樂者舞伎還有親隨,侍從等等。近乎百人的隊伍如何地換裝?

“對啊,換裝,要不然我們只有困在馬車裡這麼搖晃個四五天才能到了。**Junzitang.com 首發**你不想早點到嗎?”大王微笑着。擡手掀了下窗簾。

“當然想早到啊,但是我們換裝就能早到嗎?難道說……”蟬衣忽然捂了嘴,頓了頓小聲說到:“大王是想不坐馬車,騎馬?”這是蟬衣唯一能想到的早到方式了,但是放棄安逸的馬車換成馬匹奔波,實在太不現實吧。

“對了一半。”大王笑着說到:“別想了,等下你就知道了。”說完伸手撫摸了下蟬衣的髮髻:“一會重新去梳個樣子吧,別這麼華貴。簡簡單單地最好。”然後伸手輕縷了她鬢角前的髮絲:“這個要留着。孤喜歡看你這兩縷髮絲。”

蟬衣才懵懂的點了頭,馬車便停了下來。很快就聽到安德地聲音:“陛下,都陽驛站到了。”

“走吧!”大王說着伸手將蟬衣一拉就帶出了馬車:“把車上的東西收拾了。”他低聲吩咐着安德,自己下了馬車,還將蟬衣扶了一把。

都陽驛站是離開奉京後的第一個驛站,這個驛站離開後,就將進入碩南。蟬衣打量着周圍,覺得眼熟,想了想,好像那時曾在這裡停留過。

紫瞳和秋月此刻也靠到了蟬衣跟前,小心的跟着。

“去吧,用膳之後,孤有安排。”大王說着鬆了蟬衣的手,與安德步入正堂,還低聲交代着什麼。蟬衣轉頭對着紫瞳和秋月一笑,三人湊在一起去了側間。

三人說笑着用了午膳後,就有太監捧着蟬衣剛纔帶的雀冠過來,與此同時還帶了一身衣裳來,上面竟還放着一張信箋。

那太監小心翼翼地捧着,什麼也不敢說,蟬衣看着那太監不語的樣子,起身將信箋拿在手裡小心的打開,待掃過了信箋上地字後,她便伸手接了那衣服,看着那太監退了出去。

“主子,這是什麼意思?”紫瞳不懂地問到。

“換裝。”蟬衣微微皺着眉說着,將衣服轉身丟到了秋月的懷裡。

“換裝?”紫瞳不明白地看向蟬衣,蟬衣則把手裡的信箋遞給了紫瞳。

“換裝。”紫瞳看着信箋上只有這兩個字,愣愣地念了出來。而此時秋月已經將那金冠放到一邊,蟬衣也開始解脫着身上華麗的錦服。紫瞳不再言語,立刻去把那送來的衣服打開,那是一件淡藍色的紗衣,素衣寬擺毫無任何刺繡來裝飾,若不是那紗料頗爲上等,晃眼看去簡直就是平常人家才穿的衣裳。^^君^^子^^堂^^首^^發^^

蟬衣伸了胳膊將這衣裳穿上,便坐到鏡前,她看着鏡中自己這身穿着,配上自己那高聳的髮髻只覺得滑稽,她轉頭讓秋月爲她重新梳髮:“梳個配這衣裳的發吧!”

“主子……”秋月似乎爲難,蟬衣一笑,看向紫瞳:“你來梳。”

紫瞳倒是沒說什麼,就給蟬衣打散了發,但是梳了幾次都透漏着貴氣,與這身素服有些格格不入,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安總管的聲音:“蓉昭儀可收拾好了?陛下還等着呢。”

“哦。就來!”蟬衣應着自己動手散了發。將身子半斜,然後以手纏繞了一半的髮絲一轉一盤,用素簪一別固定,然後自己從盒子裡取了一對玉蘭珠花插上了髮髻,再將剩餘的髮絲,以一條錦帶鬆散的紮了,然後她看着銅鏡將鬢角前的發縷一順,便轉身對着兩人說到:“如何?”

“主子。好看是還好看了,但是太過簡單了吧?這似乎……”紫瞳搖着頭。

“簡單就對了,這樣才配這身衣服啊!”蟬衣說完對兩人一笑便出了屋。

安總管聽到門拉開的聲音回頭一看,愣了一下說到:“蓉昭儀,陛下在前面等您。”

ωwш⊕ ttKan⊕ C〇

蟬衣點點頭,就要邁步,此時安德又低聲說到:“娘娘,難得大王高興請您無論如何都要順着大王。”

蟬衣有些詫異地看向安德。可安德一伸手已經給她指了前方。蟬衣只好輕點了頭,有些迷糊地朝前走去。

來往忙碌的人在眼前交織,還有不少隨從在牽着馬,做着準備的樣子。蟬衣尋路半天也沒瞧見大王的那抹金色,正在蹙眉間,她聽到一旁傳來的“得得”聲。便尋聲擡頭看去,只見一片白似雲一樣飄來,白色的馬,白色的衣,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雙含笑地眸。

