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毓婉沒有理會付玉芹憤怒的神色,只是淡淡的望着跪在地上的福海冷聲道:“福海,本宮問你柳夫人給你紫玉的條件可是讓你爲她做一隻一模一樣的紫玉鏤金簪?”
福海聞言神色一怔,脫口道:“是這樣的,可賢妃娘娘怎麼知道?”
慕容毓婉展顏一笑,“本宮還知道另一個紫玉鏤金簪之所以沒有在柳夫人手上,是因爲有人已經把本宮的紫玉鏤金簪交給了柳夫人。對嗎,福海?”
“回賢妃娘娘的話,是否有人偷了您的玉簪奴才確實不知。只是柳夫人先前天天催促奴才,可後來確實沒有再向奴才討要。而奴才把紫玉鏤金簪收在房中也是這個原因,就是擔心哪日柳夫人向奴才來討要。”福海擦了擦額間的汗水,一五一十的說道。
雲妃雲琳兒雙目微微一轉,如彎月一般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賢妃娘娘,請恕臣妾愚鈍。臣妾始終不明白柳夫人爲何要一支跟賢妃娘娘一樣的紫玉簪,若說是想以玉簪嫁禍賢妃娘娘這個理由實在是有些牽強。即就是當日假的趙嬤嬤手持紫玉簪,只要賢妃娘娘把自己的玉簪拿出,事實不就不言而喻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再去打造一支紫玉鏤金簪呢?”
“雲妃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本宮也覺得很好奇。”端木穎難得附和道。
“這個就要問柳夫人本人了,本宮也只是隱隱猜到一些而已。本宮猜測柳夫人原本的計劃並不是這樣,至於她改變計劃的原因是因爲有人將本宮的紫玉鏤金簪交給她,她纔想出這一石三鳥之計。”說罷扶着腰身緩緩的走到付玉芹的面前,挑眉笑道:“本宮說的對嗎?柳夫人?”
付玉芹知道事情敗露,便不再掩飾對慕容毓婉的恨意。
昔日媚意天成的臉頰上已被憎恨扭曲,任誰也沒注意她的手中多了一把的匕首。她咬了咬銀牙,趁慕容毓婉不備,舉起匕首便刺嚮慕容毓婉的胸口。
慕容毓婉先前有想過付玉芹被當衆揭穿後會不會發狠跟她來個魚死網破,畢竟謀劃了這麼久眼看成功卻沒想到變成泡影,任誰也會不甘心。也正因爲有這麼一層顧慮在付玉芹刺向她時,她本能的向後一退,避開了付玉芹致命的一擊。
儘管如此,付玉芹鋒利的匕首還是劃開了慕容毓婉的衣衫。
慕容毓婉頓時感覺胸口一涼,不等她低頭查看,付玉芹舉起匕首再次攻了過來。
二人在鳳鸞宮正殿中心大打出手,而在座的嬪妃們被付玉芹此舉嚇得花容失色,紛紛四處串逃,失聲尖叫着。
十招之後,慕容毓婉一個側身避開了再次避開了付玉芹的殺招。
肚子…
慕容毓婉突然感到小腹一陣陣疼痛,她緩緩蹲下捂着小腹,額上的汗水順着她的臉頰滴在了衣衫上。
付玉芹知道自己逃不出宮闈,所以早已抱了必死的決心。
她付玉芹既然要死自然要拉上個墊背的人,至少陰曹地府有人作陪不會孤單。
慕容毓婉…
想到這裡,她再次舉起匕首揮嚮慕容毓婉。
慕容毓婉見狀,欲起身迎戰,哪知腹痛不止,怎麼也站不起來。情急之下她拔下發髻上的銀簪,玉手一翻,用力一擲。
付玉芹手中匕首一揮,將慕容毓婉擲出的銀簪打偏。
慕容毓婉見狀,捂緊了腹部,認命的閉上了眼。
“婉兒!”忙完政務的夜焱趕來正巧看到這一幕,驚呼道。
慕容毓婉聞言猛然睜開眼,轉頭望着夜焱。
付玉芹見來人是夜焱,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厲聲道:“慕容毓婉,去死吧!”
夜焱見狀,抽出門外侍衛的長劍,用力一擲。
待衆人反應過來時,付玉芹已經中劍倒地。
鮮血不停地從付玉芹的口中溢出,她擡起手指着不遠處的夜焱笑得高深莫測。然最終,手臂重重落下,含恨而亡。