蟬衣驚訝地張大了嘴,看着那片雲飄到了她的身邊。

“籲!”景灝伸手拉了繮繩,隨馬身一躍之後,他笑看着那張驚訝的臉。翻身下馬對着蟬衣伸出了自己的手。

蟬衣的手微微擡起。在略一停頓後,放進了他的掌中。景灝的脣角一勾。手掌一翻一拉,將她轉了身,然後在蟬衣的驚呼中,掐着她地腰一拋就將蟬衣送上了馬背。

“啊!”蟬衣驚恐的發出了聲音,因爲她根本不會騎馬。但隨即身後卻出現了一個胸膛一雙臂彎,將她輕輕的環抱讓她的背緊緊地貼上了那份依靠。

“孤不是說過嘛,有我在,你不用怕。”他在她地耳邊輕聲說着。

“是,大王,臣妾知道了,臣妾不怕。”蟬衣點頭應着,但心還是慌慌的。

耳邊傳來輕輕地笑聲:“怕的都不敢擡頭還說不怕?”

蟬衣吞嚥了一口唾沫,擡起了頭,有些倔犟般地說到:“不怕,臣妾不怕!”

“爲何不怕?”低聲地輕問在耳,還有他呼吸的熱氣噴薄在耳上。

“有大王,臣妾不怕。”蟬衣安撫着自己的心跳,低聲回答着。

“好,從現在開始不要自稱臣妾,不要叫我大王,在到兆河之前,我叫你蓉兒,你叫我……白大哥,知道嗎?”耳邊的聲音輕而低,帶着有些滾熱的氣息。

“啊?”蟬衣有些愣地應着,迷糊地點點頭,但隨即又搖頭,“大王這不……”她才說了幾字,只覺得耳垂一熱,就被溼熱包圍,一愣之下之感覺到舌尖的輕觸,才明白是被他含在了口中。

“大王!”蟬衣緊張地低頭,羞紅了臉頰。此間在驛站內,來往的衆人都是可以看到的,她實在沒想到大王會如此,不由得急聲提示。

耳垂被鬆開,有他輕輕地笑聲。蟬衣有些羞赧地擡頭去看,就看到那含笑地星眸裡閃爍着莫名的情緒,正專注地看着她,她連忙低頭,此時聽到了他的聲音:“現在告訴我,你還怕嗎?”

蟬衣搖搖頭。

“大聲的告訴我,爲何不怕?”那含笑的星眸低下來,從她的側面看着她。

蟬衣脣角一抽,擡了頭眼掃到周圍故作忙碌的人,還有在老遠伸頭看着自己的安總管,便心一橫大聲地說到:“有你,我,我不怕!”

他脣角的笑放大,然後直了身,兩腿一夾馬肚,高喊到:“駕”。那馬兒便似箭一般射了出去,而身後立時有幾個侍從翻身上馬,跟隨着奔了出來。

紫瞳聽到聲音開門出來,就看見安總管站在門前,忙低了頭:“安總管。”

“恩,把東西收拾好,我們上路。”安總管低聲交代着。

“啊?可主子他們……”紫瞳眼掃到那絕塵而去的馬匹,有些茫然的問着。

“不要問那麼多,他們走他們的,我們走我們的。趕緊收拾了走吧!”安總管說着便邁步離開。

紫瞳小心的應了退進屋中,就看到秋月已經在收拾包袱,便湊到跟前小聲地說到:“我剛看到主子和大王共騎一乘……”

“紫瞳姐姐先不說了,這些等會在馬車上說都好,趕緊收拾東西吧,別讓安總管來罵咱們。”秋月說着,就去收拾首飾盒子,紫瞳也只好閉了嘴幫着收拾。

春末夏初的日子,陣陣含着熱氣的風吹拂着官道兩旁高聳的樹,在陣陣的沙沙作響中,一抹白藍交加的色彩在官道上飄逸。

緊貼的胸與背,在規則的起伏中滾燙,即便是破空帶來的有些涼意的風,也不能將這份蔓延的炙熱緩和。在那悅耳的馬蹄聲中,在那颯沓的衣袂翻飛中,一路掃過的綠意山色在蟬衣的眼中飛馳。

但是,她根本不曾欣賞。

心砰砰地,似跟隨着馬匹的起伏節奏,她緊張地感受着身後的呼吸,她不明白爲什麼大王會如此,就好似變了個人一樣,對自己微笑着,對自己如此親暱着,還帶着自己這般飛馳在路上。他,他到底想幹什麼呢?

“你看!”忽然耳邊的聲音一響,環住她的手臂一擡,高高指向天際。蟬衣慌忙地擡頭望去,就看見三五隻的大雁排成一字在空中展翅,發出“伊嗬”的聲音。

“大雁北飛?”蟬衣眯着眼輕輕呢喃着,想起曾經藍嬤嬤教導她習舞時,還要她仰着頭看過好幾次大雁的姿態,藉以揣摩,而此間看到,心中竟有中說不出的感覺。

此時那指雁的手臂落下圈在了蟬衣的腰間,蟬衣隨即低頭就聽到他在耳邊輕語:“不是說好不怕嗎?莫辜負了這一路的景色。”

蟬衣聽到此話,脣角一笑,便仰着頭靠着身後的胸膛將頭枕在他的肩頭上,眯着眼看着那蒼穹中忽閃着翅膀的大雁,即便心中此刻聲鼓若雷,臉上也是一副愜意享受的模樣。

景灝低頭看着枕在肩頭上的容顏,將臉頰靠上去與之輕蹭,蟬衣的眼猛然睜大隨後便合上,默默地感受着這份親密的接觸。稍後,他的臉離開,蟬衣卻不敢睜眼,只閉着眼,任風吹拂送來一點涼爽,悄悄地舒緩着臉頰的滾燙。

景灝看着她那閉目的模樣,脣角勾起,他駕着馬兒離開了官道,朝一側高高的山坡奔去。待攀上山坡頂端的時候,他一拉繮繩頓住馬兒,動動肩,枕在他肩上的蟬衣忙睜眼坐直,他便擡手又指向遠處:“你再看那裡!”

蟬衣聽話的舉目遠望,便看到遙遠的前方是依稀的江水在湯湯,而江上飄搖的帆影不過星星點點,似是長河畫卷中寫意的輕勾慢點。

“雁飛路迢,聲鳴碧霄,蒼穹春秋,江帆若星,這山河間多少美景,只是有誰能靜心一觀?”景灝輕言着將鼻觸上蟬衣的發輕輕地嗅着:“此間風平,莫誤山色。”

--四千多哦,今天2合一哈-

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三章 真假帝情(四)第二十一章 陽差第二十四章 俊顏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四章 水落油釜(四)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四十四章 一心爲謀(一)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四十章 冷熱混淆(下)第二章 妖妝第七章 忘棋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八章 帝心朦朧(三)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九章 兆河之聚(六)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四章 水落油釜(四)第十章 意外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六章 帝心朦朧(一)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四章 誘子搏殺(四)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八章 兆河之聚(五)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二章 水落油釜(二)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二十八章 樂舞魅影(二)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三章 真假帝情(四)第二十七章 爭鳴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二十一章 夢醒棋路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六十章 如夢初醒(一)第五卷 花落情歸 中章 相識指喉時第二十三章 主人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六章 誘子搏殺(六)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四十六章 一心爲謀(三)第三章 無後第四章 流顏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一章 水落油釜(一)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三十六章 細小之處第四章 流顏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五十八章 帝王之意(三)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五章 兆河之聚(二)第二章 妖妝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五十三章 一石二鳥(二)第二十章 飛花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五章 誘子搏殺(五)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三章 真假帝情(四)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九章 兆河之聚(六)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四十八章 攪渾池水第三十章 點選第十八章 公子第七章 忘棋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二十四章 三國之王(下)第六章 約定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五章 佈局藏身(五)第二十九章 嘆息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一章 真假帝情(二)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六章 誘子搏殺(六)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章 真假帝情(一)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二十九章 樂舞魅影(三)第二十一章 陽差第二章 妖妝第三十二章 刺客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二十三章 三國之王(上)第二十一章 少人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五十五章 王宮污事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三十五章 心已波瀾(三)第六章 霓裳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七章 兆河之聚(四)第十四章 婕妤第四章 太后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四十四章 一命一指(中)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二十一章 夢醒棋路第十五章 試手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三十七章 秋月秋葉第一章 蟬衣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五十三章 一石二鳥(二)第八章 棋子第十二章 抵債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二十九章 樂舞魅影(三)第二十章 飛花第六章 約定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五十六章 帝王之意(一)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三十三章 心已波瀾(一)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二十三章 三國之王(上)第三十章 點選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九章 羽鴿信隱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五十一章 紅白之說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四十二章 如履薄冰 (四)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四十章 如履薄冰 (二)第六章 霓裳第二十二章 白花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九章 兆河之聚(六)第十八章 公子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一章 佈局藏身(一)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十二章 真假帝情(三)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五十三章 一石二鳥(二)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三十章 樂舞魅影(四)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二十一章 夢醒棋路第十二章 淡定第十七章 佈局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五章 水落油釜(五)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二章 水落油釜(二)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二十三章 三國之王(上)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二十七章 午後驚聞(下)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四十章 冷熱混淆(下)第二十一章 陽差第三十三章 入宮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三十九章 如履薄冰 (一)第一章 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